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二八九章 该来的总是会来

正文_第二八九章 该来的总是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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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八九章 该来的总是会来

常安心里清楚,这会儿可不是该与福安闲聊的时候。

于是,忙与福安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问。

福安多有眼力界的人,看出他们太子爷,似乎是有些不痛快。

哪还敢多嘴多舌,赶紧将人迎进了殿中。

趁着给太子爷挂衣裳泡茶的空当,福安追问常安,“殿下究竟是怎么了,我可从未见咱们殿下如此消沉过。”

常安与福安向来是知无不言,便将今日之事,简单与福安讲了。

在仔细的听过前因后果之后,福安少不了要偷偷骂上继后几句。

既然是骂人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但福安这话骂的痛快,也有理。

常安也觉得,如今这位中宫皇后,既怯懦又无德行,实在不配为一国之母。

“殿下今儿也冻的不轻,还得请膳房的人,给殿下熬上一碗浓姜汤才好。”常安说。

“是,我已经命小厨房熬上了。等姜汤熬好了,你也喝上一碗。”

常安点头,“殿下那边……”

“你放心,我会想法子劝慰殿下几句,你今儿一日也受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常安闻言,也没逞强,便应了福安的话,先回去了。

当常安捧着热姜汤送到内室时,崔景沉正坐在窗边的书案前愣神。

“主子,这是热姜汤,您喝一碗,最是驱寒暖身。”

崔景沉闻言,却没动,好像压根就没听见福安说话似的。

“殿下,奴才已经命膳房的人把晚膳备好了,您喝了姜汤就出来用些吧。”

“撤了,我不饿。”崔景沉说,声音低沉而无力。

福安闻言,不禁往前凑了凑,“殿下即便不想吃别的,也总要把那一盅杞精炖鹌鹑给吃了,到底是傅姑娘的一片心意,若辜负了多可惜。”

“你说谁?”崔景沉抬眼问。

“殿下,傅姑娘每日都命人送来的药膳今儿也没断。殿下真的不吃吗?”

崔景沉心中震动,即便如今日这种要出门的情况,傅遥也不忘为他准备药膳。

这份心意,已经不止叫人动容了。

“把那盅汤端来。”

安福听太子爷松了口,喜出望外,赶紧去将汤端来,奉到崔景沉手边。

傅遥亲手烹制的药膳

,无论下了多重的药,但汤却总是浓香清甜。

就好像她那个人一样,只要一想到她,就叫人心里暖暖的。

但眼下,一想到傅遥,除了觉得温暖,更多的是痛心。

一贯懂事的人,一旦计较起来,还真是叫人不知所措。

崔景沉想着,目光便落到了手边的锦盒上。

那枚相思木雕成的凤头簪,此刻正安静的躺在锦盒中。

崔景沉想,若这簪子有灵,应该也像他一样,正无所适从。

但有一点,崔景沉心里很清楚。

他一定要傅遥心甘情愿的收下这枚凤头簪,然后再亲手为傅遥簪上它才好。

……

当傅遥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日了。

尽管床前的帷幔十分厚重,却挡不住透进来的亮光。

傅遥睁开眼,缓神了好久,才隐约记起昨日发生的事。

至于她是怎么回府的,又是怎么安然的躺在这里,她已经记不得了。

在神智渐渐恢复的同时,嗅觉和味觉也在慢慢苏醒。

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药香味,口中也泛着明显的苦涩感。

傅遥觉得,她好像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曾喝过什么药。

不行,她得问问楚莘。

傅遥寻思着,想要翻身坐起来。

谁知她一连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坐起身。

她这是怎么了?即便那时在凉州,她被邹浅持刀所伤,又冻了半死之后,也没有觉得如此无力过。

爱莫大于心死。

或许她的伤,根本就不在身上。

楚莘听见了动静,赶紧来到床前,掀开帷幔一瞧,见傅遥已经醒了,也算松了口大气。

“姑娘总算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楚莘,扶我起来。”

“姑娘身上还发着高热,还是躺着好。”楚莘说。

“我躺着头晕,想起来坐坐。”

楚莘闻言,也没再劝,便依着傅遥的意思,小心的将人扶坐起来。

“姑娘不知,昨日太子殿下见您晕倒后,都快急哭了,可见殿下是真的关怀姑娘。”

眼下,傅遥只要听到“太子”两个字,心就会猛地揪疼一下,头也跟着晕眩发胀。

“姑娘,太子殿下说,他昨日之所以来迟,

是因为被皇后伴在了凤仪宫,绝对不是故意叫姑娘您苦等的。”

傅遥自然知道,太子爷不会无故来迟。

也知李芝兰会跟来,也一定另有隐情。

她原本该平心静气的听太子爷解释,可她昨日却……

是她冲动了。

如今再想起来,昨日之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生这个气。

经了昨日一事,叫她日后再如何去面对太子爷。

或许,已经不用再面对了。

那支凤头簪已经物归原主,她与太子爷之间,也算是两清了吧。

见傅遥一脸茫然无措,只怕人还没尽数想起昨日发生的事。

楚莘也没想再与傅遥多说这些,只问傅遥,“姑娘饿不饿,有没有想吃什么?”

大约是身上太疼太乏的缘故,傅遥到不觉得饿,便微微摇头,“我不饿。”

“姑娘,您得吃点儿饭。张太医特地交代,这药得饭后才能服用。”

“张…张太医?”

“是,昨日公主是请了太医院的张太医来给您请的脉。”

请太医?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我哥和嫂子都知道了?”傅遥问。

楚莘点头,表示肯定。

见状,傅遥心中既懊恼,又惴惴不安。

也不知宁安公主得知她与太子爷单独见面,心里会怎么想。

不过,她与太子爷之间是清白的。

她与太子爷并非私会,她之所以去赴约,只是想把那枚不属于她的凤头簪,物归原主而已。

倘若宁安公主真的问起,她也没什么好闪躲和隐瞒的。

毕竟那一切,已经在昨日都结束了。

“姑娘,奴婢这就为您张罗些膳食来,您若是觉的累,就再躺躺。”

“你去吧,我想再坐会儿。”

“那您有什么事儿只管喊紫珠,她就在隔壁。”

傅遥点头,示意楚莘不必担心。

楚莘又去找了件衣裳给傅遥披上,这才放心出去。

不多时,傅遥听见门响,原以为是楚莘回来的。

谁知往门口一瞧,竟是宁安公主。

该来的总是会来,逃不了,躲不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