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第108章——第109章 或者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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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_第108章——第109章 或者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
我叫叶欣。我的爹爹叫叶昭。我叶家在大官云集的京城之内，算不得多有势力，但起码能够保证我衣食无忧。平日里爹爹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具体靠什么支持这个家，但是我也不关心。我只是他的女儿，早晚有一天会嫁出去，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我有一个出人头地的姑姑，她早年嫁给了一个叫沈错的人，后来那个男人平步青云，一直坐到了西楚国宰相的位置，她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四品诰命夫人。
她有个女儿叫沈晚，与我很和得来。甚至有一张月老会的名额，她都会扛住压力带我去，就是为了给我找一个夫君。虽然那在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但我还是很感谢她。
我曾经想过我的未来，就像现在这样每天种草绣花，然后找一个家境差不多的男人嫁了，在后宅中安心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我不像沈晚那一心想要嫁给皇子，我只要平平淡淡地生活就好。
然而那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当时我刚刚在闺房中熄了灯，就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之声。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道：“老爷遇刺了！”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让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感觉混身发冷。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他叶家怎么生存下去？
还没有得我缓过神来，便闯进来一大推明火执仗的士兵，他们很粗鲁，见人就抓，连我这个叶府的大小姐也不放过。我反抗了两句，甚至被扇了两个巴掌，便再也不敢说话了。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士兵以前都见过，不是宫里的御林军么，就是保卫皇上的那一批人，现在怎么变成了一帮强盗？
整整一夜，叶府都处在喧闹之中。那些士兵不但将人全部抓走，还四处翻箱倒柜，将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
我看到家人们一个个像牲口一样被绳子串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有大事发生了，我很害怕，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和家里所有的女眷被人赶到了一间大房子里，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连气都喘不过来。很多人都在悄悄地哭泣——大声的都被拉出去毒打了。
更多人则是茫然无措。
而我则一直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
天光放亮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这个梦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进来宣布，说父亲叶昭带头贩卖女奴，罪大恶极，昨晚已经畏罪自杀。
皇上下令将叶家家产全部抄没，府内男丁流放边关充军，女眷则充入教坊司。
他们在说谎，父亲分明是被人杀害的！当时我的义愤填膺。
但是我没有勇气反抗，甚至口头反驳都不敢。因为母亲开口了，然后她遭受了极大的侮辱后被折磨至死——谁会为一群充入教坊司的人主持公道？
但是我后悔没有反抗。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宁愿被那些守卫当场折磨至死。
从小到大，我一直生活在叶府的后宅之中，出府的次数寥寥无几，对于教坊司根本没有听说过，所以根本不知道充入教坊司意味着什么。
当天晚上，我被人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内有一张大床，还有一个柜子，看样子像是女人的闺房，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恶心的气味，外面则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让我知道这里绝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一个矮胖的男人闯了进来，把我压到了**……
我虽然未知人事，但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于是拼命地反抗。
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男人的力气比我大得多，我害怕极了，可是却挣扎不掉，被他侮辱。
我努力地喊着救命，连嗓子都喊哑了，但没有人来救我，我哭泣求饶，他却无动于衷。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我已经奄奄一息。我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失去了。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快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味，便已经跌入深渊。
男人告诉我，他是来为自己的女儿报仇的。因为他的女儿被我的父亲掠走，差点被贩到边塞作女奴。所以他要在我身上进行报复。
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这些事情，但我起码知道，父亲是被人杀害的，现在却变成了畏罪自杀，抓我来的那些人，他们可以任意颠倒黑白，因为他们说了算。
即使父亲真的做了那些不齿的事情，但我却什么都没有干啊！
为什么要拿我来报复？
从小到大，我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默念阿弥陀佛。这些男人，没有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却只会拿别人的女儿来撒气！
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开始，他出去以后，又进来另外一个。他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情，用的也是同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完之后便是下一个。
整个晚上，我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痛苦和折磨。
到处是淤青，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我怔怔地看着房顶，脑袋仿佛已经停止了思考。
我再也没有丫鬟伺侯生活起居，也不会再与表妹沈晚一起参加月老会，更没有日后相夫教子的生活。
我仿佛生活在地狱中，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失去了很多很多，剩下的只不过是苟延残喘，只不过是行尸走肉。
唯一做的，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应付一个又一个丑陋的男人。
没有人对我怜悯，所有人好人仿佛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甚至连教坊司的丫鬟都对我投来冷冷的目光。我知道在她们的心目中，我就是那只残害了无数无辜少女的恶魔。她们没有意识到，其实我也是一个无辜少女！
噩梦开始循环，仿佛这是天经地义一般。
很难想象，前不久我还是一个千金小姐，做着白马王子美梦，转瞬间便成了一个恶心的……
我错了，这不是事实，我只不过是这个男人的一个工具，一个玩物而已。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折磨女人可
以有那么多的花样。
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所有被充入教坊司的人都会有这样的遭遇。有的人可以做艺，有的人会被高门大户挑选为丫鬟，还有的可以充作舞女。只有我一个人，变成了最低等的，只因为我是叶府最年轻漂亮的一个，更因为我是叶昭的亲生女儿。据说这是那些被贩卖女孩家属的要求，他们不想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
叶家很不幸，而我，则是叶家最不幸的那个！
在这里，一切希望都被泯灭了。从第一晚开始，我便知道我的结局便是像母亲一样被折磨至死。只不过她用了半天的时候，而我，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三个月，折磨却仍在持续。
或许在世人的心目中，那个叫叶欣的女孩早已经死掉了。我的生与死，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
我的身体已经麻木，我的心更是已经死亡。我开始相信，没有人能够靠得住，除了我自己。我也相信，好人未必有好报，坏人的阴谋都会得逞。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怨不得别人，只是因为我太善良了。而那些男人们，能够想出这么多折磨女人的点子，一个个都是衣冠禽兽。
我要报仇！
所有害过我的人，我都要让他们加倍地还回来。如果我能够在这里活着出去，我一定会搅得这个世界不得安宁。
这些个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我要一个一个地杀死；听这些男人讲，是那个叫沈千梦的家伙做卧底，才让父亲罹难的吧，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甚至那个抄了叶家的皇上，也要将他拉下马。
我要让西楚国整个灭亡！
我不会武功，我所依靠的叶家已经被连根拔起，在世人眼中，我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但至少我还有仇恨。我相信仇恨之火燃烧到极致，足以让这个世界化为一片灰烬。
渐渐的，我学会了迎，学会了配合，抛却了最后一点尊严，将他们侍奉得舒舒服服。
我知道怎么才能够让他们在心理上更有满足感，也知道适当的反抗可以让他们更具征服感。
我发现在将那么可怜的道德丢弃以后，做一个下贱的女人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我甚至对那些男人的施暴不再讨厌，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天生的**。
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寻找逃走的机会。
只有保住这条命，才有资格谈论未来的计划。
……
这一天，终于让我等来了机会。
这么多天以来，我早已观察到了这里的规律。这个时间，教坊司还没有正式营业，下人们都在各自忙碌着，老鸨也无力关心每一个姑娘。天色已经变暗，但还不到掌灯的时候，一切都模模糊糊，反而是最容易浑水摸鱼。
我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丫鬟还在做最后的清洁工作。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一个“小姐”，享受着下人们的“伺候”。
再过半个小时，教坊司正式开门，无数个嫖客涌进来。我的那些固定的客户，也会准时地过来“报道。”我不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他是还是抱着报仇的信念，还是为了单纯满足自己的欲望。反正我已经有了一批固定的老客户，这让老鸨也狠狠地赚了一笔。
我已经算这里一个另类的“头牌”。与那些完全靠脸蛋和才艺忽悠人的红牌相比，我的优势在于放得开，什么都敢玩，一路风尘到底。
只不过过了今天，这些男人都没有机会了。为了策划这次逃跑，我已经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不成功，便成仁。
我需要在半个时辰之内，将眼前的这个丫鬟制服，然后换上她的衣服，悄悄溜出去。直接走出教坊司是不可能的，我只剩下一条路。
在这里度过几个月的时间，我去过的地方只有两个：除了自己的房间，唯一可以自由到达的地方便是茅房。那便是我要逃走的地方。
茅房之下，有一条暗沟，正是屎尿排出的地方。我已经观察过多次，以我瘦弱的身体，从那里钻出去不成问题。
以前听人说过，京城内曾经历过一次大规模的整治，系统地改造了全城的排污系统。如果全城的暗沟都是连在一起而且都像茅房里那般大小的话，我就有机会从那里爬到外面的世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还真得感谢当今天皇上，为我保留了这个逃走的希望。
在茅房逃走还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很少有人相信会有人在那个地方出逃。毕竟那些丫鬟小姐们出恭都要用帕子捂住口鼻子，遑论在要屎尿中爬行很长时间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即使笃定自己的确是从那里逃走了，又有谁愿意下去追赶？
我悄悄地看着蹲在床头擦拭的丫鬟，放在被子里的双手则握紧了红绳。这么多天以来，那些男人们用这根绳子在我身上获得了无数快乐，今天，它终于变成了一个杀人利器。
小丫头还在专门致志地忙碌着，浑然不觉危险已经降临。我闪电般地行动起来。小丫头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红绳紧紧地了勒住她的脖子。
她的双脚开始乱瞪，双手死死地拽住脖子上的绳子却无济无事。只要她喊出一声“救命”让隔壁听见，我的计划便完全泡汤了，但显然她并没有这个机会。
我用尽最大力气勒住她的脖子，眼看着她手脚活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脸也憋成青紫色，两只眼睛也有突出来的趋势。原来被绳子勒死会变得这么难看。如果哪天我报完仇想自杀了，一定不会选择上吊的方式。
在小丫头渐死的过程中，我的心甚至没有一丝紧张。因为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经历着非人的磨难，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如果计划失败，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话，对我来说其实是一场解脱。
小丫头的身体渐渐地不动了，只剩下无意识地抽搐。我将红绳放开，小丫头也没有什么反应。我不确定她是已经死亡还只是晕了过去，我没有时间了。
我迅速地扯下一块布料将她的嘴堵
住，然后将她的衣服扒光，穿在了我的身上。临出门前，我将**的小丫头绑在了一张板凳上，身上盖着被子，只有下体光溜溜地对着门口，这是那些男人们经常对我做的事情。一会儿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个情景一定以为我是故意安排的吧，会像苍蝇一样扑上来直接施暴——很可能推迟发现我逃走的时间。
从房间里走出来，我便低着头直奔茅房。我能感受到老鸨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眼便离开了。她对一个出恭的丫鬟实在是没有兴趣。
进了茅房以后，我没有一丝的犹豫，将表面的挡板拿开，然后跳了下去。我感觉到双脚陷入了大团柔软的屎尿之中，恶臭气味浓得化不开，但我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是兴奋得很。踏出这一步，意味着离我逃出生天又近了一步！
小心地将挡板放回原位，这样再来出恭的人便不会发现异常了。顺着那条窄窄的沟渠，我爬了进去。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居然要主动进入这种污秽的地方，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很大。
眼前完全是一片黑暗，除了到处充斥的恶臭和尿骚以及哗哗的水声什么都没有。我只能摸索着前进。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到了一个“丁字街口”。真是谢天谢地！原来这沟渠真的和全城的排污系统连在一起了。
随便转进一个方向，我继续向前爬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只想离开教坊司足够远，最好能够爬出城外。
微弱的亮光顺着石板的缝隙照进来，我用尽力气向上推开，发现已经身处大街之上。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刚刚的亮光正是不远处房间里射过来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肯定还在京城之内。我不能留在大街上，被巡逻城的士兵发现就麻烦了。我拖着疲惫且散发着恶臭的身体向前走，尽量向偏僻的小巷子走进去。
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连续数月的**让我的身体极度虚弱。在沟渠中爬了这么长时间， 全靠着复仇的信念在支撑。现在出逃的计划成功了大半，心情放松下来以后，满身的疲倦袭上来，双腿像灌了铅一般，眼皮也渐渐沉重。记忆的最后一幕，是我在小巷子里倒下情景。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身上盖着被子，虽然破旧了一些，但起码干净。眼前一个男人正关切地望着我。
再看我的身上，已经换成了粗布衣服。虽然已经被无数的男人看过摸过，但是为了表现得像一个正常的女人，我还是装作受惊了的样子。
男人说道：“你不要担心，是李婶帮你换的衣服。你在这里很安全，不要害怕。”虽然他的话语很温柔，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刻意隐藏的欲火。对于一个经历过无数男人摧残的女人来说，这种男人的心思并不难以理解。
慢慢地，我知道了救我的人的身份。他们都是丐帮的人，眼前的男人则是一个香主。在早上出去讨饭的时候，发现了晕倒的我。幸好我的脸还没有完全被污秽所遮盖，让他们有兴趣将我抬回来洗干净，发现我其实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至于我的来历，用一句“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便搪塞过去了。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他们是不会去深究的。或者说，他们更愿意相信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这样可以让我名正言顺地留在这里。
事情正在好转。我决定发挥我唯一的优势，便是利用美色勾引男人。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但漂亮又解风情的女人则寥寥无几。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我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或者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会让人怦然心动。
想想数月之前，我还是一个见到男人都会脸红的女孩，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的我见人依旧会羞涩，甚至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纯洁。只有极致的**荡能能够装出最大的清纯。这一点上，还得感谢那些向我施暴的男人们。
勾引的对象自然是丐帮之中地位最高的人。开始的时候是眼前这位香主，随后变成了老帮主，也是香主的直接上司。
我并不介意在两个男人之间玩火，也不害怕目的被发现后遭到折磨。一个已经没有退路的女人，根本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幸运的是，男人一旦见了漂亮的女人脑袋就会变傻，两个人都以为我钟情于他。香主年轻一些，流满活力，在被我撩拨的按捺不住的时候，我嫁给了位高权重的老帮主。
于是我哭哭啼啼，在香主那里，我变成了被老帮主仗着权势抢夺过去的女人；而在与老帮主的洞房花烛夜，我则泣不成声地诉说着，那个禽兽香主如何夺去了我的**。
两个人都怒不可遏，在一个恰当的时机，火并发生了。香主失手杀掉了老帮主，而他自己也被闻讯赶来的帮众愤怒地打死。当然，这些及时帮众能够在恰当的时机赶过来，也有我的功劳。
京城的丐帮变得群龙无首，底下的几个首领互不相让，作为老帮主的遗孀，我成了他们之间的最大公约数，如愿以偿地掌握了整个丐帮。这个时候无法利用美色了，但我还有更厉害的武器：孩子。
我怀孕了。我简直要仰天大笑，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但现在只能是老帮主的遗腹子。也有人质疑，老帮主那么大年纪了，是否还有能力让我怀上孩子？这些人都没有能够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于是我变成了“夫人”。这个夫人虽然没有前缀，但所有丐帮里面的人都知道，它代表着帮内的最高权力。
人生真是奇妙，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个被千人骑的娼妇居然成了一个京城地下王国的女皇。
就在我计划开始复仇大业的时候，两个女扮男装的人出现在了窗外，叫嚷着要一个叫余成的帮众归还金子。
那个不就是沈千梦吗？曾经在月老会上见过一面。据说就是她卧底破了女奴案，直接导致了叶家被满门抄家。
呵呵，主动找上门来还有不要的道理？好吧，报仇的计划就从这个沈千梦开始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