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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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痛
李小燃和凌楚北坐在车上，都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李小燃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转过头去，对凌楚北说“谢谢你。”
谢谢你…
在我母亲病危的时候，给我钱让我母亲还有生存的机会；
谢谢你…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突然出现，把我拉出尴尬；
谢谢你…
对我的好朋友那么体贴关怀。
李小燃对凌楚北心存感激，虽然，凌楚北眼里的憎恨，让李小燃觉得，凌楚北做的那么多的事，并不是因为好心，而是别有目的。但是，凌楚北确实帮到了李小燃，李小燃不求别的，只要母亲安好，她就安好。
凌楚北没有理会李小燃，他闭上了眼睛，把头靠在车座后，养神。
李小燃见凌楚北没有理会自己，也不再开口说话了，而是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她轻轻磨砂着自己的皮包，里面装了一样东西，是要送给凌楚北的。
李小燃抬头看一眼凌楚北，又低下了头。
希望凌楚北会喜欢
车子驶进了大院，李小燃走下车，就看见了齐叔面带微笑和蔼的走了过来。
“楚北，你爷爷来了，在大厅里等了好一会儿了…”齐叔对着凌楚北说。
凌楚北应了一声，大步走向大厅，留下李小燃自己一个人。
“小燃啊哎！小燃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齐叔刚要跟李小燃说话，就看到李小燃高高肿起的脸蛋，嘴角还挂有血丝。
“小燃，来，齐叔先帮你上药，老爷子刚来，就让他们两个说说话。”齐叔把李小燃带到偏厅，为李小燃擦上去瘀消肿的药油。
李小燃的脸早就肿了，因为上药的触摸，李小燃疼得眼泪一直在眼里打转。
齐叔看着李小燃倔强的忍着眼泪，不让泪珠落下，叹了一口气，收拾好药就带着李小燃去了大厅。
李小燃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能再假意陪笑得出来了。她不想去大厅见到凌楚北的爷爷凌韩彰。上次在婚礼前见了一次凌凌韩彰，虽然也是慈爱的样子，但是可能是久经商海的原因，凌韩彰身上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让李小燃不敢与凌韩彰直视。
可是没有办法，因为凌韩彰是凌楚北的爷爷，作为小辈，李小燃理应去打个招呼。
李小燃走进大厅，看到凌楚北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而凌韩彰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无奈的看着凌楚北，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他们两个人看到李小燃走了进来，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谈话的内容。
李小燃走到凌韩彰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凌爷爷，你好。”
凌韩彰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她就是李小燃么？
齐云忠跟自己经常提起过李小燃这个丫头，而且云忠对这个丫头的印象很好。他说这个李小燃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虽然家世不好，但是尊老爱幼，活泼善良，比那个谢骄阳好很多，很适合做凌楚北的妻子。
可是唉
凌韩彰看了一眼凌楚北，无奈的叹息。楚北那个孩子，为了谢骄阳那个女人，竟然设计了这样的一场报复行动。虽然凌韩彰已经不再插手公司的任何事情，但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凌韩彰的眼睛，他在商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早就有了自己强大的人脉，这些人脉宽广得任何一个凌家子孙无法想象出来的，包括凌楚北。
凌韩彰看见李小燃的脸高高肿起，由于淤血聚集在被打的那一面，肿起的那张脸上红里透着紫，又因为刚刚擦过药油，所以紫红得油光发亮，触目惊心。
凌韩彰转头看向凌楚北，一股隐隐的怒气就要爆发了。他以为是凌楚北把李小燃打伤的，看着肿成那个样子的脸，就知道，一定是下了狠力。凌韩彰觉得李小燃看起来老实单纯，是个好丫头。而且经过齐云忠给他汇报的情况来看，李小燃并不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凌楚北看到凌老爷子那个凌厉的目光就知道凌韩彰误会自己了。可是他就是不想解释。凌楚北垂下眼睑，不看凌韩彰的脸色，倔强的把头扭过一边去。
凌韩彰看到凌楚北这样一系列动作跺了跺手中的拐杖，腾地站起来，用拐杖指着凌楚北，生气的低喝“凌楚北！你看看你这个是什么表情！既然李小燃已经是你的妻子，你就要做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不要啦老是想那些有的没的！要是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把楼上那个要死不死的女人给带走，让你永远都找不到！”
凌楚北听到凌韩彰提起谢骄阳，平时风轻云淡的他也急了，他生气的站起来，双拳紧握，直视面对凌韩彰，说“爷爷，你要是把骄阳带走，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把她找到。我会放下手中的事情，直到找到谢骄阳！”
凌韩彰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气喘嘘嘘。他拿着拐杖的手一直在抖。
李小燃听了刚刚凌老爷子的话，直到是凌韩彰误会凌楚北了，她上前一步，扶住凌韩彰的手，说“爷爷，你不要生气，你误会凌楚北了，不是他打的我，还是楚北救了我呢。爷爷不要生气了”
凌韩彰听了李小燃的话，慢慢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着凌楚北，只见凌楚北倔强的站在他的对面，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狂妄不羁。凌韩彰无奈，凌楚北真的很像他的父亲，神态和性格都像。凌韩彰一想到自己的大儿子，伤心起来，再也没有力气和凌楚北置气了。
他在李小燃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看着凌楚北，说“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件事是认真的，我给你五年的期限，如果事情还没有结束，你也要放手了，至于那个女人，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凌楚北也在凌韩彰的对面坐了下来，见凌韩彰这么说，手握了握，终于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李小燃虽然在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但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事情是什么。五年后？凌楚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么，怎么要需要那么久么？
李小燃根本不知道，在这个五年里，也包含了李小燃她自己。而她，就是这个五年计划的催化剂。因为她自己，所以叶家最后终于遭受了崩溃的打击，而李小燃自己，也陷入了不可挽回的痛苦之中。
大厅里凌楚北和凌韩彰吵架的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晚上，凌韩彰留在凌楚北的别墅用晚餐。齐叔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李小燃也下厨房帮齐叔的忙，也做了几个拿手的菜色。
当菜全部搬上餐桌上的时候，一股香味弥漫着餐厅，让凌韩彰爽朗的大声笑了起来，说“哈哈哈！小燃媳妇，你做的这个是什么菜呀那么香！”
李小燃第一次听到凌韩彰的表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羞涩的说“真的有那么好么？我只是随便做做而已啦，没有齐叔做得
好。这道菜叫香菇滑鸡。”
凌韩彰听了李小燃的话，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点点头，开心的说“真的是又香又滑，小燃的厨艺原来那么好！哈哈哈！你齐叔的手艺我吃了几时年了，他会做的菜我一闻就可以知道是不是他做的了。哈哈哈，以后我要常来了！小燃以后要尝尝下厨做给我老头子吃哟！”
李小燃听了凌韩彰的话，抬起头来，看向凌韩彰。只见凌韩彰平时装满威严的眼里装满了满足，眼睛因为大笑的缘故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皱纹也都舒展开来，看起来和普通的老人一样，都是慈祥，都是和蔼，没有了平日的威严。
凌韩彰身边的齐叔也是微微笑着，看着李小燃说“哈哈哈，是呀，司令好久没有那么有胃口了，我做的东西他都要吃腻了！小燃啊，司令的嘴可是很挑剔的，平时里很少有人能被司令夸奖，你可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哟。”
李小燃受到了凌韩彰和齐叔的影响，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甜甜的笑起来，说“好呀，那以后爷爷你就多来楚北这里吃饭吧，我会做好多东西给你吃的，只要你能满意。”
桌子上除了凌楚北，其他三个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凌楚北自己低着头吃饭，不懂在思考着什么。李小燃偷偷的瞥了凌楚北一眼，发现他只是自己吃自己的，并没有和凌老头子聊天，没有帮凌韩彰夹菜。李小燃不明所以，有点担心凌楚北是不是生自己的气了。
李小燃怕这样的凌楚北又把凌老爷子惹怒了，有点担心凌楚北，使劲给凌楚北使眼色，可是凌楚北就算看见了也不理会李小燃，这让李小燃无计可施。
为了不让凌韩彰生气，李小燃夹了一块她做的茄子酿给凌老头子，甜甜的笑，说“爷爷，这个茄子酿也是我自己做的，离你那里远，我帮你夹一块，你看好不好吃。”说完，还看了凌楚北一眼，示意他也夹菜给凌韩彰。
桌子旁的其他几个人都因为李小燃的动作而吃惊的呆住了。凌楚北这个时候终于有了反应，他看着李小燃，眼里有一丝担心的意思，李小燃惊愕。
她没有看错么？凌楚北眼里竟然出现担心。
凌楚北终于开启了他好看的薄唇，对李小燃说“爷爷最讨厌他吃饭的时候别人夹菜给他。”
李小燃浑身一僵，愣在椅子上。她不敢抬头看凌韩彰，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无措的低着头。
凌韩彰错愕了一下。
多少年了，好久没有人夹菜给自己了。凌韩彰确实不喜欢别人在吃饭的时候夹菜给他，这个大家都知道，所以没有人敢范了凌韩彰的禁忌，招凌韩彰的骂。
凌韩彰看着眼前李小燃无措的样子，觉得李小燃实在是太像那个人了。
那个人曾经也是夹菜给他，然后得知实情之后也是这个这个样子的。
大家都以为凌韩彰会生气，可是没有想到，凌韩彰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哈哈一笑，就过了。
经过上次李小燃夹菜给凌韩彰那件事后，李小燃发现凌家老爷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有时候凌老爷子的脾气比较急躁，但是对待李小燃还是很好的。李小燃对凌韩彰的印象不再是之前那个威武严肃不可亲近的老人家的形象了。
“李小燃，你能不能快一点！”凌楚北不耐烦的催促着。今天只是个家宴而已，根本没有外人，都是凌家的几个姐妹而已，凌楚北真搞不懂李小燃干嘛搞得像是要参加什么重要聚餐一样。
“得了得了。”李小燃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一边整理自己的外套，一边答应凌楚北。
凌楚北看着梳妆整齐的李小燃有点哭笑不得，凌楚北觉得李小燃真是多此一举，家里的人根本就不怎么喜欢李小燃，李小燃打扮得那么整齐根本就没有人在意。
凌楚北和李小燃一起上了劳斯莱斯，驶向凌楚北的家族大宅。
车上李小燃还在整理她的发型，凌楚北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小燃停下手中的动作，莫名其妙的看着凌楚北，不知道凌楚北到底在笑什么。李小燃转过身去，对着凌楚北说“你看，现在还行吧？”
凌楚北实在是受不了李小燃这个二货了，他把头转向窗外，不看李小燃。李小燃见凌楚北不理自己，不满的嘟囔“小气，帮看一下都不行。”
李小燃以为凌楚北听不到，可是李小燃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凌楚北听到了。
凌楚北看着车窗外急速向后退的景色，开口对李小燃说“你不就是吃个家宴么？那么紧张干嘛？”
“呃？”李小燃没有想到凌楚北会这样问，她错愕了一下，说“你不懂，我穿戴整齐是尊重爷爷，是出于礼貌。我喜欢爷爷，他对我很好，所以我要做好基本的礼貌问题。”李小燃低下头，手指绞着她的发梢，看不出什么表情。
对我好的人我都要报答他。既然凌韩彰对李小燃那么好，李小燃很感激，不过她什么都没有，只能在细节上带给凌韩彰一些报答。
凌楚北听了李小燃的话，还是没有转头看李小燃。他一直望着窗外，不再说话，也没有再嘲笑李小燃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终于驶进了凌家大院。
凌家大宅坐落在郊区的一座山的半山腰上，狠古朴。院子里古树参天，绿影缭绕，入眼都是一派绿色。车子再往里驶入，就是一栋仿佛是民国时期的洋楼。
李小燃很喜欢这样的院子，跟凌楚北的那个别墅的现代化比起来，李小燃更喜欢这样充满旧影的精致小楼。
车子停了下来，几个穿着中山装的制服的老人向着李小燃他们走来，他们后面是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壮汉。
“少爷，少奶奶，太老爷等你们已经很久了，就在大厅里。”两个中山装老人恭恭敬敬的向李小燃和凌楚北报告。
李小燃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他们跟齐叔的年纪差不多，虽然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身体还是那么硬朗，步子仓劲有力，像已经年老的军人一样。
李小燃自顾自的打量着车子外面的人，却不知道凌楚北已经下车了。就在李小燃还在游神的时候，凌楚北走到李小燃的车窗前，弯下腰，低下头，满脸的不满，阴阴的说“你要是再不快点，爷爷就要等久了！”
游神中的李小燃面对车窗前突然出现的放大的脸很是被吓了一跳。她浑身一激灵，从座位上蹦起来，撞到了车顶上，痛得李小燃泪珠子蓄满眼眶。李小燃看了看阴冷的凌楚北，没有敢揉，就匆匆忙忙的下车了。
是啊，第一次家宴怎么可能让爷爷等久呢？
李小燃默默的跟在凌楚北的身边，低着头，只觉得脑袋上涨涨的疼。
突然，一只大手放在了李小燃头上
，力道适中的帮她搓揉着刚刚被撞到的那里。李小燃舒服的眯了眯眼，像一只小猫咪一样听话。李小燃偷偷瞥了一眼大手的主人--凌楚北。
斑驳的树丛下，几缕阳光照射在凌楚北英俊的脸上，把原本就立体有型的五官蒙上了一层虚幻，就像刚从神话故事里走出的王子一样，脸上带着不羁，面无表情的迈着步子前行。
只是这个“王子”手里并没有拿着剑，而是很不搭调的揉弄着身旁那个小人儿的脑袋。
李小燃盯着凌楚北，噗嗤一笑，乐了起来。
“笑什么笑。”凌楚北斜了李小燃一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手收了回来。既然能够笑了，她的脑袋应该不痛了。凌楚北根本就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帮李小燃揉脑袋，只是情不自禁的，他的手就这样放上去了。
李小燃乐呵呵的看着凌楚北，跟凌楚北相处了那么久，她一直觉得凌楚北眼神阴冷，内心似海，让人无法猜测。可是，今天的凌楚北并没有让人害怕和讨厌，甚至李小燃还觉得有一点可爱。
呵呵呵，可爱这个词用在凌楚北的身上还真是有一点不搭调。
凌楚北瞥了一眼在他身旁得瑟着的李小燃，觉得李小燃今天真是嚣张，不就是帮她揉了个脑袋么？用得着那么开心？
凌楚北现在很想对李小燃大吼一声“你给我闭嘴！”可是当他看到李小燃的脑袋时，又停止了这个念头，转头回去，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李小燃觉得奇怪，她分明看到凌楚北眼里的厌恶，眼睛已经变了眼色。李小燃想，完了，凌楚北又要发怒了，可是没有想到，凌楚北又转了回去。
自己有什么异样么？
李小燃下意识的摸摸这里，检查那里，差点突然失声叫出来。
原来自己整齐的发型，因为凌楚北刚刚的好心而乱成了一团。李小燃立刻从包里拿出梳子把乱糟糟的发型梳理整齐。
李小燃没有看到，面无表情的凌楚北嘴角微微的扯了扯，眼神里闪过一丝笑容。
他们走到洋房的大厅。一进门去，李小燃真的被眼前的装潢吸引了眼球。室内的装潢和洋楼外观交相辉映，也是古朴旧影，只是内里比这栋洋楼的外观更加现代化，掺杂了现代因素在里面。但是并没有影响整体的古朴气息。
凌楚北在进门的时候，因为临时有事，过一边如接电话了，让人带着李小燃先去大厅找凌韩彰。李小燃在古朴得回廊里跟着中山装大爷一起穿梭前行。
李小燃的眼睛乱转着，欣赏着回廊里的景色，忙得不亦乐乎。这时，他们的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抱着胳膊，穿着现代样式的花旗袍，裸色高跟鞋，衬托着整个人高挑性感。
这个本来就是个高贵温柔的装束，可是那个人的脸上却带着与这套衣服不协调的神色，眼神里是憎恨和嫉妒。
这个人除了叶子萱还能是谁？
凌楚北不是说这次只是家宴么？叶子萱怎么会出现在凌家大宅里呢？
李小燃还没有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就看到叶子萱向着她走来。叶子萱红唇斜翘，眼里明显透露出不屑，直愣愣的盯着李小燃。
“就算我不能嫁给凌楚北，我也能自由的在凌家大院来去自如，哼哼，我跟楚北哥自小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你和他短短的几个月么？就算你们结婚了又怎么样，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楚北哥会回来我身边的！”叶子萱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美丽的脸上却出现了恶魔的神色。
李小燃一惊，突然觉得凌楚北和叶子萱也很般配，因为他们得脸上都能出现这样阴冷的神色，让人忍不住的颤抖。
果真是二十多年的相处，连神态都可以相似。
李小燃想要是自己和凌楚北相处久了，会不会也感染上他的恶魔气息，从此也会露出这种让人看了就讨厌的神态呢？
李小燃默默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恶魔。
李小燃和叶子萱分别后，走到了大厅，进去一看，凌楚北早已坐在大厅的红木沙发上了，正在和凌老爷子说话。
凌韩彰看到李小燃走进来后，面带慈善的招招手，让李小燃坐到他的身边去。
李小燃走过去，面带真诚的笑容，在凌韩彰的身边坐了下来。凌韩彰执起李小燃的手，像一个普通的老人看到自己的孩子来看到他一样，高兴的问李小燃这样那样，甚至把凌楚北冷落在了一边。
不过凌楚北也乐得自在。凌韩彰刚刚跟他谈话的内容就是关于凌楚北复仇计划的实施。每次凌韩彰都会劝说凌楚北放弃复仇，和李小燃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凌楚北都会很不耐烦。他的复仇之心已经深入骨髓，是他现在生活的唯一目标，除非谢骄阳能够醒来，不然他永远不可能停下手中的复仇计划。
凌韩彰无可奈何，他苦口婆心的劝说，到头来凌楚北却越来越不耐烦。所以凌韩彰决定对李小燃好一点，作为他替凌楚北的所作所为的赎罪和补偿吧。不过，就算不是因为凌楚北的原因，凌韩彰也决定对李小燃好一点，因为李小燃的这张脸，让他想起来了曾经的那个人。
“小燃啊，新婚过后还习惯么？”凌韩彰拉着李小燃的手，向是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一样慈爱有加。
“还行吧，我觉得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凌楚北很照顾我的。”李小燃看了看凌楚北，回答凌韩彰到。凌楚北现在正在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机，根本不看李小燃和凌韩彰他们，但是，其实他也在偷偷听着李小燃和凌韩彰的对话。
李小燃这么说，不是故意说给凌楚北或者凌韩彰的，她是真的这么想。凌楚北在家从来没有限制她的自由，而且还给钱给母亲找人看护和继续治疗。
之前凌楚北给李小燃的那几十万在母亲第一次手术之后，已经所剩不多了。李小燃那时要天天照顾谢骄阳，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母亲，所以请了护理人员给母亲做按摩和梳理。
李小燃的母亲现在已经清醒了，可是神志有时候比较混乱。有一次竟然还拉着李小燃的手，哭着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还对李小燃说李小燃不是她自己亲生的。李小燃觉得母亲现在还没有康复完全，至少神志还没有清醒。
李小燃的母亲李秀兰确实是神志还没有怎么清醒，医生说要再治疗几个月后，李秀兰才能完全康复，不过到时候的李秀兰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下半辈子了。
李小燃听了医生的话后，整整哭了一夜。
不管怎么样，母亲就是李小燃的全部，李小燃除了母亲，她什么也没有了，为了母亲她连自己的幸福都丢了
只要母亲安好，让李小燃做什么都行…
李小燃看着凌楚北，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