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如释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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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如释负重
池可岚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过后,睁开双眼,依然看到了最熟悉的亲人。
在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她的手被杜子腾紧紧地抓在手心,她下意思地紧了紧杜子腾的手,杜子腾被惊醒过来。
却看到池可岚微睁双眼,面生微笑地看着他,“子腾,谢谢你。”她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而顺颊而下的是她那晶莹剔透的泪水,杜子腾惶急地伸手去为其拭去那让人心痛的泪水。
“可岚,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杜子腾愈发紧张地查看着她是因着哪里不舒服,她醒过来,他还没有喜悦而哭,她反倒先哭了。
可岚吸了吸鼻子,别过头去,不敢看着杜子腾那关切的双眸。
她一闭上眼,便又回到了那个梦境,是那么地真实而又让人无法搁下。
在桑园中穿梭的两道身影,空中飘荡着他们欢悦而童稚的笑声,找了一阴凉处休憩。那高出小可岚一个头的小男孩,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细长的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
但闻他轻轻地说道:“这一条星星项链,是送给你的礼物,它可以为你消除所有的病痛,保你一生平安。”
“是不是骗人的?修女说,有病痛要去医院看医生吃药,这些信件只是给人们带来一个安心。”小小的她将项链捧在手心上,蹙眉端详着。
她仰起头,迎着阳光,眯起双眼,“你为何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小男孩将另一条项链拿出来,伸到她的跟前,“这两条项链是我妈妈为我设计的,她希望我可以亲手为一个人戴上。”他伸手去刮了刮她那沁着小汗珠的鼻尖,“不许你将它取下来。”
“你将我当作是最重要的人,所以送我项链吗?”她转身在草地上坐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中,甜蜜地笑着。
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并不长,在离别的那一天,她怀里攥着一个酒罐,低着头走到他的跟前。
“作为回礼,我将我这一罐珍藏了很久的桑葚酒送给你。”她低着头,轻轻地说道,声音里却掺着低低的哽咽。
小男孩伸手去接过那酒罐,手不由来地去抚摸着它的瓶身,“嘉应子,你一直都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在临走前,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只要我记得你叫凌而轩就足够了,我若是你心中重要的人,无论多久以后,你一定可以凭着今天的感觉与项链认出我的。”她抬眸,眼里闪着泪花,“凌而轩,你要记住了,我叫嘉应子。”
小男孩沉吟半晌,才微微地说道,“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回来寻你!”
“可岚,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杜子腾关切的声音将她带回了现实,那个梦境里出现的画面也瞬间破碎,是拼凑不齐的两个身影。
嘉应子、凌而轩,两个名字占据了她所有的感觉与思想。
她剪不断那梦境中的画面,也理不清其中的关系,她儿时何曾有过这一段回忆?
唯一可能的就是在一场车祸中,她失去了车祸前的所有记忆,所以将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就是梦境中的嘉应子,那小男孩便是凌而轩吗?
凌而轩……她在心底里默默地念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子腾,凌夫人的事……”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杜子腾掐断,他那低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上萦绕着,“你刚醒来,别想着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她伸手去抓住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说道:“我想知道。”关于柏君昊的事情。
杜子腾轻叹一口气,握着她的手坐在病**,看着她,“凌夫人一家人被收监了。”
“为什么?”
“她蓄意谋杀少帅夫人,而且还有一条纵火杀人的罪名,足于让她和凌老板与牢房打交道。”她在紧急的那一刻抱住他承受了凌夫人用石头砸下来的重击,她若是永远都无法醒来的话,他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池可岚听着他把话说完,顿了一下,片刻后,嘴角儿微微地翕动着:“那柏君昊呢?他与凌家是什么关系?”
其实她想知道的,是关于柏君昊的事情。
凌而轩,怎么会变成柏君昊?是不是真的如凌夫人所说,他是回来索命,夺走凌家的一切?
“柏君昊便是当年凌二爷家那场大火中幸存下来的小孩子,凌而轩,他拿着凌家所有的罪证以及贿赂官员、走私的所有证据,让凌家变得一无所有。柏君昊是回来毁了凌家的一切,凌满楼现在是柏君昊旗下的产业,他将凌满楼改为收容孤儿的孤儿院,他希望所有无家可归的孤儿都能有个栖身之所。”
杜子腾将整件事情的过程都告诉池可岚,“可岚,其实是柏君昊感化了闭关的费兰克医生将你救活的。”他还是无法不让她知道是谁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
“凌而轩是柏君昊,柏君昊便是凌而轩?”她道着自己的结论,原来他对她所作出的伤害,夺她家财,伤透她的心,真如谭兰卿所说,他是有苦衷的。
他回来为了复仇,这便是他的苦衷,一家人被活活烧死于一场大火中,他一个小孩子,却要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仇恨。
当一个人眼里,心里都充满了仇恨之后,世间的一
切便变得再也不重要了。
凌而轩,你过的生活,一定是常人所无法体会到的,你一定很痛苦与孤独吧?
柏君昊,此时的你,什么仇恨都已经雪耻了,那你是否已经如释负重般轻然了?
杜子腾再次轻叹一声,看上她那茫然的双眼,“你要去看他最后一面吗?”
池可岚错愕地看着杜子腾,蹙眉说道:“什么意思?”
“明天便是他去随费兰克医生回英格兰兑现承诺,我不想你后悔,我争取让你明天出院去送送他。”他暗垂下眼眸,“有什么话留着明天和他说。”说到最后,杜子腾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
她去,或留在他杜子腾的身边,明天,将会尘埃落定。
他不可以这么自私,不让她知道事实,他要让她重新选择,她有这个权利,谁人都不可以剥夺。
池可岚的醒来,可把池家的人高兴坏了,连程贤淑肚子里的孩子也踢了她几脚,痛得她直喊痛。
池可岚一见母亲白发苍苍,一阵酸楚淌过胸腔,她轻拥着池母,哽咽道,“妈,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成这样。”
池母伸手在她的背脊上轻抚着,泪水汪汪地说道,“傻孩子,只要你醒来,妈白了头发那又如何!”
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朋好友,都来探望她,可唯独不见家儿,还有柏君昊……
两个都曾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现在却没有再出现。
池家的人,对于柏君昊的事情,只字不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她心里什么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她选择的,认为是对的,他们都全力支持。
只是,很多年后,他们再坐在一起,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是一阵嘘嗟与感叹。
未来儿媳妇从昏迷中醒过来,杜老爷与杜夫人怎么会缺席呢,这不,他们携手进来病房中,身后的两个马姐,一个拿着水果篮,一个抱着汤盅,尾随而进。
池可岚一见这些传奇人物进来探望她一个小女子,有点坐立不安了,一直瞥着杜子腾,又怯怯地望着杜老爷与杜夫人。
池可岚想起身行礼,被杜夫人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笑笑道:“孩子,别起来,躺好了,大难过后必有后福。”池可岚若是见着他们而起身的话,他们那个宝贝儿子一定会责怪他们盛气凌人了。
“大嫂,”杜老爷叫了一声池母,“等可岚身体康复了,我们便为他们准备一个婚礼,中西方的都要行一次。”
池母以及其他人都怔怔地看着杜家的人,这个好消息,和池可岚醒来的消息一样让人激动与兴奋。
“少奶奶,请喝汤。”马姐舀了一碗汤,端到池可岚的跟前,脆脆地叫了池可岚一声‘少奶奶’。
杜夫人接过马姐手里的碗,用勺子舀了半勺,递到池可岚的嘴边,“可岚,多喝点补汤,养好身子,赶紧让子腾把你娶进来。”
说得她的脸一阵绯红,她偷偷地睨了一眼站在一旁静默的杜子腾,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都无所适从。
“妈,我是很想娶可岚,但是她也有权利不嫁我的。”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才可以揭晓,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能接受。
杜夫人一怔,愣愣然地看着池可岚说道:“可岚,我家的子腾长得帅不帅?人品好不好?”
池可岚当下不知如何回应,唯有凝着眉头应道:“杜子腾很好。”
“那他对你好不好?”杜夫人再问。
“好。”长辈当前,岂敢说一些相勃的话?
杜夫人终于长吁一口气,笑笑道:“那你岂有不嫁杜子腾为妻的理由?他往后若是待你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杜夫人一个高兴,将汤碗递给杜子腾,“先学会如何照顾老婆。”说罢转了笑脸,走到池母的跟前,“大嫂,往后我们便是亲家了,走,我们都出去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
很快的,他们鱼贯而出了病房,病房中又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她默默地看着他手捧着汤碗,笨拙地吹着热气,然后递到她的嘴边。他却一言不发,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他喂完她一碗汤水,才舍得启口说道:“对于我父母所说的婚礼,等过了明天你再给答复我。你心中一定有很多话要和他说,要向他问清楚的。”他将声音压得很低,但她却听得很清晰。
她静静地听着,良久后,他又道:“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她暗垂下眼眸,语调却非常的淡,“好,我明天去见他,但是,”她欲言而止,抬起眸,看着杜子腾说道,“子腾,我若是不答应你,你怎么向他们说清楚?”
“我会说,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并没有得到你的肯首。”他将汤碗搁在一旁,去扶她躺下,摸了摸她的额发,“睡吧,明早我送你到码头。”
明天,无论答案如何,他都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再也等不动的那一天为止,因为他深信,她有那么一天是属于他的。
翌日,码头。
杜子腾将池可岚从医院接出来,带到了柏君昊的跟前,他们两个人都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不言一语,微风将他们的气息混淆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柏君昊,谢谢你
让费兰克救了我,你的事情子腾都告诉我了。”被微风吹得她眼睛有点生痛,她眨了一下,“柏君昊,我想确认一件事情。”
柏君昊浅浅地笑着,看着她已经醒过来,他也没有什么好牵挂了,他淡淡地道,“你说。”
她屏住呼吸,声音随着海风送进他的耳际,“当初你从我手中夺走桑园,只是因为凌满楼看中了池家的桑地,所以你接近我,为了得到那块桑地,进行你的报仇计划?”
“是的。”他淡淡地道。
“倘若他们看中的是其他人的地段,你也会去伤害一个人儿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能直接与凌满楼接触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因为,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
池可岚轻叹一口气,原来他并不是刻意去伤害她的,还有一个问题,“那你对嘉应子的感情?”
“除了父母之外,嘉应子是第一个给我快乐的人,我的童年最美好的时光留在了那片桑园中。”他诚挚的目光中流泻出了幸福的光影,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欢乐童稚的时光。
她的心一滞,氤氲的双眸中快要化成的泪水的雾气,被她逼了回去,她向柏君昊绽露一个动人的微笑,“柏君昊,谢谢你还记得嘉应子。”嘉应子无情地将你忘记了这么多年,而你依然还记得他们当初的约定。
他看着她,淡淡一笑,“只要她幸福,比什么都强。”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便褪去了那抹淡淡的忧伤。
又是一阵沉默,此次再别,不知下一次再遇是什么时候了,他们错过了二十年。二十年后,本来可以有交集的机会,却变了反目成仇,各不相往来。这一次,他们的轨迹再次成了平行线,再也不会相交。
“再过几天,你能赶回来参加我和子腾的婚礼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柏君昊不说话,只是伸手探进西装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红色锦盒,递到池可岚的跟前,打开,两枚戒指瞬间跃入他们的双眼。
但闻他笑道,“它们是你用命保护着的星月戒指,你们的婚礼,我无法赶回来参加了。”他看了看那一对相互依偎着的戒指,“这个是我送给你们的祝福,也是凌而轩和嘉应子对你们的祝福。”
池可岚再也压抑不住了那滑落的泪水,她用着轻颤的双手,接过那个锦盒,哽咽道:“谢谢你,嘉应子一定会很幸福的。”她顿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泪珠沿着睫毛落下,“柏君昊,你也一定要幸福!”
“再见了。”柏君昊抬起的手,却怎么也伸不到她的脸上,为她再拭去最后一次的泪水。
再见了,再也不见了,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
此次再见后,再也不会再见了。
这时,费兰克走过来催了一下柏君昊,“君昊,是时候启程了。”而后他对着池可岚微笑道:“可岚小姐,希望你早日康复。”
费兰克不得不感激池可岚,是她的一次意外,让柏君昊跟他走了,也不枉他带着妻儿远道而来把她救醒。
池可岚蹙眉急急说道:“费兰克医生,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柏君昊太差了?”柏君昊一定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费兰克今天是带柏君昊走的。
“可岚小姐,我不会亏待他的。”然后轻轻拍了一下柏君昊的肩膀,摇头叹道,“走吧——”
走了,在走之前,他要将她的容貌刻在脑海中,记在心上,下一次,他一定不会认错她的样子,再也不会错过她,再也不会了。
她看着他走上了甲板,留给她只有一抹孤寂而落寞的身影,紧紧地栓动了她最心底的那根弦。
船舱里,费兰克在柏君昊的对面坐下,问道,“君昊,你不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她,你不怕她若是哪天得知了怨恨你吗?”
柏君昊苍然一笑,却笑得很费力,“起码他现在是幸福的,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而惊扰到她平静的生活。”
费兰克重重地叹着气,“柏君昊,你不后悔吗?这么一别,便是咫尺天涯了。刚才,你若是争取一下,结果或许会不一样。”
“费兰克,你不会让我死的对吗?”柏君昊突然严肃地说道。
“二十年前,你若是肯听我父亲的话,你此时就不用用着这种凄然的眼神看着我说话了。”费兰克顿了一下,“父亲临走前千叮万嘱,一定要让你活下去。”
“我若是活不了呢?”柏君昊的声音,很淡,就连空气也为他哀伤着。
“胡说什么!我闭关十几年,就是为了研制医治你的药物,马上就要成功了。”对于柏君昊那胡言乱语,费兰克很是生气。
“费兰克,你研制十几年的药物,仍是无法救下我的话,那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有关我的一切。”就让他在他们的世界中慢慢地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出吧。
费兰克伸手偷偷抹了一下眼角,“一切都来得及,我是多么地感谢可岚小姐,是她让你答应我的条件,留下来做我院里的花匠,这样一来,我便放下了担忧你的心了。”
“柏君昊,我一定会让你活着回来中国的。”
“如果没有活着回来,也麻烦你将我的骨灰葬在泪千行凉亭旁。”那里是凌而轩与嘉应子约定的地方,无论如何,他都要回来赴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