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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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云珂看着他与常人不同,色泽有些深暗,乳-晕也渲染得比较开的**,微感奇怪地拨弄了一下。
由于怀孕而变得分外**的身体,根本禁不起这样的刺激。云夜情不自禁地低叫一声,乳-头也因为云珂的动作,竟变得坚硬起来。
云珂见状,哪里还忍得住,不由得低下头,吻上了他胸口的朱萸,用舌尖慢慢地挑弄起来。
「嗯……」陌生的快感让云夜微微颤栗,忍不住轻颤起来,双手茫然地攀在云珂身上,不能自已。
挑逗到一半,云珂放开他,伸手拿出另外一个白色药瓶,用手指沾出一些药液,低头凝视着身下的云夜。
云夜的表情本来有些迷乱,此刻却因为他的突然离开而变得有些迷茫和……空虚。
云珂见状,低低一笑。云夜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微抬起身子,好像要把他推开。可是云珂怎会给他这个机会,趁势抓住他的手,再度低头吻了下去。
与刚才不同,这次的亲吻温柔中带着狂野,云珂热烈地席卷了云夜双唇内的一切甘美和甜蜜,那样霸道又不失温柔。云夜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紧紧揽住云珂,笨拙而热情地回应着他。
甜美激烈的情感从他们的唇里一直蔓延至全身,化成一池的**。
云珂一边吻着他,一边熟练地摩挲着他的身体,慢慢找到那个隐秘的入口,趁云夜意乱情迷之际,将手指上的**缓缓送了进去。
「嗯……」虽然被云珂吻得晕晕陶陶,但云夜的反应还是很敏锐。「云珂,你、要做什么?」他喘息着问。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么。」云珂见他明明意乱情迷,却还徒自逞强的表情笑道。在他面上、颈上、胸上落下点点轻吻,再次将手指探入那**之中,来回**。很快,经过特殊药物的滋润,原本的紧-窒的穴口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云珂……不行。孩子、啊——」刚刚经历过**的身体早已无力抵抗外来的侵犯。
「你放心,太医说了,这个时候没问题,适当的性事对你有好处。」云珂嗓音低哑,「夜儿,放轻松点。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压抑着情欲,柔声哄着云夜。想起他们上一次粗暴的结合,虽然自己是被迫的一方,可到底被强暴的人是他。
「云珂……」云夜双面通红,神情有些窘迫,却终于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眸中已染上情欲的色彩。
「放心,这次我会很温柔的。」云珂轻轻抬起他的双腿,把自己的欲望抵在了已经微微翕张开的秘-穴中间,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腰,慢慢用力顶入。
秘-穴缓缓绽放,柔顺地接纳了他的欲望。
这场性事温柔而浓烈,让双方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云夜从不知道,原来这种事可以这么愉快而舒畅,完全没有第一次的痛楚和撕裂。
在最后一个重重的冲刺之后,云珂在云夜体内最深处迸发了自己的全部热情,随着他的释放,云夜的顶端也同时**地达到了**。
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云夜软软地躺在**,气息不匀,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云珂轻柔地退出他的身体,让他躺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拥着他,另一只手则温柔地在他光滑圆润的小腹上来回爱-抚。
「夜儿……夜儿……」
云珂在他的耳畔低喃,云夜疲倦地将头枕在他的肩窝处,闭着眼睛,轻轻喘息,心里一片安宁和不可言语的幸福。
看着云夜难得柔顺的样子,云珂暗下决心,那两瓶药一定要让尤太医多准备一些……
整理好衣物,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云夜,云珂起身出了寝殿。来到外室,福气和一干小太监正在候着。枫极一脸苍白地呆立一旁。
内室与外殿虽然有段距离,声音一般传不出去,但福气和枫极都是内力深厚的人,只要仔细聆听,自然听得到些。
福气自然习以为常,这种事在宫内本就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枫极的脸色却难看之极。
云珂心情高爽,并没有注意这些,径自去了凤仪殿议政。傍晚再次来到永夜宫时,云夜刚刚沐浴完毕,身上还散发着淡淡水气,黑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
此时他正坐在檀木桌边,任小太监给他擦头发。见云珂进来,冲他抬了抬眉,微微一笑。
云珂心情甚好,走过去从小太监手上接过布巾,轻轻替他擦拭起来。宫人们都识趣地退了下去,静静的寝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云夜的长发乌黑顺贴,但并不柔软,有点扎扎的硬感。记得小时候沐浴完,他总是湿着头发到处乱跑,不让小太监们碰,最后还是被云珂抓了回来擦干。后来竟渐渐成了习惯,每次沐浴后都只要云珂给他擦。
想起从前的事情,云珂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云夜长眉一挑。
「笑你小时候我给你擦头发。」
「哼,你的头发不也是我擦的么。」云夜也想起那时侯,自己总是坐在他怀里,心安理得地让云珂照顾他。不过有些不甘心,他记得他对云珂也是很好的。
云珂嗤笑道:「你那也是擦头发?你那分明是蹂-躏好不好。」
「我喜欢你的头发。」云夜回过头来,盯着云珂看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来,伸手解开他束发的皇冠,看着他的长发轻轻垂下。
与云夜的黑发相比,云珂的头发略呈棕色,发质柔软,发丝细顺。束在冠里,总会不时地垂下一绺,落在鬓角。
宫灯的烛火下,云夜的眸子晶莹深邃,仿佛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此时,这双眸子的主人正用一种深情痴迷的眼神看着云珂。
失陷于云夜的眼神,云珂一时也有些失神。二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空气中也仿佛氤氲出一种温柔而旖旎的柔情。
「我喜欢你的头发,很漂亮……和你的眼睛很相配。」云夜好像无意识似地喃喃自语。
云珂突然醒过神来,想起他在昭阳府别院里妄图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事情,心中暗道不妙,忙转变话题道:「现在还痛吗?」
「嗯?」云夜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那里。」云珂的笑容十分暧昧。
云夜呆了一呆,这才明白他是在问下午的事,不由得脸上一红,眼神似嗔似怒,不知如何回答。
云珂见了他的神情,心下有些好笑,不过面上却温柔地问道:「没有伤到你吧?」
想起他下午在自己身下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以及全身颤栗的快感,都说明他和自己一样,是非常享受的。只是云珂有些担心,不知他们下午的忘形放浪会不会伤到胎儿。
云夜有些恼羞,过了半晌,才轻哼一声,语气生硬地道:「没有。」
云珂放下心来,拉着他问道:「你不高兴?还是你不喜欢我抱你?」
「不是。」云夜顿了顿,有些羞涩却坦白地道:「我……喜欢你抱我。」
然后他认真而深情地望着云珂,正色道:「而且我曾发过誓,如果抱了你会让你离开我,那么我永远也不会这么做。所以我愿意被你抱,愿意以这种方式永远和你在一起。」
云珂痴痴地望着他,被他执著的深情深深感动。
想起四个多月前那个狂乱而粗暴的夜晚,一直让云珂很介意。
虽然是云夜是心甘情愿被他拥抱,但是对于一向心高气傲、惊才绝艳的云夜来说,如同女人般雌伏于一个男人身下,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云珂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被他抱,就绝不可以再让他感到痛苦和委屈。
还好云夜说喜欢,这让云珂松了口气。他希望云夜能忘记上次粗暴狂乱的结合,重新留下甜蜜幸福的新回忆。
「夜儿,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云夜轻轻一笑。「你现在对我就很好。」
「以后会更好。」
云夜道:「那你不要忘记,如果你对我不好了,我不会放过你。」
云珂笑道:「怎样不放过我?」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的个性你知道的。」
云珂哈哈一笑,伸手抱住他,道:「夜儿,我就喜欢你这个性。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如果不是你这么坚定和执著,只怕我们彼此就错过了。」
云夜笑了:「云珂,你被我爱上,注定今生逃不掉了。」
云珂望着他,柔声道:「如果是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愿意逃掉。」
云夜闻言,望着他烛光下璀璨耀眼的双哞,一阵心荡神摇,紧紧回抱住云珂。
云珂和他一起用晚膳,之后陪他下两盘棋,闲聊了一会儿。云夜逆天孕子,体力消耗极大,很快便露出倦意。云珂待他服了安胎药睡下后,才回紫心殿。
这一晚云珂睡得身心舒服,甜蜜酣畅。梦里都是下午夜儿在他怀里艳丽的表情和娇喘的喘息。
谁能想到一向冷漠高傲的云夜也会有这样煽情的模样,让云珂在梦里都禁不住兴奋和得意起来。谁知深夜,好梦正甜,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低唤。
「皇上!皇上?皇上请醒醒!」
多年养成的警醒习惯,让云珂立刻从沉睡中惊醒。他第一个反应是有刺客,但外面的声音似乎不像,莫非是朝廷出了什么变故?
「启禀皇上,不好了。永夜宫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云珂一惊,立刻翻身下床。
福气结巴道:「小太监来报,说、说、说昭阳侯好像要小产。」
「什么!」云珂大吼一声,连外衣都没顾上穿,便匆匆向永夜宫奔去。
夜半一更的永夜宫不同以往地灯火明亮,人影忙乱。云珂远远看着这与宁静的夜晚极不相融的情景,心里升出一股不祥之感。
他冲进内室,一眼看见云夜正无力地趴在床边,面色惨白如纸,一手紧紧攥着床栏,手指都已泛白,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按在腹部上。
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呕吐出的秽物中隐隐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药味。
「夜儿!」云珂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云夜颤抖虚弱的身体,手下寒湿,才发觉他的单衣竟已完全被冷汗浸透,不禁心下骇然。
「云珂……」云夜抬眼,无力地低唤。
锦被已大半掉到地上,云珂掀开一看,只见他的下身已被一片鲜血染红,丝丝血迹尚自他的双腿间缓缓溢出,触目惊心。
「太医!太医!快传太医!」云珂抱住他大叫。
太医早就有人去唤了,此时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到昭阳侯的样子,脸色也是一白。
「怎样?到底怎么样了?」云珂焦急地连声追问。
尤太医额上冒出层层冷汗,跪在地上颤声道:「回、回皇上,昭阳侯殿下好像是、是、是误服了天地两极果中的断、断命果。」
「什么!」云珂脑中轰然一响,搂着云夜的双臂一紧。
夜儿怎么会误服断命果?
云珂茫然一瞬,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连忙问道:「胎儿保得住吗?」
「这个……」尤太医额上的冷汗滴滴落下,却擦也不敢擦,颤声道:「很难……」
云珂呆若木鸡,只是紧紧地抱住云夜。
朱血,乃是水神赐予的、继承水神血脉的神血,与常人不同,色泽朱红赤艳不说,历久弥新,遇水愈浓,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以往曾有受伤的朱血男子于死水潭边洗养伤口,朱血浓于水中,三月不化,后竟有幼鱼生于其中。可见其孕育生命的能力何等顽强。
朱血与诞子丹的药性相结合,所孕育的胎儿也必定健壮异于他人,普通的落胎药根本无法奈何。但是一物克一物,这世间只有和诞子丹一样,出在琼华岛上的天地两极果是其克星,断命果就是专门针对其落胎之用。
想到夜儿为了这个孩子受了这么多苦,若是现在保不住了……
「尤太医,你再想想办法。」云珂低声道。
「皇上,断命果药性强烈,乃是专门针对朱血怀胎之人落胎之用的。昭阳侯殿下虽然及时吐出了大半,但已经吸收的部分也不容小觑,要保住胎儿怕是很难。只是发现的及时,若是……」
说到这里,尤太医忽然顿了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不言。
「若是什么?」云珂见尤太医神色犹疑不定,立刻追问:「快说!」
尤太医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灰白地跪在那里。
「没、没关系……太医,请行针。」一直没有出声的云夜,此时突然在云珂怀里艰涩地道。
「可是,这个、这个……殿下。」尤太医惶恐不安地看看云夜,又看看皇上。
「尤太医,请你赶快、赶快行针……不然,要来不及、啊——」云夜喘着气,断断续续还未说完这几句话,便忍不住腹中一下剧烈的抽痛,低喊出声。
云珂心中一颤,连声问道:「行什么针?尤太医,你在犹豫什么?」
「陛下,如果一定要保住胎儿,那么现在、现在对昭阳侯殿下行九转金针之术也许还来得及……
「但是,此术乃是要调用昭阳侯殿下-体内的所有力量来保护胎儿,对殿下自身的损耗极大。即便万幸孩子保住了,昭阳侯殿下的身子也会……」
话还未说完,云夜已挣扎着从云珂怀里撑起身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但是神情却坚定无比。
「尤太医,本侯、本侯命令你……马上给本侯、行针!」话一说完,云夜再也撑不住,倒落在云珂怀里,扭转着身体,却紧咬住的双唇,将快要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全部吞回了肚里。
九转金针、九转金针……
这几个字不停地在云珂脑中回旋。他知道那代表什么意义。
九转金针,是一种调用身体里的所有潜能,来全力维持生命的一种行针之术。云夜精通医理,自然知道它的厉害。他刚才强撑起身子打断太医的话,大概是怕云珂知道后会阻止他。
可是他却忘了,当年云珂和先皇同时遇刺时,先皇施以九转金针之术,也只在昏迷三天后清醒过来两个时辰,只来得及交代完后事便驾鹤西归,终究没有熬到云珂醒来。所以云珂对这九转金针,早已久闻其详。
不!不行!他不能让夜儿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云珂面色苍白,心里大叫。
原本云夜能平安逆天产子的机会便只有三成,就算他内力深厚,年轻体壮,又精通医理,机会可比常人提高几成,但若是行了此术,怕也是有命保住了孩子,没命……
想到这里,云珂生生斩断自己后面的想法。他此时心如刀绞,惶恐无措。望着云夜死死护住腹部的双手,想到这双手下微
微隆起的小腹,想到里面刚刚成形的胎儿几个时辰前,才刚刚接受过他的爱-抚……
云珂看着云夜惨白如雪的脸,与他痛苦之中仍然坚定固执的眼神相遇,心中颤抖不已。
夜儿,放弃吧、我们放弃这个孩子……
不!不行!云珂!我不许!我不许!
夜儿……
云珂,你不能阻止我!你答应过我的!你要让我!
就在这短短相视的一瞬,云珂已经明白了云夜的心意是何等地坚定。他咬咬牙,知道自己只能作出一个决定。
「尤太医,你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昭阳侯行针。」云珂沉声命令道。他已决定,既然这是云夜的选择,那么,他的选择,就是做云夜最坚强的后盾。
尤太医不敢再多话,急忙从药箱里取出针灸袋。
两个时辰过去了。经过尤太医和太医院其它几名太医的全力施针救治,孩子终于暂时保住。但是云夜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金针抽走了一般。
云珂心痛如绞。看到云夜那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也不能阻止他,何况他曾经答应过他,在孩子这件事上,他要让他的。可是他怎么能忍受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
云珂狠狠攥紧双拳,眸中闪过凌厉之色。
不论是谁,让他的夜儿和未出世的孩子受到这般折磨,他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过了五更,云珂半靠在夜儿床边幽幽转醒,昏暗的寝室里只有他和云夜两个人。
云夜仍在沉沉地昏睡,眉头轻轻蹙着,修长的丹凤眼上长睫微颤,好似睡梦之中也极为痛苦。
云珂静静地看着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凉。想帮他掖掖被角,才发现左手还被他紧紧攥着。云珂苦涩地笑笑,把被他攥着的那只手轻轻放到胸前,抚摸着他苍白的面庞,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福气轻声进来,见皇上已经醒了,小声低问:「皇上,今日的早朝……」
云珂摇了摇头,示意取消。又让他走近,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福气退下后,云珂仍然轻轻搂着云夜,动也不敢动。
云夜昏昏沉沉地直到傍晚才醒来,见云珂和衣躺在自己身旁,还握着他的手,一时竟分不清是梦是醒,是过去还是现在。他迷茫了半晌,腹中隐隐的作痛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低低一唤,本在假寐的云珂立刻醒来。
「夜儿,你醒啦。」云珂欣喜道。见他伸出虚弱的手放到小腹上,连忙柔声道:「你放心,孩子保住了。」
云夜低声道:「我知道……他还在……」
「要起来吃点东西么?」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云珂看看窗外,道:「大概已过了申时。」
云珂顾不得已经僵硬的身体,忙起身准备好靠枕,将云夜慢慢扶坐起来。
福气端了一碗细米燕窝粥进来,云珂接了过来,亲自喂给云夜。云夜其实没什么胃口,却安静地吃完了。
用完粥,又让他服了药。云珂见他神色倦怠,虚弱无比,问他要不要休息,他却摇了摇头。
「帮我把左边书柜第三格里的金色小瓶拿过来。」云夜微微轻喘地道。
福气轻手轻脚地按照他的吩咐,将东西取了过来。
「喂我服一粒。」云夜的声音虚弱,语气却坚定如常。
云珂接过福气递过来的药丸,看了看,知道这是云夜自万花谷中带来的大还丹,对身体极有好处,便小心地喂他吃下,又轻轻帮他调整了一下身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云夜调息了片刻,精神略略好转,低声道:「让枫极进来。」
过了片刻,枫极疾步走进,见云夜已经坐起身来,激动难以自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主,您、您好点了吗?」
「没什么大碍了。」云夜在云珂怀里淡淡地道。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枫极惊喜交集。
「枫极。我不明白,为什么?」云夜清冷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凛冽,直直地向枫极逼去。
枫极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刷白,张口轻颤,呆呆地注视着云夜,无法回答。
天地两极果清淡无味,入口不易察觉,但是色泽却非常鲜艳,放在食中极为明显。云夜平日饮食均有验食官检测,云珂又着人特别留意,绝无可乘之机,这种药又不可能下在茶水或酒水之中,见色即知。
那么唯一的机会,就是云夜每日服用的安胎药。
那药汁漆黑如墨,任何颜色都可掩盖住,断命果本身又没有味道,是以即便是云夜这样精通医理的人,也丝毫没有察觉。更何况,这药又一向是他的贴身心腹枫极亲自煎制端送的。
半夜云夜在疼痛中醒来,感到身子强烈不适,不似寻常。他给自己把了脉,发现自己竟然服了断命果,于是当机立断,立刻将腹中所剩的大部分药都呕了出来。可是虽然他的措施十分及时,但已经吸收的部分还是发挥了药效。
「少主,我、我……」枫极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
「断命果色泽鲜艳,无法下在日常饮食和茶水中,只有我日常服用的安胎药可以掩盖其颜色。我的药一向是由你负责的,别告诉我有人能在你万花谷四大护法之一的枫护法眼皮底下给我下药。」
云夜虽然面色苍白,双眸却深沉如水,声音平淡得好似在说别人的事。
「两个月前你就曾劝我打掉胎儿,我罚你在殿外跪了一天,警告过你断了这个念头,谁知你却不知悔改。哼!本座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感觉怀里的人身子轻抖,云珂知道他现在动不得气,连忙不着痕迹地轻轻安抚他。
云夜轻喘了两下,很快抑制住自己,平静下来。
云珂为他捋了捋披在肩上的发,握住他冰凉的手,转头对枫极沉声道:「你不知怎么知道浩瀚神殿的大神官送来了天地两极果,竟敢擅自去偷了出来给昭阳侯下药。枫极,你好大的胆子!」
枫极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神色复杂。听到云珂的话后,沉默半晌,突然抬头向他瞪来,道:「不错!我在太液池边听到了皇上和少主的谈话,知道大神官带来了天地两极果,我便趁为少主取药的机会从御药堂偷了出来。
「断命果是我给少主下的。这些都是我做的。」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因为我不能允许少主冒着生命危险来孕育这个孩子,我不能忍受少主每日为此子所苦。
「诞子丹的药性一个月前就已经显现出来了,但是少主为了怕你担心,一直苦苦压抑。现在才刚几个月,少主就要受这份罪,若是要挨到……」
他突然顿住,最后又咬咬牙恨声道:「所以即便这个孩子是龙种,我也要帮少主打掉他。我知道这事绝对瞒不过少主,也早已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只是我没想到、没想到……」
「只是你没想到,夜儿宁愿行九转金针之苦,也不愿失去这个孩子是不是?」云珂冷冷地道。枫极刚才的话让他有些不安,他竟不知道云夜将药性显现的事瞒着自己,一直苦苦压抑。
枫极想到云夜行针之事脸色更加苍白,眼睛直直地看向云夜,突然道:「为什么?为什么!少主您不明白为什么,枫极也不明白。为什么您宁愿行九转金针之苦,也不愿意失去这个孩子?」
云夜冷冷地瞥他一眼,淡淡地说出一句话,却足以将他打入地狱。
「因为他是云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