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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爱深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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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爱深秋(6)

他满脸微笑,手指从她鬓角的长发里滑过:“明天见!”

“晚安!”她低头,发现自己无法正视他的眼睛。

***

日子一天天过去,齐彦恪守清规,没有丝毫轻浮举动,对诺嘉就像哥哥一样关爱照顾。

两人早出晚归,四处游山玩水,看遍了清河两岸应城和边城的风景。白天流连于画廊古董店,夜晚漫步在河岸的林荫小道,闲逛市井店铺,买了一堆新鲜稀奇的小玩意,穿梭大街小巷,吃了太多油腻的风味小食。

闲暇时候,他们会相互勾勒对方的素描,微笑的,沉思的,忧愁的,开心的,恼怒的……形态各异。不知不觉,诺嘉脸上的阴郁慢慢淡去。有一次发现自己被齐彦不经意展示出的男人气概吸引,她忍不住生气,正独自郁闷,听见他惊喜的呼喊:“小嘉,快来看看,我发现宝贝了,”

一抬头,眼帘里晃动的是一张明媚如春光的笑脸,她暗暗呼出一口气,甩了甩脑后的长发,回复给他一个微笑。

“是什么?”

齐彦眼中有不可言喻的满足:“无花果,”

“这也算宝贝?”她不以为然。

“在这里看见当然比较稀罕,”

他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椭圆形的绿色果实,用手掌擦了擦,剥开皮,递到她嘴巴跟前:“很甜的,你尝尝,”

她迟疑一下,张开嘴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起来。

松软的肉质溢出浓郁的甘甜,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她莞尔一笑:“真的很甜,再去多摘几颗,咱们边吃边逛,”

他点头,随手把她吃剩下的半粒果子丢进嘴里。

她脸颊突然发热起来,语气却漫不经心:“伊斯兰的传说里无花果是圣果,被誉为守护之神,”

他若有所思:“无花果是非常古老的果树,据说圣经故事里的智慧果就是无花果,”

“是么?”

“亚当夏娃偷吃了无花果,眼睛里的世界顿时不一样了,”他伸手把刚摘下一粒递给她,笑眯眯地说:“你有没有感觉眼前一亮?”

她红着脸转身,仰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答非所问:“那朵云黑乎乎的,把太阳挡住了,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这个季节,就算下雨,也会很快雨过天晴,”他咬了一口手里的无花果,从她身边走过,淡然而言:“平都离这里不远,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两天咱们过去看看风景,”

心脏突突跳了几下,呆滞了一下她才说:“好。”

平都和大澳一样是个深水港口,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美丽地方。

诺嘉以为自己会疯狂想要找寻景凌的踪迹,让她诧异的是,这个念头并不是很强烈,实际上那种苦苦思念他的感觉越来越淡薄。

反而是齐彦主动提到此事:“要不要我找人打听一下他住在哪里,”

她缓缓摇头:“不必了,没什么意义,”事已至此,再纠缠不休无异于自取其辱。

虽然她表示不想再和景凌有任何瓜葛,齐彦还是在暗地里调查了一下,结果让他有些意外——尽管已经自立门户,景凌和朴庭晖的关系其实非常亲密,他们是继父子的关系。

当他把这个事实告诉诺嘉时,她相当吃惊,略为思忖后恍然大悟:“原来朴先生也是在帮景凌寻找那幅画,难怪他们假装不认识,会不会他们已经得手?”

齐彦不太确定的说:“如果真是这样,景凌为什么还要警察兴师动众四处寻找?他允诺金探长,只要找到《水妖》会给他一笔丰厚酬劳,”

“也许他是想掩人耳目,”

“也许……可如果我是景凌,何必搞这么多节外生枝的麻烦事,逃之夭夭不是更爽快麻利?”

《水妖》下落不明令人有些沮丧和遗憾,但在这个热闹繁华的都市里,齐彦和诺嘉还是一起度过了许多轻松快乐的时刻。

偶尔齐彦会一个人出去大半天,晚上很晚才回来,刚开始诺嘉保持沉默,假装毫不关心,直到有一次他不但回来很晚,还喝得酒气熏天,她终于忍不住满腹的狐疑,沉脸询问:“你是不是去夜总会了?”

他歪着脑袋,笑容无邪:“没有,只是和一个朋友吃了顿饭,小饮了几杯,”

“朋友?”她一脸质疑:“你在这里哪有什么朋友?”

“刚交的朋友,”他呵呵一笑。

“鬼才相信,”她小声叽咕:“明明就是去鬼混,”

他嘴角微扬:“你不觉得我身上少了一种味道?”

她一怔,不解的看着他:“什么?”

“那种地方的女人身上都有很重的香水味,”他整个人靠近过来,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脸颊:“你闻闻看,我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气味?”

她尴尬的后退一步:“这么浓的酒精味,我哪里分辨得出?”

“我真没有去夜总会,”他目光温暖:“男人在一起喝酒聊天,你会觉得闷,所以我没有带你一起去。不愿意让诺嘉知道自己在调查《水妖》的过去和景凌的故事,他没有说得太仔细。

关门之前,她含糊轻语:“晚安……以后不要回来这么晚……让人担心,”

“嗯,”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悄悄弥漫在他眼底。

一转眼就是十月初,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已经离家半个多月,清晨醒来,诺嘉突然惊慌起来——这个月的例假已经迟了整整五天。

她坐卧不安,茶饭不香,就像失水的鲜花,不过两三天,人却迅速憔悴下来。齐彦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她在哀悼自己悲伤的爱情故事,对她的厌食症也无话可说。

那天傍晚,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诺嘉突然觉得胃里泛酸,下一秒,她趴在饭桌上失声痛哭。

齐彦抚着她的肩头,满脸的惊慌失措:“小嘉,发生什么事了?”

“齐彦,我完了……”她拚了性命的流泪:“我想去死,我想去死……”

他忍不住暗暗叹息,她嘴里说以后都不想和景凌有瓜葛,现在却这样想不通。

“天又没塌下来,何必寻死觅活,”他语气无奈。

“这件事比天塌下来更严重,”她啜泣不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如果真是这样,我宁可去死……我没脸活了,”

她一脸的悲痛绝望,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感觉蹊跷:“到底是什么事?”

“我……我……”她泪眼朦胧,实在羞于启齿,话到嘴

边又咽了回去,正

默默流泪,一阵恶心感骤然袭来,她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震惊僵在脸上,片刻后,才一字一句的开口:“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呜呜……我也不知道,”她双手掩面,羞辱和痛苦让她只想去撞墙:“一定是的,已经迟一个星期了……”

他手拿着筷子,呆坐在那里,猛然间发现自己语竭词穷。

看他沉默不语,她感觉越发崩溃,一句话不说就朝楼上房间跑去。

齐彦独自沉思,几分钟后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诺嘉难受万分,脸埋在枕头里打算憋死自己。一双手揽住了她的双肩,耳边是男人温和关切的声音:“小嘉,不要胡思乱想,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让他为这件事负责,”

她心里一阵抽痛,泪眼朦胧的开口:“他根本不爱我,就算找到他又有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愿意和我娘一样把孩子偷偷生下来然后送给别人收养……如果那样,我宁可现在就去堕胎,”

他深深凝视她,慢声开口:“你娘虽然没有抚养你长大,但至少给了你生存的机会,而你还没开始就已经决定放弃,堕胎……这样好吗?”

她面红耳赤,越发心烦意乱。

“生存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悲哀之余,她牢骚满腹:“我的人生完全一团糟,我宁可从来没有被生下来,也不必像此刻这样痛苦不堪,”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笑了:“如果那样的话,倒是省去了大家许多的头疼,我的耳朵也可以清静很多……不必忍受这么多喋喋不休,”

她惊愕了几秒,一下子恼羞成怒,忍不住冲他发脾气:“你嫌我吵?我哪有喋喋不休?”

“我耳朵又发热了,”齐彦扯了扯自己的耳根,一脸戏谑:“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吃不喝也解决不了问题,”

她孩子气的噘嘴,闷声而言:“我要了饿死了,可就万事大吉了,”

“就怕你饿得半死不活,我可就遭殃了,”

诺嘉气得肠子痛,抬手就要打他。

“小嘉,”他握住她的手腕,一脸严肃:“等你情况确定……如果你真怀孕了,我们必须回家,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

一句话让她彻底没了脾气。

接下来几天,诺嘉异常烦躁,又无可奈何,只能耐心等待。

齐彦已经把她当孕妇一样看待,除了强迫她吃喝之外,还限制了她的行动,蹦跳一下,上下楼梯都会提醒她注意,不仅如此,怕她受累,大部分时间他们只是在城市里游览,或散步或作画。

他似乎很享受给她作画的时刻,经常是在午后或者黄昏,他会花上一两个时辰专心致志把她的神态展示在笔下。

“最惊讶的事实就是,”他的手在画纸上移动:“给自己熟悉的家人作画时,不经意中你会发现一些陌生的东西出现在手下,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诺嘉怔住,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笑脸,心里猛然涌出一些陌生的东西,是什么她说不清楚,感觉却很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