简体版 繁体版 53.饶不了她们!

53.饶不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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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饶不了她们!

寂静的夜色里,许久才听到男子清冷好听的嗓音说:“真的没事,最近工作压力有些大。”

“那快早点睡吧!”晓曼很心疼他,拥着他入眠之前还是说:“不要为工作的事情太多压力,要学会调整。还有,做什么事情重在兴趣,至于职位的高低,升迁还是降职,那些不要看得太重。”

男子在事业不顺的时候往往会质疑身边女人的感情,这是不自信的表现。晓曼不明白清高如冷彬为何也不能免俗。

“只要有你就够了,其他我不在乎!”男子说完这些话就沉沉睡去。

黑暗中,晓曼依然睁大清眸端详着他安静的睡靥,越看越觉得喜欢,越看也觉得心疼,便伸手轻轻抚摸着他,轻轻地自语:“彬,希望我们能这样平平安安地相守到白头!”

慢慢地,一阵困意袭上来,她打了个哈欠,进到了沉沉的梦乡。

等到她睡着了,原本熟睡的男子却睁开眼睛,明亮的墨眸在暗夜中像深邃的星空,深情地凝视着怀里的女子,握起她的一只纤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柔声说:“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相守到白头!”

这是对她的答复也是对她的誓言!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晓曼在办公室里接到了燕妮打来的电话。她绷着脸,赌气说:“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燕妮怯怯地说:“他已经跟我道歉了,而且还写了份保证书!”

“……”无语了!这就行了?

“他说以后再也不出去掂花惹草,说我生孩子的时候是例外,反正我们就打算要这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燕妮替裴天楚辩解道。

沉默了一会儿,晓曼才叹口气道:“燕妮,我不是说不愿你跟他复合,你们都已经结婚生了孩子,当然不能轻易地说离婚分手!可是,你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他反而不会重视你,反正发生这样的事情,几句好话一张保证书就能哄回你,多么容易,就他那性子……不是我打击你,我看十有**还会再犯!”不止是再犯,恐怕以后会变成惯犯。

忠言逆耳,她话已至此,燕妮能不能听得进去悉听尊便了。

“我知道!”燕妮顿了顿,再开口声音变得有些哑,不过语气却很坚定:“我警告过他,假如他再犯这样的错误,我直接抱着孩子离开!”

“你现在在哪里?”晓曼问道。

“已经到a市了,天楚说再过一年他就将a市的分公司交给副总,他带我回北京去呢!那时菁菁也大了,可以把她交给保姆照看,我还去杂志社跟你一起工作。”燕妮的语气有着讨好的成份,过了许久,没听到晓曼的动静,她又无奈地喃喃道:“你以为天下所有男人都可以像冷彬宠你那样宠自己的老婆吗?我知道天楚的心里委屈着呢!如果不是我非闹着要嫁给他,他就会娶到名门闺秀。现在娶了我,虽说两人的感情还不错,可我既没身份又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他那人又好显摆,带着我去见他的朋友都觉得没面子!”

“燕妮,你怎么如此自卑呢!”晓曼听得心口酸涩,这个傻妮子,应了那句名言,真成了一朵卑微到尘埃里的小花。“你这样可不行!我跟你说,万万不要在裴天楚的面前露出这样的意思来。他要摸透了你,那岂不更嚣张?”

“噢,我知道的!”燕妮有些苦恼地说:“晓曼,我没有你那么自信啊!假如离开他,你说我还有什么?很多时候我都不敢在他面前抱怨多了……我甚至怕他会腻烦我!”

揉揉太阳穴,还要说什么,见秘书又拿进来一大叠的文件,只好说:“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面再谈!我发现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中午下班前照例先给冷彬打了个电话,冷彬说他有事,不能陪她吃午饭了。

一个人出了办公大厦,走到停车区,刚准备上车,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吊尔郎当的声音招呼道:“嗨,美女!”

晓曼回过头,见是付朝辉。他的车就停在她的旁边,俊脸上扬着邪肆的微笑,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干嘛?”晓曼戒备地问道。

“别老是一副张爪舞爪的样子好不好?”付朝辉有些挫败,也就何晓曼对他的招牌微笑免疫,别的女孩看见早就不受控制地贴上去了。他慢慢走过来,说:“有朋友托我过来给你捎句话。”

“谁啊?”晓曼狐疑看着他,谁会托他给她捎话呢?想不出来。

“梁峻涛呗!他有两句据说很重要的话必须要跟你说,但他又说他太讨厌你了,不想见你,所以托我过来趟!”付朝辉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还顺便伸手弹了弹她细腻如玉的俏脸。

这家伙又动手动脚,晓曼愠怒地瞪他一眼。“如果跟段逸枫有关,对不起,我没兴趣!”说完就转过身,准备上车。

付朝辉眼疾手快地转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抢先坐进了副座。也不理睬晓曼排斥不满的目光,笑嘻嘻地接道:“答对了!的确跟段逸枫有关!”

“下车!”晓曼毫不客气地驱赶他。

“是这样的,段逸枫为了减刑,抢着立功,结果差点把他的一条腿搭上。现在腿是保住了,不过你那个老公压着狱方不让给他减刑。现在梁峻涛每天都要骂一遍冷彬,可光骂不管肋,让我帮忙,我也拧不过冷彬,最后只好来找你了!”付朝辉环抱着双臂,玩世不恭的样子,俊目里却明显有对冷彬的浓烈不满。

怎么会这样呢?晓曼心里有些惊讶,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冷彬对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他所说的事情是这件?

“上次的事情,段逸枫已经被加刑五年,这惩罚也够重了,这次人家拿命来减刑期再压着不让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冷家权势滔天,可不能一手遮天,反正我跟梁峻涛不会坐视不理。今天来找你就是让你劝劝冷彬,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他不听,那我们俩只好跟他枉上了!”付朝辉的语气带着隐隐的威胁。

晓曼的心有些乱,想给冷彬打个电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良久,她才冷冷地说:“不可能的,冷彬不可能这么做!”

“就是他做的,要不你亲自问问他,是他压住狱方的申请报告不给批!”付朝辉得着机会当然往死里贬损冷彬:“这个姓冷的,外冷心更黑!一肚子的坏水,而且还记仇,睚眦必报,我算记住他了!”

“你给我滚下去!”晓曼愤怒地指着车门喊道。

见晓曼生气了,他也不敢再多说,只悻悻哼一声:“说他不好你就让我滚,忠言逆耳!”

“滚!”晓曼心里烦透了,伸手推搡他。

付朝辉连忙说:“好好,我不说他了还不行!反正只是梁峻涛让我捎话,现在话捎到了,我们谈点别的!”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晓曼不知道冷彬是怎么啦,他并非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会压住段逸枫的减刑申请报告呢!

“我官复原职,你还没有请我吃饭!”付朝辉脸皮厚比城墙,拉着她的手央求道:“中午我没地方吃饭,你请我吃饭吧!”

“你官复原职,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晓曼挣开他的大手,顺便附赠一记白眼。

“那我请你吃饭!”付朝辉就喜欢她生气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真想再亲吻她。当然见她心情不佳也不敢太造次,只好说:“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在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看我多么老实规矩,标准的乖小孩!”

一肚子的火都被他磨没了,原来男人撒起娇来也让人没辙。心里正烦乱,有个说话的还好些。晓曼绷着脸再次甩开他的手说:“去开你自己的车!”

“那可不行,万一你开车跑了我追不上你!”心里却想,好不容易离你这么近,才不要自己去开车。

听说他自认车技不如她,晓曼才鄙夷地瞅他一眼:“骑马技术还不错,开车不行?”

“我哪样都不行,都比不上你,甘拜下风!”付朝辉信口胡诌。

晓曼也不跟他多说,发动开车,向着目的地驶去。

她来的是家口碑不错的粥棚,在a市跟冷彬在那家四合院里吃粥吃上瘾了,每隔一段时间,胃口不好,或者上火的时候,她都会到粥棚里喝碗粥降降火气。

“喝粥?”付朝辉小声嘀咕了一声,似乎有点不满。

“怎么不合胃口?你可以自便!”晓曼看也不看他,径直向着粥棚里面走去。

“这么拽,真不愧跟冷彬两口子!”

“那可是,夫唱妇随嘛!”晓曼回头对他吐个鬼脸,故意气他。

“听说一个人最缺少什么东西就会喜欢显摆什么东西,你这么喜欢显摆跟冷彬的恩爱,是不是你们俩私下里并没有这么恩爱?”付朝辉不止脸皮厚,嘴巴也很毒。

晓曼脚步一滞,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有种钝痛感在悄悄地蔓延着。不过她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而是加快脚步,走进一间包厢。

付朝辉没等到她的反驳,还真有点不习惯。见她进去了,也跟着走进去。

晓曼照例要了鸡丝粥,付朝辉要了份清淡的小米粥,其他面点也很丰富,什么桂花糕、蟹黄饺、八宝酥……应有尽有,花样做得极漂亮,小巧玲珑地装在一只只玉色的碟子里,看起来倒像艺术品。其余是丰盛的菜肴,冷热荤素搭配摆满了桌子。

“要的不少啊!看来阔少出手就是不一般!”晓曼夸奖他的时候也语带讥讽。

“请你应该去星级酒店的,在这种小店……凑和着吃吧!”付朝辉喝了口粥,觉得不错,就主动挟了只蟹黄饺送到晓曼的碟子里。

晓曼咬了口,皮薄馅鲜,汤水四溢,唇齿留香。赞了句味道不错,便开始大快朵颐。

付朝辉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见晓曼吃得高兴,他也高兴。拿起餐巾帮她揩嘴角,笑着说:“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可爱!”晓曼微微自得地挑了挑秀眉,他又邪肆地眯眸笑接道:“很像我家的那只贵宾犬!”

“咳!”晓曼被呛到了,也不顾得再吃东西,抡起筷子就拼命地抽他。

冷不防挨了几下子,白皙的手背顿时弹起几条红痕。晓曼住了手,有些过意不去,也不知道是她用力太狠还是他皮肤太白太嫩,如此不禁打。“疼吧?”

“不疼!”他一点都没生气,兀自眯眸瞅着她微微地笑。

“你也真是的,没事开什么玩笑!竟然拿我跟你家的狗相比,活该挨打!”晓曼这样说完就不理他了,转过身继续吃东西。

过了半晌,没听到身边的人有动静,就转头,却吓了一跳,见他正贴在她的耳边,俊目眯着,仔细地瞧她。

“干什么?不吃饭老是盯着我看!”晓曼戒备地推他一把,见他退回原位,这才不解地问道:“你看人的时候为什么总喜欢眯着眼睛?”眼神不太好吗?

“我眼睛有点近视!”男子认真地答道。

“哦!”难怪!她就猜他眼神不太好使!看她的时候眯着眼不说,还离她那么近,差点贴到她脸上。“近视眼戴副眼镜多好,你这样趴在人家脸上看,不小心会被当流氓打!”

“没关系,除了你,别的女人巴不得我贴得更近些!”他流里流气的笑,看起来倒真像个流氓。

“少不要脸!”晓曼白他一眼,突然省起一件事情:“不对啊!你是空军少将,怎么可能近视眼!”

“哈哈!”男子笑得像个孩子,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这个家伙!晓曼瞪他一眼,懒得理他,正准备继续吃饭,手机响了。

拿出一看,居然是冷彬的号码。连忙示意付朝辉闭嘴不许发出声音,她接通了电话。

“晓曼,你在哪里?”这一般是冷彬的开场白。

“我在吃饭呢!你吃过了吗?”晓曼问道。

“没有!你在哪里吃饭?”

“在上次你带我来的那家粥棚里。”

“哦,我正巧在附近,马上过去找你!”说完,男子不容她多说什么就挂断了。

什么?他要过来吃饭?晓曼有点紧张,放下手机,对身边的男子命令道:“我老公要过来吃饭,你走吧!”

付朝辉咽下嘴里的东西,很不服气地抗议:“他来吃饭,为什么我就要走?”

“废话,他不喜欢你,我怕他对着你吃饭影响消化,快走吧!”晓曼一迭连声地驱赶他。

“我不走!我们只是在一起吃饭,又不是通奸,怕你老公干什么?”付朝辉拒绝道。

“不行,你必须要走!”晓曼知道冷彬不喜欢付朝辉,看到她跟他在一起吃饭肯定会不高兴。她从来都舍不得让他不高兴,所以只能赶走付朝辉。

见对方赖在那里,摆出一副我就不走,你能奈我何的表情,便干脆起身揪他想把他拽起来。

被她如此驱赶,付朝辉有些火大,干脆就势将她拽进怀里搂着,调笑道:“你要跟我撇清,我偏要跟你不清不楚,让你老公进来看看……”

话音未落,包厢的房门真就打开了,进来的那个英挺俊雅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冷彬。

晓曼猛力一挣,总算挣开了付朝辉的怀抱,脸色绯红,胸口起伏,尴尬地望向冷彬,见他俊面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些生气。当下向付朝辉一指,对冷彬说:“老公,他非礼我!”

“谁非礼你了,我跟你开个玩笑!”付朝辉赶紧解释:“本来好好地在一起吃饭,谁让你一听说你老公要来就拼命地赶我走!我们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又没躺在一张**睡觉有什么可心虚的?”

晓曼恨不得拿块餐布把他的嘴给堵上,这个该死的。

冷彬轻拍她的肩,淡淡地笑着说:“在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不可,不过如果这家伙敢非礼你,我一定会揍扁他!”

“没非礼!不信你问她!”付朝辉答道。

晓曼见冷彬并没有不愉快的表情,这才说:“他喜欢开玩笑……”

冷彬选择坐在两人的中间,服务员加了套餐具,三个人一起用餐。

不过现在只有冷彬和晓曼两个人在说话,俩人喁喁低语,说的都是夫妻间的秘密情话,完全将旁边的付朝辉给冷落在一起。

味如嚼蜡地吃了一只八宝酥,付朝辉将筷子一扔,说:“我吃饱了!”

“付三少请自便吧!”冷彬礼貌性地回首对他说了句话,这份礼貌与其说是对付朝辉,倒不如说是他不想在晓曼的面前失态。当着晓曼的面,心里哪怕再不高兴,他也会保持起码的风度。

“晓曼,我走了!”付朝辉临走前不忘跟晓曼打声招呼。

“唔!”晓曼随口应了声,也没看他。

心里有些恼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提醒道:“跟你说的事情别忘了!”

晓曼便不吭声,只狠狠地瞪他一眼。

等到付朝辉走了,冷彬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这才问晓曼:“什么事别忘了?”

理智告诉她,最好永远都不要在冷彬的面前提段逸枫三个字,可是……付朝辉的话又不像空穴来风。尤其是梁峻涛,晓曼感觉他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两人都这么说……

犹豫了一会儿,晓曼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听说段逸枫这次断了条腿,狱方对他嘉奖的减刑申请报告……”

清冷的寒眸射过来,晓曼便咽回了后面的话。

刚刚欢恰的气氛顿时沉默下去,男子用匙搅着碗里的粥,俊面如抹薄冰。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其实我也恨他!上次的事情他被加刑五年也受过应有的惩罚,这次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减刑,你不应该再压着他的申请报告……”晓曼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恩怨分明。对段逸枫她已不想再提,这个人从此生死与她无关,可她想不到冷彬还是堪不破心中的怨意,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冷彬一直沉默着,好像无论晓曼说什么他都没有要应声或者解释的意思。直到将面前的一碗糯米粥喝完,他才拿起餐巾揩了揩嘴角,没有看晓曼,而是拿起手机通知吴军卓把段逸枫和其余几位需要减刑的囚犯申请报告都打印出,然后拿过来。

晓曼知道他会给她一个解释,但看起来他很不高兴的样子。时间久了,心里也不痛快。便也沉下俏脸,没有说话。

吴军卓的办事效率极快,这次也不例外,不出十分钟,他便飞车赶来,走进包厢的时候,满额都是汗。

将一叠文件放在桌面上,他又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冷彬一手端起一杯茶水,一手将那叠文件推过去,说:“你自己看吧!”

晓曼将那叠文件拿起来,逐张翻看了一遍。的确是a市监狱里申请减刑的报告,其中就有段逸枫的。她迷惑不解看一眼身边浅浅抿茶的男子,问道:“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喝了几口茶,冷彬放下茶杯,目光这才正视晓曼。“这是被压下的申请报告,并不止段逸枫一个人有冤屈,为什么你偏偏要替他出头说话?”

“……”原来是这个意思!晓曼被他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冷彬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接过晓曼手里的报告,抽出最上面的一张,慢慢地说:“这位曾经得罪过邵家,所以他的申请作废!”将那张报告放到晓曼的面前,再抽出一张,“这位得罪过省公安省的厅长,申请也作废!”再抽出一张,“这位得罪过某首长的公子,申请作废!”……

晓曼静静地听着,呆呆地看着,文件并不厚,大约有七八张,最后一张是段逸枫的。这是复印件,他的照片并不清晰,可那样的曾经熟悉的轮廓却有种隔世的恍惚。

“这些人,都很冤,他们在监狱里立过各种功勋,可惜……申请被驳回。”冷彬盯着她的怔忡的清眸,慢慢说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晓曼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的意思很明白,这些有冤屈的人并不止段逸枫一个,为什么你偏偏要关心他?”冷彬嘴角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语气很轻很柔地问道。

“……”晓曼急促地呼吸着,清眸慢慢盈泪。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忿懑,她想哭。

冷彬倾近她,凉薄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愠恼侵袭向她:“你就那么爱他?哪怕他参与了谋害你爸爸,无情地抛弃你,还绑架你威胁你,你怀孕的时候,他又从监狱里窜出来**你跟他约会借机弄掉你的孩子……”

“够了!”晓曼尖叫一声打断他的话,泪水也随之落下。她盯着这个突然间变得刻薄无情的男人,嘶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冷彬忽地站起身,将那叠薄薄的文件摔向她,纸片四处飞扬,像凌乱的心绪。“你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他?你为什么要关心他?你为什么不恨他?”

“……”晓曼望着他,清眸闪过一抹惊骇和失望。她从没有见冷彬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个温润又优雅的男子,从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

“说什么对他再没有任何感情,说什么对他视同陌路,都是骗鬼的!”冷彬嘶声吼道。

晓曼胸口剧烈起伏着,泪水不听话地滴落,一滴滴,流进嘴里,咸到发苦。

“假如你真对他视同陌路,为什么不能像对待其他囚犯一样,他们减不减刑关你什么事?他们冤不冤枉关你什么事?他们死活又关你什么事?”冷彬喊完了,他知道她不会回答,也回答不了!他连一眼没有再看她,抄起桌上的车钥匙,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砰!”房门狠狠摔上,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突然间就感觉万念俱灰。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被他抢白的说不出话来,心里隐隐想反驳,不是这样子的,可是她却无从辩解。

段逸枫在她眼里心里为什么不能跟这些素昧平生的囚犯一样?因为……人是感情动物,既然相爱过付出过,船过岂能无痕!她不能容忍冷彬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止是为段逸枫也是为了他!如此优雅从容的冷彬,如此高贵淡漠的冷彬,如此温柔善良的冷彬,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以权谋私打压情敌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简单地将她定义为对段逸枫余情未了,这对她不公平!

这个男人,越来越过份!简直跟裴天楚有的一拼,做错了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晓曼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委屈,又暗自流了一会儿眼泪。

直到哭够了,她才擦干泪眼,无精打采地走出包厢。

一个下午心事重重,也不愿多说话。同事们见她脸色不好看,都知道她多数跟老公吵架了,也不敢惹她,看着她的眼色淡淡行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冷彬又没有回来,晓曼一个人默默地扒着饭,心里很是气苦。

不过桌上的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因为旁边坐着一对更加反常的。

“干嘛瞪我?我坐在这里碍你的眼?还没有离婚我还是冷家的媳妇吧!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赶我出去?连我坐在桌边吃饭你都看不惯?冷智宸,你就是个现代陈世美!”梁钰彤显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闹得凶,面色黄黄的,好像未施脂粉,眼皮肿胀,看起来也哭过。

“我连一眼都不愿多看你!恶心!”冷智宸并不跟妻子吵,干脆将碗筷一摔,站起身直接走人。

“呜呜……你这副脸色不就想逼我离开冷家?我偏不走!我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你别想甩了我!想离婚?没门!”梁钰彤站起身,嘶声哭骂着。

“干什么?”冷令辉极具威严地喝斥了一声。“要闹到你们两口子的卧室里去闹,闹上天去也没人管!一家人坐在这里吃饭,你们俩折腾什么?让大家饭都不吃,看你们俩演戏?”

被冷令辉这么一喝,梁钰彤的哭声才小下去。伸手捂着嘴巴哽咽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把拉着正在猛吃猛喝的宏宏,趔趔趄趄地上楼去了。

餐厅里又恢复了安静,是一种异常的寂静。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晓曼的脸色在这样的大环境里倒不显兀了。

“我最烦这样吵闹不休的,真是个搅家星!”冷令辉做出这样的结论之语,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听到冷令辉这样说,冷煜国和乔顾珍夫妇两人对望一眼,都明白,冷令辉也赞同休掉梁钰彤了。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