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翼而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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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翼而飞(1)
齐扬和朴爱珍坐在葡萄架下,一边赏月看焰火,一边聊天品红酒。
当无数只摆着尾巴的金色蝌蚪在半空中游弋,梅清一袭绿色长裙突然映入齐扬的眼帘,她像汪洋中的小船一路颠簸朝大门口奔去。
“对不起,我离开一下……”
一眨眼,朴爱珍发现齐扬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
“梅清……你要去哪?”齐扬追上梅清,拉住她的手,当她满脸泪痕和他四目对视时,他不禁错愕万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双手掩面,声音里满是泪水:“齐傲爱上了小嘉,他不爱我了,”
明知道她说的可能是事实,他还是摇头:“怎么会?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她低声哭泣,语不成句:“我刚才……亲眼看见他们在……在……他在她身上……”
“齐傲和诺嘉……”齐扬显然万分吃惊:“不可能……你一定看错了,”
“我也希望自己眼睛花了,可是……”眼前再次出现齐傲疯狂亲吻诺嘉的一幕,她俯在他肩膀上哭得肝肠寸断:“他们的确在**,”
他震怒,面容宛如花岗岩般的坚硬。无法忍受诺嘉把这个家搞得乱七八糟,更无法忍受齐傲伤害梅清的感情。
“小清……”他轻轻拥着她,极力控制内心的情绪,手掌从她湿热的脸颊抚过,一时间找不到准确的安慰之词。
“清……不要难过了,齐傲……也许只是……多喝了几杯,他不可能爱上小嘉……他们是兄妹……”
“不是,不是,你们都不相信她是爹的女儿,不是吗?”梅清眼神凄凉绝望:“齐扬,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自从诺嘉出现以后,齐傲对我就彻底丧失了兴趣,他……不爱我,真的不爱我了……我自作自受,我活该……我……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样对你……你一定恨死我了……”
到最后,她完全是泣不成声,像坏掉了的水龙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不,不……我不恨你,”他满目温情,手指在她的鬓发里抚摸,语气柔和得让人陶醉:“清儿,只要你幸福快乐,我就会开心……以前的事,我真的不介意,”
他越是这样说,梅清越发觉得内疚难受,泪水也越发汹涌蓬勃。
“咻……你们……叔嫂二人,”齐彦的声音突然出现,梅清惊骇得像弹簧般的从齐扬怀里蹦出来。
“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他吊儿郎当的抱着双肘,阴阳怪气的说:“大哥要是看见了,哈哈,就有好戏看了,”
齐扬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开口:“齐傲现在一心忙着和诺嘉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根本就没时间——”
他话没有说完,齐彦的人影子已在几丈之外。
视力真的越来越差了,虽然只是几米之外,齐扬发现自己居然没看见静静站立在他和梅清身后的朴爱珍。
是他的幻觉还是……
月光下,朴爱珍白净的脸上是一览无遗的悲哀和伤痛,她眼眸里似乎有盈盈水波?
“不管怎样,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齐扬揽着梅清的肩膀往回走:“我陪你……去园子里散散步,”
梅清感觉无望而悲哀:就这
样半夜三更跑回家,爹娘一定会担心死,老天,我要怎么办?
***
齐傲高涨的欲火被梅清一脸的悲痛欲绝浇灭的一半,另一半在冲了一身凉水后彻底熄灭。
刚从浴室出来,齐彦就劈头盖脑的问他:“小嘉怎么了?”
顶着一头湿发,齐傲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齐彦怒火中烧,拎着他的衣领叫嚣:“我问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齐傲抬眼,神情疲惫:“什么都……没做,”
“那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她伤心难过是因为景凌,和我无关,”他语气生硬:“她爱的人只有他,你和我一样都是白费心机,”
一阵沉默。
齐彦一脸冰霜,语气警告:“我喜欢她,你要敢动她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池塘旁边。
沈俊贤等了许久,不见齐玉回转,不由得失落万分。齐彦说去拿点吃的,却踪迹无觅,诺琦拿着剩下的半盒烟花,一个人发呆。
两个被遗弃在池塘边的人找到了彼此,把焰火一朵一朵送上了夜空,在众人的欢笑中聊天谈地,倒也十分惬意。
至少诺琦感到非常惬意。
姜艳萍和齐文绣说说笑笑,可慢慢的,朴庭晖取代了她的位置,最后,她发现和自己交谈的只剩下谢春君,两人对着一轮明月,冷场了半天,最后各自说起了自己的童年。
齐彦拿着一瓶白酒过来,说是苏格兰的威士忌,给几个男人各倒了一杯。诺华申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一杯酒下肚后,原本就晕醺醺的他彻底酩酊大醉,齐泰丰坚持他们一家三口留下来过夜。
夜色深沉,当最后一枚烟花沉寂在池塘里,齐家大宅院变得十分安宁。
“难得这么清闲,一定要尽兴,今晚不醉不归,”嘴里这么说,齐泰丰其实不愿意喝醉,已经把手里的酒杯换成茶壶。
沈正淳小抿了一口威士忌,默默打量自己的旧老板——鬓发灰白,眼角有深深的细纹——岁月在这个高大英俊男人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他突然有几分莫名的伤感,目光投向池塘后面的天蓝阁,一瞬间,几十年的光阴像画面一样从他眼前晃过。想起刚到齐名轩时,他不名一文,却有挥霍不完的青春,如今年华已逝,还有多少年可以消耗,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所有的钱财去换取三十年的时间。
他把椅子挪动了几寸,在齐泰丰耳边悄声而言:“我记得你有一副洛峰的画,有没有兴趣出手?他的画现在价值连城,很多人都垂涎欲滴,你不如乘机赚一笔,”
齐泰丰擦亮火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不明之火从他深灰色的眼眸里一闪而过。
“可惜啊,要是早十年就好了,我那画早就卖了,”他淡淡开口,目光若有若无从苏曼高耸的肚皮上扫过:“不过当时我也算是小赚了一笔,”
“唉,太可惜了,”沈正淳连连叹气,不露声色的看着齐泰丰的眼睛:“这个朴庭晖有的是钱,他说愿意出这个价——”他停顿下来,伸出十个手指。
“十万?简直白日做梦,可笑至极,”齐泰丰摇头嗤笑:“洛峰任何一幅画都值十五六万,即使我真有他的画,也决不会卖给一个外国人,”
沈正淳耸了耸肩,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慢吞吞的开口:“最近我听到了一些谣言,据说洛峰有一幅画被人偷窃,现在原主人四处想要找回这幅画,如果我手里有任何来路不明的画,我会尽快脱手,”
齐泰丰愣了一下:“齐名轩里挂售的每一件作品都是正当途径得来的,包括那幅洛峰的画…是……多年前朋友作为礼物送给我的,”
“那你朋友是怎么得到那幅画的?”
“你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你这是怀疑我?”齐泰丰气鼓鼓的说。
沈正淳丝毫不动气,只是干笑了几声,然后语气随意的问了一句:“你卖出去的那幅画可是叫水妖?”
齐泰丰缓缓摇头:“有所耳闻,但没见过,”
“水妖是洛峰生前最后一幅作品,大概五寸见方,画的是一个赤身**,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女妖,清水池塘,荷叶田田,女妖探出洁白光裸的身子……画的右上角从上而下写了一排字——水中有妖,或心中有妖,左下角是洛峰本人龙飞凤舞的签名和作画的时间,”
“可惜我卖出去的那幅不是,”齐泰丰站起来,喃喃低语:“我去趟厕所,”
如果他不是如此心慌意乱,也许会纳闷沈正淳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细节。
苏曼正在交待王妈再去泡几壶热茶过来,一扭头就看见齐泰丰脚步不稳的离开,连忙对坐在一边和朴爱珍聊天的齐彦说:“快去扶一扶你爹,他喝多了,”
齐泰丰手腕微微颤动,拉着儿子的臂膀,语无伦次:“我很好……我想去天蓝阁看看……你大哥呢?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他的人影子?齐扬……小嘉……玉儿呢?”
把复制的《水妖》送给诺嘉惹齐泰丰生气,齐彦原本就有几分内疚,此刻见他神态异常,他越发难过了:爹真的老了。
“齐扬……溜狗去了,大哥……大嫂身子不舒服,他在屋里陪她,小嘉……和景凌在一起,”他搀扶着父亲的手臂,一连编织了几个谎言:“玉儿她……估计睡了,”
直到此刻,齐彦才意识到齐玉似乎也消失了好一会儿。
齐泰丰暗暗思忖,梅清身子不舒服,莫非是有了身孕?他很诧异自己居然还有心思考虑到这一点,尽管苏曼肚子里有可能是一个男孩,实际上,他更期待齐家的长孙。
齐傲和梅清成亲已经四个多月了,也该有动静了。
“彦儿,我想去你娘的房间里坐坐,你陪我一起去,”
齐彦点头。
几分钟后,两人就出现在尚珑的卧室里。
见儿子盯着墙上的画沉默不语,齐泰丰脸上闪过一丝安慰:“是不是想你娘了?”
齐彦目光深沉,满脸歉意:“说实话,我根本不记得娘的样子了,很多记忆也都模糊了,我经常怀疑那些关于娘的画面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这些年我做了很多荒唐事,总是惹您生气,爹,对不起,”
齐泰丰眼眶发热,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柔缓:“很多时候,我们做事情都有正当的理由,只要不伤天害理,损人缺德,爹可以理解,”
只是当他打开墙角的立柜,齐泰丰怎么也理解不了《水妖》怎么会不见了?
这个家里,不经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私自移动这幅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