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卷三:我愿为你,画爱成牢_第三百章

卷三:我愿为你,画爱成牢_第三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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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我愿为你,画爱成牢_第三百章

聪明如他,自然也看得出来,韩子顾在注视初夏的时候,那眼神中的温柔和淡淡的宠溺,那种眼神代表什么,他当然很清楚,就在那一霎那,他有点意识到了自己此番有些前途艰险。

但想再一次借另一个男人跟他撇清关系?对不起,休想!

十天后的一个雨夜,初夏在大雨中,跑进一个公用电话亭,小宝突然发起了高烧,她手机又欠费了,跑下来得很急,居然忘记去看韩子顾曾经写在她家日历上的号码是多少,她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滴,下意识地看着那个电话机,只是思考了片刻,便投入硬币,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她脑子里唯一能组出来的一个号码,沐辰逸新的手机号。

等到她不假思索地拨出那一串数字的时候,她自己也一愣,她没有想到,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了。

响了两声之后,电话接通了,那端传来沐辰逸平淡而有礼的声音:“喂,请问哪位?”

还来不及张口泪就静静滑下脸,她下意识抬起手,擦了擦。

那端沉默了片刻,只是片刻之后,他的声音,略带屏息地:“喂,请问你找哪位?”

她又吸了一口气,明白过来其实找他有什么用,她该拨给120还能省一个硬币呢,然后,准备放下电话,正在此时,那边似是倏地反应过来,准确无误地:“你是――初夏?”

她有些微讶异,然后,低声地,有些暗哑地:“是我。”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然后,声音微带焦急地叫,“你怎么用陌生号码打给我,这么晚了你在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宝病了,你能过来帮帮我吗?”她终于哭叫了出来。

“回家等着,我马上过来。”他没多说半句,立马挂了电话。

雨仍然下着,她就这样,脸上雨水和着泪水,一路走回了她住的出租房楼下。

走到楼下,她昏昏沉沉地,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状况,只是缓缓地,擦了擦从脸上,头上滑落的雨水,突然,一辆轿车飞快驶近她身边,车灯亮得刺眼,她站在滂沱的雨中,下意识遮了遮眼,车急刹住了,然后,她就看到车里飞快地冲出一个人,那个人快速跑近她,同样快速脱下外套,遮住了她的身体,然后,愤怒地大声对她吼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这么大的雨,你就不会记得带把伞吗?”

说完,浑身怒火地,用力拽着她的手腕,将她一路拽进楼里。

初夏完全呆住了,他是开神七来的吗?因为那个人,竟然是她刚刚打过电话的沐辰逸。

片刻之后,她坐在客厅里的小小沙发上,一条毛巾猛地罩上了她的脸,接着,她就听到沐辰逸冷淡而略带命令的声音:“快擦干头发!”

初夏仍然愣愣地,低头坐在那儿,雨水仍然一滴一滴地,从她头上滑落,她有些头昏脑涨,她不能思考,对他的话,竟也恍若未闻。

突然间,一个人影在灯下罩过来,然后,一双大手伸过来,略显粗鲁地,在她头上揉着,帮她仔仔细细地擦着头发。

然后,沐辰逸扔下毛巾,一把拽起她,把她推入卫生间,帮她打开了热水器,然后,言简意赅地:“快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我去看看小宝。”带上门,就出去了。

孩子的确烧得历害,好在人还清醒,就是不停哭闹,沐辰逸飞快拨打了120急救,然后坐在床边不停的拿酒精为小宝擦拭着,初夏胡乱冲了下就跑了出来,沐辰逸一边照料小宝一边说:“还不快拿吹风筒吹干头发?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想当单亲妈妈,你看看你有这个能力吗?”

初夏被他骂得一愣愣的,两人抱着孩子下楼的时候附近医院的120已经来了,因为他在电话里已说得很清楚,跟车来的医生是儿科很有经验的,上车后医生初步检查后,贴上了退热贴,半夜路上没什么车,很快就到了医院,接下来就是挂号问诊。

“初小宝的血型是AB型的吗?”护士看着病历本在那边问。

沐辰逸立即转头看了初夏一眼,初夏心虚的应了声:“是!”咬咬唇,她心虚什么,量他也不知道许鸣皓是B型血。

她是B型,许鸣皓也是B型,是怎么都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的,而沐辰逸的血型则是A。

初夏想得没错,沐辰逸的确不知道许鸣皓是什么血型,而且现在他忙着跑上跑下压根没往那方面去想过,但不代表他不会突然哪天睡醒了就给整明白了。

等到初夏哄睡小宝出来,走到客厅一看,沐辰逸依然还在。

他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厨房里,飘来淡淡的姜香。

她向厨房看了一眼,灯亮着,灶台上烧着什么东西,就听到他淡淡地:“我看到你厨房有生姜,就煮了姜水,可以祛祛寒。”

突然就想起大二那年的那场大雨后,她在他办公室,他也为她准备了一杯红糖姜水,那时候他们还可以由苦转甜,不像现在——

看见初夏有些悲伤的神色,沐辰逸只以为她还在担心孩子,起身走到厨房,熄了火,将姜汤端了出来,放到她面前,吹了吹,简单地说:“赶快喝了它。”

初夏坐得离他有一定距离,有些困难地,百感交集地,将那碗热腾腾的姜汤,慢慢喝了下去。

还好,和当年的味道一样。

她放下碗,就看到他抱着胳臂,注视着自己,语气很平淡的官方宣布:“这几天我暂时住在你这儿,医生说发烧会反复,我怕到时候跑来跑去耽搁了。”

明明知道他是借此登堂入室,但这个理由无可厚非,毕竟她也不敢拿孩子来矫情,初夏垂下头去,半晌,她轻声开口:“沐辰逸,对不起――”

他截住她的话,“我早就说过,我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我,我们早就扯平了,以后都不要再对彼此说这三个字,不过可以考虑换另三个字,比如:我——”

他的眼睛,毫不放松地,一直盯着她。

“我去给你拿被子。”她也截住他的话,转身飞快跑进了房间,他在身后挑了挑眉。

很快初夏就抱着被子和席子出来,让他在客厅的地板上临时打了个地铺,沐辰逸看着这糟糕的床实在忍不住皱了下眉,虽然里面那床也不怎么样,但他还是万分羡慕的。

“睡吧,辛苦你了。”她打好地铺,抬起头,努力地,对他微笑了一下。

他看着她。

初夏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地,说:“当初,和许鸣皓……所以,即便已经混成了现在这样,”她的眼睛,避开了他越来越灼热的逼视,“我还是欠你一声对不起。”

沐辰逸依然看着她,一言不发。

初夏又缓缓开口:“并且,我也要跟你说明一下,”她的声音,变得幽暗,“我和……韩子顾,”她看到他的眉挑了挑,她低下头,飞快地,“其实不是我说的那样,我跟他,只是同事,没有其他任何关系。”她抚了抚额头,“我言尽于此,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她掩饰般地转过脸去,想入房内,却慢了一步,沐辰逸一把抓住她的肩头,他的声音,带着慌张与急迫,“你的意思是?”

她退后一步,有些暗哑地开口:“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别人误会我的私生活,毕竟我一个女人带个孩子。”

说完,她逃也似的冲进了房内,锁好门。

沐辰逸站在原地,似是悟出了什么,不但心情立刻变好,就连那简易的地铺在他眼中也变成了豪华席梦思。

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不时给小宝量下体温,好在小宝体质还不错,退了烧就没再反复,到得凌晨她才敢睡去,之后是被厨房里一阵响声给惊醒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小偸了,立即跳下床,慢慢将门打开一条缝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在那里移动着,她一边慢慢关上门,一边回想,他怎么会在她家里的?

不一会儿,她就想起来了,昨晚上小宝病了,是他陪着她折腾了近一夜,然后,登堂入室了。

抚额,请神容易送神难。

孩子没事了,精神上一放松,她就病倒了,本来她的体质是一淋雨就会发烧的,也是意料之中。

半夜昏昏沉沉地起来喝水,走出房间,当她的眼睛,向右一转的时候,又是吓了一跳。

她看到沐辰逸,睡在一张白天问刘嫂借来的躺椅上,身上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这几天,看小的顾大的,白天又要开半小时车回市中心上班,委实是辛苦他了,她心头一暖,悄悄回房,再拿起一床毛毯,轻轻地,盖到他身上,然后,静静注视着他的睡颜。

他睡得很安稳,仿佛极其疲惫般,下巴上显出淡淡的青痕,一贯极其讲究仪表的男人,袖口马马虎虎地卷着,还带有几道不显眼的泥痕,他还是习惯性地,用右手枕着头睡觉,呼吸平顺,睡得很是安详,纯真如孩童。

他们刚住在一块的那阵子,她每天半夜醒来,总是会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他就那么一瞬不瞬看着她,而当她略带疑惑地扬眉看向他时,那个人,总是讪讪地,即刻转身入睡。

后来,回到了溪市,他越来越忙,也越回越晚,她半夜醒过来时,身边还是空无一人,再之后呢?他没睡在身边有多久了?久到,她都不想去计算日子了。

就在这时,他微微动了动身体,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仍然习惯性地,先揉揉眼睛,然后,他看到了眼前初夏的脸,连忙坐起来:“你怎么不披件衣服就这么站着?”

“出汗了,烧也退了。”初夏微笑了一下,他看着她的温润笑颜,不禁一怔,有多久,她没这样对他笑过了?半晌,回过神来,他起身,掀开被子,站起来,伸出手轻触她的额头,淡淡地:“是已经不发烧了。”

说着,仍是淡淡催促道:“你还是继续上床躺会儿吧,小宝今晚我让他跟刘嫂睡了,怕你传染他,饿了是吧,我晚上做了粥,给你热去。”

初夏有些酸楚,她顺从的,重又回到**,静静躺着,看着他忙碌着。

不一会儿,他一手拿一个碗,一手拿着杯水,坐到床头,端起那个碗:“瘦肉米粥,你趁热喝了,喝完之后,记得把药吃了。”他看着她接过碗,又起身走了出去。

等到她把粥喝完,再把药吃了,他才进来收了碗。

初夏怔了一下,她看向沐辰逸,还是有点不相信地:“我真的,睡了一天?”也就是说,她跷了一天班?

他点了点头,“我从你手机里找到了韩子顾的号,帮你请了两天假。”之后他坏坏一笑:“他想来看你,都到门口了,我就是没开门让他进。”

初夏立时白了他一眼。

他就得意的笑着走了出去。

她垂下眼,叫住他:“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你今天下班就别再过来了。”

沐辰逸注视了她半晌,然后,走到她面前:“初夏,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倔,”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又或者,你在害怕什么?”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危险,他的眼睛,奇异地亮着,“没错,你的身体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你的脑子,还是一样的不好使,我必须要等到你脑子彻底清醒了才能走,懂?”

这个女人,总是爱说一些是是而非的话,又固执得几近让他咬牙切齿。

她从遇到他开始,脑子就再没清醒过,要彻底清醒,谈何容易,初夏垂下了头去,却立即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臂,轻轻圈住了,一种久违的温暖,霎那间,涌上了心头。

她下意识地,将头埋到了他的心口,下意识地,汲取着,那熟悉的气息。

沐辰逸感觉到了初夏微妙的动作,一瞬间,他的身躯,震动了一下,然后,他略略松开她,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然后,俯下了头去。

初夏用力推他,她的声音中,仍然带着浓浓的鼻音:“别,我感冒……”

沐辰逸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唔,感冒这么好的东西,分我一点不行啊?”

初夏:……

他已经忍了很久,不想再忍下去。

唇,落在了她的唇上,一开始,极其极其轻柔,但是,只是片刻,他便紧紧地,拥住她,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灼热,初夏无力地用手推着他,但是,始终推挡不开。

慢慢地解开她的睡衣领,她微微喘:“不要……”

沐辰逸一言不发地,用温热的手,在她温润的脸上,身上,专注地,或重或轻地拂过,从头到尾,他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的眼底已是灼热一片。

初夏的脸,已经绯红一片,她太知道他眼中的灼热代表什么了。

相隔已经这么久了,他的肢体语言,一举一动,她依然熟悉,心中微微酸楚,这个曾经骄傲的大男人,这个曾经固执得有点自大的大男人,同样的,这个对感情几近洁癖的大男人。

她的眼中,悄悄地,滑下一滴泪,沿着脸庞,渐渐下滑。

他感觉到了,突然间放开她,拭去那滴泪,盯着她:“为什么哭?”

初夏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涌上,因为现在的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她轻轻挣脱开来:“你还是回去吧。”

沐辰逸抚了抚唇,“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她垂下头去。

沐辰逸脸上完全是一片阴霾,他不再看她,也不走,就站在那儿凝视着不远处地方。

“你该去上班了。”她唤他。

他恍若未闻,或者根本是不理她。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他们一直就这样僵持着,她有些无奈,算了,他爱走就走,爱来就来吧。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初夏被拉入一个怀抱中。

他紧紧地搂着她,他的气息,极其不稳地,在她耳边吹拂着,她听到他的声音,简单坚决又带着淡淡愤懑地:“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你就一直躲在你的保护壳里别出来吧,反正我也等了这么久,等了这么长时间了,才终于又等到今天,你以为,我还有可能放弃吗?上天注定这一辈子,我都要牢牢绑住你,”最后,他不是征询而是肯定的为上一段话做了个总结陈词:“我们复婚。”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萦绕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居然又十分微妙地,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