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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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因为是毕业旅行大家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顾忌,男生女生打成一片.安帅为首的几个男生来来回回的敬酒,他一个劲的捅咕我也敬酒,我赶紧拒绝了.我心想晚上和新月还有约会,可不能喝多了.不过虽然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我能喝没有人敢来敬我的酒可是新月却不能幸免.先是班长白群和她喝了一杯,然后几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也过去凑热闹.我看见新月勉强的喝了两杯就不喝了.几个男生就在一边起哄,说她不给面子.
";新月,你跟班长喝了一杯,不跟我们喝什么意思呀?我们不是同学呀,不会不给面子吧?";
新月窘的拿着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在一边终于忍不住了,走到新月边上把酒杯拿过来说:";我来喝行吗?";
几个男生愣了一下,然后一起说:";当然可以,不过你们什么关系呀?";
他们声音大的很,其他人都把注意力转移过来了.我和新月一下子成了焦点.新月赶紧伸手拿我夺去的杯子说:";我能喝,不用你帮忙.";
我没理她,把杯里的酒一干而净,然后往椅子上一坐说:";还有要敬她酒的吗?我来.";
新月坐在我身边问我:";你怎么样了?";
那时候我已经喝了十一杯了,喝的太急胃里的东西不断的往上冲.我抑制住想吐的冲动小声说:";没关系,不过你要记得我们晚上的约会.";
不但男生们起哄,连苏娟她们几个女生也上来凑热闹.新月怕我喝多了,死活也不让我喝了.谢小敏在一边不冷不热的说:";怎么,心疼了.";
我知道新月和谢小敏平时就有矛盾,虽然这么喝下去死的会很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撑住.
";来,倒上吧,今天我来者不拒.";我来了豪气,能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显示一下我的英雄气概,喝多了又有何妨.
我记得那天喝到第十九杯的时候我终于不行了.";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强忍着不让已经冲到喉咙的呕吐物喷出来,大步的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挨到外面.我站在墙角";哇";的一声就吐了.一阵接一阵的胃部抽搐接踵而至,胃里的东西吐光之后我依然扶着墙角在干呕.直到有人给我递过来一包纸巾.我打开来擦了擦嘴,回过头来,果然是新月.
";你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没什么,小意思,习惯了.";我把嘴角擦干净,四处看了看.不远的地方有台阶.我说:";过去坐一会好吗?回去他们还得闹.";
我们坐在台阶上,我拿出跟烟来,点上火.
我们安静的坐在那里,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我们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屋里喧闹的声音渐渐平息.
她终于开口了:";好象吃完了吧,咱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一会.";
她站起来也不离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日的暖风终于肯清凉下来,我看着嘴里吐出的烟雾在风中由浓变淡,慢慢消散.
";严易,你他妈的坐在这干吗呢?走,咱们再出去喝点.";安帅醉熏熏的走过来.
";还喝呀?都他妈的喝多些了,你看我吐的.";我朝墙角一指.
";是不是哥们呀,怎么的呀,这可是高中最后一次疯狂了.";
我还没等说话.新月在一边说:";你们聊吧,我回去了.";
我看着她转身离去,身影消失.然后回头对安帅说:";走,今天不把你喝舒服了我就不姓严.";
夜色已深.
我和安帅他们一大帮子男生直喝到十点钟才一个扶一个的回来.山庄外面的广场上刚开完篝火晚会剩下的一小堆火还在烧着.安帅又来了兴致说:";今天晚上谁跟我在这再接着喝呀.";
男生们不管醉没醉的都兴奋了起来.几个还比较活跃的立刻去搬啤酒了.广场上有一排长凳子,我们把凳子放倒,坐在上面.不知道是谁先哼起的歌,很男生们操着不同的音调不同的嗓音开始了大合唱.我们唱《刀剑如梦》,我们唱《花心》,我们唱《小芳》,我们唱《水手》,我们唱《新鸳鸯蝴蝶梦》.我们一首一首的唱着,嘶哑着自己的声音.
安帅已经喝的醉啦嘛哈的,他凑到我的耳边说:";和新月发展的怎么样了?";
我喝了口酒说:";还不就是那样,我们不太可能的.";
他诡秘的冲我一笑,跳起来,大声喊:";兄弟们,就咱们在这里喝酒多没有意思呀,找女生们出来,大家一起玩.";
然后对我说:";我去给你把新月找出来.";
我看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山庄里走去,顺手又打开一瓶啤酒.
新月和几个女生好象蛮不情愿的跟着安帅出来了,她们也坐在长凳上,每个人手里被硬塞上一瓶啤酒.男生们还在那里放声歌唱,一个个兴奋异常.我独自坐在一边随着他们轻轻的和着.安帅和新月说了些什么,新月就走到我边上坐了下来.我瞧瞧她问:";是不是觉得我们特傻?";
她说:";没有呀,毕业了,难免会伤感吧.";
我点点头,摇了摇手里的酒说:";和我喝一口?";
她笑了笑:";看在你替我喝酒的分上,就一口.";
我把酒喝干,胃里又是难以忍受的抽搐.我点上一根烟来让自己平静.新月看了看我说:";给我一根.";
";你会抽?";我惊讶的忘记了胃的不适.
她没有回答,拿过烟和打火机来熟练的点上火吸了一口:";和梁光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学的.";
我觉得有点嫉妒,不说话了.
";我和他们在一起吃饭抽烟喝酒唱歌跳舞什么地方都去.我不是个好女孩,至少不象你觉得的那么好.";她的语调十分平静,声音很小.可是在篝火的";噗噗";声中,在大家的歌声里,我还是听的那么清晰.
";我不介意,我只是喜欢你.其他的问题我不想去想.";
";是吗?";沉寂了一会她忽然说:";如果你早点对我说你喜欢我,说不定我们真的可能在一起的.";
";现在也不晚呀.";
";现在恐怕不可能了,你认为现实吗?";
";不现实.";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是呀,连追逐的人本身都觉得不现实的爱情,又怎么会有未来呢.
";如果以后我们有机会生活在一个圈子里,也许你会有机会的.";她吐完最后一口烟雾,在即将熄灭的火光下对我说:";一切都结束了,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你爱的女孩.";
随着那个夜晚最后一句歌声在空气中凝固,随着那篝火慢慢的熄灭,随着新月告别我离开,随着那烟头的火星最后跳动了一下,随着我的酩酊大醉.爱情故事和高中生活一起成为历史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回忆来祭奠我的青春年华.
我以为那是结束,可谁知道命运的手一挥,告诉我那只是刚刚开始的序章而已.
我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回忆着和新月在一起之前的那些事情,有些东西模糊了,有些还很清晰.我记不得我们的那成千上万的对话,也记不得我们每一次的约会,可是每当生活开始平静总有什么忽然出现掀起波浪,而每当我以为这一切真的就要完结时,又总有峰回路转把我从绝望里解救出来.我不知道是否有命运这种东西,只是曾经天真的想:是不是老天爷在玩我呀?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风雨声,我斜着脑袋看着渐渐昏黄下去的天空,看见如丝的雨点淅沥的落下.雨天总让我伤感,我怀念那些浪漫的雨天和悲伤的雨天,没有雨天的调剂,怎么会有那些略带颓废哀愁的诗句,怎么会有断桥的爱情,怎么会有雨巷里的那个美丽背影.我在这风雨声中,又有了困意,可迷糊间,忽然想起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责任感取代了一直在温暖我的幸福的昏睡感,让我振作起来,给大勇打了个电话.
";大勇,在哪呢?";
";在家睡觉呢.";
";就你一人?";
";小雪呢?";我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道,可能回牡丹江了吧,东西都拿走了.";大勇的话淡淡的,听不出来有什么忧伤.
我犹豫了一下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你忙你的吧.改天再说.放心我没事.";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我听着听筒里的忙音,不知所措.
还是给孟乐打一个吧,看看他干吗呢,我想.
";喂,小乐,干吗呢?";
";没干吗,有事吗?";
";晚上一起吃饭呀?";
";晚上我约了个朋友,改天吧,我现在忙,不跟你聊了.";
我放下电话,心里有些空.婵娟的那个短信给我带来的欣喜被一个人独处的周末的孤寂取代.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雨,有些郁闷.回国这么久了,很久没有这样的孤独过了.在我的记忆中,这样的孤独只是存在于奥克兰那个城市的.那里是块寂寞的天堂,孕育着痴男怨女,每个单身的人都在寻找自己的那一半,然后在绿色的雾中失去方向.
到奥克兰的那天,天空迷离的下着小雨.我从舷窗望出去,分辨不清楚这个城市的音容笑貌.穿过喧闹的机场通道,在被开箱检查了半个小时的行李之后,我终于看到有人举着块上面写着";严易";两个字的牌子.虽然离开中国才不到20个小时,可是又看到熟悉的汉字,心情还是没有来由的激动起来.我推着车走过去,看清楚拿牌子的是个相貌清秀的男孩子,看起来比我小上两三岁的样子,他一脸期待的注视着我.
";我就是严易,你是乔哲吧?";我试着问他.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我就是乔哲,终于等到你了.";
乔哲是我父亲一个朋友的儿子,高中没毕业就远渡重洋到新西兰读书了.我来之前爸爸担心我在这边不习惯,特地联系上他,让他照顾照顾我.我看着这个身材瘦弱的哥们,心里有些打鼓.他到是不含糊,三下五除二的把我的行李都装上了他的那辆";看上去很老";的车里.
雨下的有点大,他叫我坐进车里,然后推着装行李的小车跑掉了.我看着他穿过停车场把小车送到原处,又看着他冒着雨跑回来,心想这小子还不错.
车子开上了高速,我们也聊了起来.他告诉我叫他JOE就行,我重复了一遍,感觉这个名字怪怪的,不过他姓乔,这个名字也算合适.也许是年纪差不多,我们聊的挺投机.他一面给我介绍奥克兰的基本情况,一面告诉我说房子已经帮我找好了,房东是个黑龙江的老太太,人还可以,房子很大,房租也不贵.我忙不迭的感谢他.他又告诉我说如果不满意可以过几天再换.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只顾着看窗外的风景.那雨中奥克兰的海和山,绿和蓝交织着,有如水墨画般,浓浓的泼在我心里.
";饿不饿呀.";车子开到了一片还算繁华的地方,JOE问我.
";还好.";其实我肚子早就饿了,飞机上的那些东西怎么够我吃的,可是头一次见面,我总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吃点东西吧.";他把车东拐西拐,停在一家店门口.这看上去是家和KFC麦当劳差不多的餐店.我看了看店名叫Burger?King.心想,没听说过.
他停完车,带着我进了店里,我看着那各种各样的套餐,有点眼花缭乱.他先征询了下我的意见,见我不太熟悉,就替我点了一份.我身上也没有纽币,只能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付了帐,然后端着东西,领我坐下.
我们边吃边聊天.他告诉我这里是Ne?,是奥克兰的一个区,华人很多,Burger?King是很有名的一个餐连锁店.我一边记着他说的名字,一边想这汉堡也就一般,吃起来味道怎么跟纸似的.
我在新西兰的第一顿饭,就是那个吃起来跟纸一样的汉堡.我不知道是那种汉堡就是那个味道,还是我的预感从第一顿饭开始就在提醒我,这里的生活是怎样的淡而无味呢?
来到奥克兰之前,就听说这里是个现代化农村,当时我是死活不信.和新月分手之后我对哈尔滨的一切厌倦极了,那里的大街小巷里到处是她的气息,我拼命的抑制自己不去想她,却又被那怀念的氛围包围不能自拔.我好象一个自残的爱好者一样,用各种回忆来挖心口柔软的肉,让自己在痛苦里沉湎,坠落.所以我要离开,离开那个城市,充满了甜的苦的辣的酸的味道的城市-----那些味道混在一起让我不知道是该去爱还是该去恨,那让我想起垃圾场的味道,那种遏制你呼吸的味道.
初下飞机时候的好奇,渐渐的被眼前的事物所掩盖住了.一路走去,我眼里看到的是连个高楼都没有的城市,说不上破败,只是和我心里想象的国际化的都市有些不同.不过我也懒得管这些了,毕竟这里是个适合我重新开始生活的地方,那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