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不带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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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不带一丝温度
她看着他笑得飞扬入鬓的眼睛,刚才是赏不赏脸,现在是容不荣幸,好,非常好!她也笑,左脸的酒窝牵扯得异常清晰,“应该是我荣幸之至才是。”
三楼是充满私密性的独立空间,挑高的木质屋顶令心随之开阔,更为开阔的是推门而出的露台,多色玻璃点缀的法式门窗和墙上随处可见的法式雕花纹路尽显法式浪漫。湖光水色、青树碧草尽收眼底,夏夜里阵阵微风轻抚过脸颊,只是觉得舒服。她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呡一口顶级好酒,充盈口腔的宽阔弥漫的新橡木香子兰味,带成熟美好的单宁,留香十分长。虽然是再次被挟持上了露台,但她却没法否认,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好酒,真真是顶级的享受。
品好酒的途中不忘偷看一眼旁边神情淡淡施一寒,微微斜倚着栏杆,右手轻摇着水晶酒杯中的红酒,夜幕下的他其实显得宁静得淡然,文艺青年的说法是,他在你身边,却显得那么遥远。其实他喝酒的样子很好看,低头轻嗅着杯中酒的香气,呡一小口,含在口中仿佛要尝清楚每一分味道才舍得一点点地啜。本来她觉得他是那种暴发户,富二代,可是没法子否认,一个人骨子里的优雅是学不来,装不出的。她陪过很多大客户吃饭喝酒,其中不乏标榜自己爱酒如命的大老板,可是看着他们牛饮豪喝的样子,真的是暴敛天物;难得一两个真的会品的人,倒又装腔作势一脸陶醉难以自拔的模样,让人看了倒胃口。
最后真的如她所愿,赏脸赏完了,荣幸也荣幸过了,可她没把埋单说得出口,他这样的男人,怎会做出让女伴埋单这样有失身份的事。她也深谙做人之道,知道他把自己刚才的“请”权当玩笑,最终没敢擅自开口。
他开车送她到小区铁栅栏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一大清早便出门的钟小欣其实已经累得想趴下了,他一路开着车的时候她便昏昏欲睡,好几次挣扎才没让自己睡着。反观白天觉得有点呱燥的施一寒一到晚上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这人难道还是个变色龙不成?
车最终安全地到达了目的地,之所以特别强调安全,是因为途中他数次换挡加速让她在沉沉睡意中也捏了把汗。之所以加强目的地的重要性,是因为她今晚的艰巨任务已经圆满成功了。
“今晚真的很高兴能和容小姐共进晚餐。”车内灯光黯淡地打在他的脸上,晦暗中眼睛却显得很美,熠熠星光璀璨而闪亮。
“我今晚也很高兴,呵呵,时候也不早了,您路上开车小心。”受不了他的高压电,兀自打开车门,关门前还不忘礼貌一声,“再见!”其实她想说的是再也不见,她本来就不应该和他有交集的。这样的晚上,托他的福,现在是酒足饭饱思梦席啊!可她再想想,其实他也没有吃亏啊,她陪了他一整个晚上了,平常见客人都还没这样认真过(不想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陶醉)虽然他应该也不乏人陪,在露台喝酒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两次,第一次他看了看屏幕,脸色如常地按掉了。第二次连屏幕都没看,淡然的脸在夜色中闪过一丝阴霾,直接按掉了。之后他的手机便再也没有响过,直觉告诉她,他不是个人人能惹的主,至少她算是人人之一。
施一寒看着迅速道别关上车门后一本正经离开的钟小欣,嘴角的微笑开得魅惑。
那天晚上,在施一寒车上已经累的想直接趴下的钟小欣,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正准备卸妆拿掉隐形之际,眼角余光扫过角落上那一箱子书,心烦得只想拿一酒瓶把自己给敲晕。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到底是丢还是留?刚才就应该抱着壮士断臂的想法,问问施一寒还有什么酒,白酒红酒黄酒一股脑都给她拿出来,甭管什么酒,能把她喝趴下的就是好酒!喝高了直接把她扛回家倒头就让她睡,什么都不用想那是最好的。
也不对,就施一寒也没那能耐把她扛回家,而且,和他非亲非故,干嘛要他扛?不行了,魔怔了,这才认识了不够十二个小时的人,她干嘛非要扯上他?
又看看那箱书,只觉得头大如斗。忽然站了起来,捧起箱子塞进乱七八糟污漆吗黑的杂物房,杂物房里都是些空箱子什么的,堆了满满一地,她胡乱地把箱子直接扔地上去,使劲地关上房门。“嘭”的一声,门关上的声音在静静的屋子中异常突兀,忽然心酸地想掉眼泪,要是心里的和他有关的东西也能这样容易地永远锁上,永不见天日地锁着,那该多好啊!可她终究舍不得,舍不得抹去一点一滴和他有关的东西,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执拗,心疼得难以压抑的时候,委屈得想掉眼泪的时候能偷偷地看一眼,偷偷地想一回也是好的。就像是《LoveActually》里Mark在平安夜向Juliet表白后黯然而又潇洒离去时说的那句,“Enough!”
第7章
“韩经理,快递签收。”她们公司的保安阿快是个20出头的小伙子,嗓门可不是一般的大,虽然身材魁梧,但眯着小小单眼皮眼睛看上去却显得精灵的一个人。
钟小欣本以为是客人的合同快件,可双手捧着用透明玻璃纸包裹着的那个半径不过是五厘米的小花盆时,看着里面绿油油一幅积极向上生长的薄荷,只有呆若木鸡的份。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手指拆开那包装精致的纸时自己还是糊里糊涂的,快递?薄荷?这是哪跟哪啊?
拿起夹在绿得让人舒心的薄荷中唯一的卡片,里面只有寥寥几字,“给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精灵——Menthe.”署名竟然是“汐”。虽然她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言,但无法承认,他的字其实极好。儒雅丰丽中见苍劲风骨,特别是署名中的汐字,侧锋起得好,柔中带着点点劲道整个字下来潇洒流畅而妍美,笔锋尖利。大学时选过“书法鉴赏”的选修,主讲教授据说是某国宝级的书法家,因为从小就喜
欢写字,她到现在还留着当时从同学手里抢回的老师的“墨宝”。可现在看了他的字,却觉得不相伯仲,教授的字沉稳有力,他的却风流妍美,各有千秋。
还在她发愣当中,手机铃声忽然就响了,“喂,你好,我是钟小欣。”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收到了吗?”那边的人语气轻扬,神清气爽。
“什么?”她一时没听清楚,又或者是她根本没听明白对方所说的“收到了吗”到底是收到什么。
“薄荷。”人家好心地提醒她,有点无奈倒也习惯了她的迟钝似的。可他那边的信号仿佛也不太好,电话中杂音挺重的。
她足足用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才支支唔唔地说,“那个……嗯……寒少……我想你是送错人了吧。我不叫Menthe,你方便的话,我可以给你送回去。”她没那么花痴,Menthe和Bertha差几条街远不说,她也没自觉自己有哪点魅力能让“寒少”这样花心思。
“就是送你的。”他笑,声音中夹杂着海浪声,一浪一浪地盖过来。
她只是懊恼,没想过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只觉得莫名奇妙,知道哪里不妥,却没法立刻说出来。顿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寒少,今晚有时间吗?上次说的请您吃饭都没有履行诺言,今晚不知道钟小欣有没有这个荣幸也请寒少一回?”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这可怎么办才好?我这会在波多黎各呢!”笑意中带着的点点遗憾怎么感觉那么诡异?
波多黎各?钟小欣收线后看着眼前的薄荷发呆,脑子里像是有一台搅拌机一样,将她所有的思绪搅成一团。
站在一旁的水娟眼明手快一手抢过她手中夹着的卡片,一脸奸笑地说:“钟小欣,你可捂得真够严实啊。逼问了这么多回都不肯松口,这会儿人赃并获了吧!”目光落在署名上,“汐,多好的名字啊!晚上涨落的潮水,多有深度多神秘的名字啊!”矫情的文艺女青年的目光移向桌子上的一小盆薄荷,眼睛里的还是一副艳羡之意,“这年头,男人追求女人都会随随便便差遣花店送束花什么的了事,可谁还会花心思制造浪漫啊?”捧起那盆可爱的小薄荷到面前嗅一嗅,“快给姐姐说说看,到底是哪家的俊朗小生啊?”
她没好气地把转椅转到另外一方向,水娟那幅花痴陶醉的模样她是眼不见为净,可心里还是捣鼓着,这施一寒到底是什么意思?上次一时兴起逗着她乐去吃个饭也就算了,现在又Menthe又是薄荷的,这人还真猜不透。不过猜不透的事她通常都不愿意理,难得糊涂是在这社会上打滚多年学会的王道,反正他人在波多黎各,她也没兴趣跨越整个太平洋到南美去操心。
一连串散落开来的小岛,像上帝撒下的五彩珠链,仿佛稍一转动,就能看到天堂的流光溢彩,蔚蓝清澈的加勒比海岸边,绵延数公里的白色细嫩沙滩后是高高耸立的五星级酒店,酒店的室外私人泳池对着大海的一边是全透明的玻璃外壁,仿佛直接和碧绿的大海连上,海浪拍打的声音让这里幽静中也不显冷清。
泳池旁简约而具西班牙风情的凉棚内,施一寒□趴在spa按摩**,只在臀部系着一条白色毛巾,修长的身材在晨光中散发着诱huo的光芒。身材丰腴皮肤晒得金黄的按摩女郎穿着火辣辣的比坚尼,涂满芬芳按摩精油的双手游走在他光滑的身上。
旁边躺着的人看着施一寒讲完电话后笑得微微眯起的眼睛,满脸笑容地拿起矮桌冰桶里的香槟倒了一杯递给他,“施二,怎么出来玩儿还惦记着国内的姑娘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怎么,就不许我情深一回?”施一寒也笑着斜乜了一眼卫昊然,举起香槟喝了一口。
“咱俩是发小不?你挑起眼眉就已经知道你想着什么了。”卫昊然四岁就跟着他在大院里“打游击战”,在他的带领下,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即使施一寒16岁忽然决定去美国,没多久他也随着那小子的步伐奔向万恶的资本主义去了。二十多年的深厚革命友谊,说他后宫佳丽三千他会信!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要说一瓢,即使半瓢也不可能。想当年在四中,上篮球课那叫一个轰动,退学的时候多少女同学还不知道悄悄躲着哭了多少回。
“哟,这么说你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笑得更深了。按摩女郎的手从他的肩膀滑落到后背,精油舒缓肌肉的效用很明显,他明显比刚才放松了。其实他虽然看上去瘦削,背部肌肉却十分匀称结实得完美,只是正正在脊椎上的细长的疤痕让人触目心惊,足足有五寸长,疤痕的颜色黯淡,看得出年代久远。
“不敢当,至少还没修炼成精。”卫昊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说,“杭州那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按摩的舒缓加上远处的幽幽海浪声让他舒服得快要睡着了,支支唔唔地应了声。
“杭州那公司的分拆好像有点问题,听说是单家有人要回来了。”
“回来又怎么了?”
“我可是下了重注的,要是这项目回不了本,这回……”单家的人不好动,老爷子也明和他说要出什么事懒得管,其实还不就是忌惮着单家几分。
“行了吧!”他懒懒地打断了卫昊然的话,“我在,你还能吃了亏不成?”声音里慵懒透出的不在乎让许的心一定。
可就在施一寒神智模模糊糊快要睡着之际,右腿忽然传来的尖锐疼痛拉扯着他的神经,眼睛陡然睁开,他右腿的痛觉神经异常**,此刻已经是不自觉地咬着牙“咝”地狠狠吸了口气,额际的青筋都显了,微微冒出点点冷汗。
卫昊然一骨碌地站了起来跑到他的床边,轻轻替他翻了身扶着坐了起来,细细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脸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
按摩女郎停下了手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慌慌忙忙地在一旁忙重复着:“Apesadumbrado,aoesadumbrado……”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按照刚才的力度给他按摩他的腿而已,她一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样趴着了,虽然他的右腿一直没动过而且略比左腿细瘦无力,可也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卫昊然看着他半低着头又不说话,忙拿出手机打电话到酒店叫人让医生来。施一寒好一会儿才缓了一口气,阻止了正在气急败坏地和酒店经理说话的许叫医生来,又挥挥手让一边说着西班牙语道歉一边鞠躬的按摩女郎出去。
“你真没事吧?”许也急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即使他缓过来了也不敢大意。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话唠?”施一寒有点不耐烦地打发着他,把目光投向深海上的几艘游艇,远远看去就如点点白棋纵横在蔚蓝的棋盘上,“你年初不是在美国注册了艘游艇吗?”
卫昊然愣愣地看着他才刚有点气色的脸,感觉危险至极。“什么?”装糊涂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
可施一寒并不卖他的账,“你的游艇借我。”声音轻柔,语气坚定,态度强硬。
“你别开玩笑了,寒少……”这船才下水三个月,他都快把它当成老婆来疼了,还没来得及开回国呢。
“放心,我会好好开的。”
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卫昊然看得心惊肉跳,虽然他和施一寒是同时间在美国拿的执照,可这新手上路谁不害怕。“不行,要开你自己买去。”什么都可以听他的,这“老婆”可不能和人分享。
“我哥和老头的线眼跟街上的探头似的,能自己买用得着借你的?”前一阵子不就买辆车都差点儿被老头揍了一顿,开车上路得藏着掩着跟做贼似的,每次回北京还得装模作样地让司机去机场接……把他当小孩似的管着,看着,想想都觉得艰辛。
许听到他提起他哥,立刻反应过来了,“对,你哥前一阵子才买了的法拉帝CustomLine,回国让他给你玩儿去。”他哥的游艇要多豪华就有多豪华,用得着揪着他“老婆”不放吗?
“他不让我玩。再说,就算他给,也就让我在太湖上溜达溜达,多没劲啊!”还得一大堆人跟着,这和在游乐园玩碰碰车有区别吗?
“那我更不能给你,你哥知道我让你开,还不得要了我的命?”这才想起安全问题来,对了,船事少,人事大。他在他们家宝贝似的,要有哪里磕着碰着了,回去施潮会做出些什么来,难以想象。一想到施潮那不怒自威的脸,卫昊然打了个冷战。
“你让人把船开来,我们明天出发,走南线巡航加勒比海一圈。从这里开始,中途在库拉索停留,最后到加勒比南端的阿鲁巴岛……”一脸兴奋自顾自地安排着航程的施一寒没理会旁边快要流出眼泪来的卫昊然,“对了,在阿鲁巴你可以在酒店赌场试试自己的手气。然后我可以自己出去转转……”边说边笑得一脸灿烂。他一倔起来就真像个孩子似的,哭着闹着非要买到自己爱得那份玩具。
可卫昊然从不相信他在拿到玩具后还会稍稍花点心思爱惜它,在听到他说要“自己出去转转”的时候,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吗?欲哭无泪啊!
第8章
脑海里的影像像是照片本似的一页页地翻过,她只是混混沌沌毫无目的地寻找着什么。
她在邬安皓前的向她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勉勉的朋友。”眼睛不大,却非常有神,看人的时候带着一股霸气,不像钟小欣,眼睛虽然大,可因为近视加散光,看人的时候总给人呆若木鸡楞楞的感觉。笑容却比眼睛更惊为天人,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自信得让人自惭形愧。
她在图书馆大门前牵着邬安皓的手回头对她一笑时绽放的光彩,志满意得,如骄傲的孔雀一般炫耀着开屏的绚丽,夺目的笑容让钟小欣的眼睛羞涩得想掉眼泪。
她不想要这样的梦,不想再想起关于他的任何事,却终究没办法挣脱那些蜘蛛网的束缚,身不由己地深陷其中。影子的晃动忽然带她回到了女生宿舍后面一排排高大的法国梧桐下,脚下踩着枯枝碎叶的声音在她的心中撕裂。
“我下个月去美国。”梧桐的叶子茂密而繁盛,熠熠细碎的阳光撒落在邬安皓的脸上,微风晃动了梧桐叶,他脸上的光斑或明或暗,看不清任何表情。
“别开玩笑了,前天会长还和你说着下个学期摄影学会换届的事。”她傻傻地笑着,刚上完体育课,额上的汗珠直往下滴。过去的一个月里他请假了,怎么都没办法联系到他,问他舍友说是回了N市的家。她只是一阵迷茫,这才发现她对他知道得这样的少,除了他奶奶家的电话,她甚至不知道他家里还有些什么成员,他从来不和她说这个。
“其实出国的事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了,很对不起,现在才有机会和你说。”他的呼吸很缓慢,声音低得每一个字的音节都是模糊的,软绵绵的撞得她的心有点疼。
她抬起头,却没有看向他,眼睛越过了他,看着风中摇晃不定的梧桐叶。“我不相信。”平静得不带一丝涟漪。
“姜绫和我申请了同一间大学,我们一起走。”他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那么狠绝地想把事实塞给她。
“我说了我不相信。”树叶在风中淅淅作响,她缓缓低下头,汗水沿着脸颊滑落下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铺着的厚厚枯叶上……
“钟小欣……钟小欣……”忽然传来的声音把这些画面都撕破了,她迷迷糊糊地趴在办公桌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手胡乱地想擦干脸上的汗水,却没摸到任何东西,浑浊的大脑才渐渐恢复清明。最近老是做梦,兴许是工作太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