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四章- 深夜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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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四章: 深夜送信
夜幕降临,比往日里还要黑上几分,天上的月色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掩,而正是这样的夜色更适合伺机而动。
黑暗之中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矮小且瘦弱,但是极为灵敏,在繁多复杂的各个宫殿廊道之间穿梭不止,显然对宫中的各个道路都极为熟悉,避开了所有巡逻侍卫的行走路径,抄了小道,一个闪身,身子隐进了一个转角,出现在舞清怜的寝殿门口。
深夜造访后宫嫔妃,若是被常人看见了,必定要是以为后宫之中有人同外人有染。
此时舞清怜已然熄灯入睡,众仆也都早早地入眠,瘦弱的黑影在舞清怜宫殿的朱窗上轻叩两声,里面无人反应,而后黑影再度伸手叩了三声,稍等片刻,寝殿的门这才缓缓打开。
舞清怜虽然早早躺下,但不知为何,心头有些许烦闷,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终究不得入睡,而今夜月光顿时,即便是睁着眼睛,也看不清床顶上的花纹,百般无聊。
舞清怜将青丝抚到一侧,头枕瓷枕,闭上双眼,强迫自己睡觉,却不料就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响起两声,舞清怜一惊,下意识地转过头,望向来源,就在床榻正对面的窗户,只是夜黑的很,让她使劲打量才依稀看见一个黑影轮廓,舞清怜心头一惊,是谁这般大胆,深夜来访?
心头的惴惴不安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见窗外轻叩两声之后,又悄然寂静,舞清怜小心翼翼地拽着被褥坐起身子,以静制动。
不出所料,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又接着响起三声叩窗声,舞清怜皱着眉头听罢,突而扬起笑容,扯过外衣,在黑暗中摸索,期间不小心磕碰到桌脚,下意识地抓住桌沿,低声倒吸凉气,然而舞清怜不顾腿上的伤痛,一瘸一拐地走到殿门处,双手触碰到门栓,手下一用力,将殿门打开了一个单人通行的缝道。
瘦弱的身影低低地说了声:“有人派奴才来送信。”声音尖细却在深夜之中刻意压低,倒是让人有几分惊悚,不过在舞清怜听来,倒是有几分熟悉。
舞清怜心中明了,将人放进殿
内,重新关上门之后,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去点灯,然而被那人给拦住了,“娘娘切莫点灯。”
舞清怜一愣,有些尴尬,她若是在此刻点上灯就相当于告诉别人她还没有睡,而在她房中还有别人,这是深夜私会,在皇宫之中乃是大忌。
“是我想的不周。”也许是她还没有真正习惯这样的生活,“不知信在何处?”看不见对面的人准确的位置,只能依稀朝着声源问道。
话音刚落,舞清怜就听见细小的稀疏声,也许是因为双目看不见,因此耳朵反而比平时还要灵敏,连这般细小的声音都仿佛像是扩大了一般,在耳边作响。
那人闻言,便将胸前的衣物扯开些,伸手将藏在胸口的一封书信拿出,递向舞清怜,却见舞清怜的手划空好几次,憋住笑,将书信直接递到她的手中,“奴才告退。”
就在他要迈出殿门的时候,舞清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可是之前送信的奴才?”指的自然是新婚那夜送信而来的太监。
“娘娘早些歇息吧。”语落,人影也同来时那般,消失在舞清怜的周围,只有手中的那封书信让她有真实感。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封信的来历?还方才那奴才在朱窗上敲响的叩声,先二叩后三叩,是宗政城送她入宫之前,同她做的暗号约定。
正是因为知道书信是宗政城送来的,所以她才会这般欣喜,急匆匆地起来开门,舞清怜的心中有万般的好奇,但是因着无光,无法看见书信上的字,只能掩在胸口,重新躺回床榻之上,腿上的伤痛也仿佛消失了一般,只要是他便能安抚心中的一切。
许是托了宗政城送来的书信的福,舞清怜重新躺下之后很快便睡着了,直到天明,她被侍奉的银杏给叫醒,她睁开眼下意识就是摸了摸胸口,指尖触碰到棱角,这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昨日临睡之前将书信藏在衣内,而她又恰好是躺在里策,银杏看不见她的动作,只听见她迷蒙的声音响起,“我还有点困,你先下去吧。”
银杏点点头,依言下去,她知道这位主
子的身子骨懒散的很,对她有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只是退下为待会儿舞清怜用的膳食做些准备。
听到关门声之后,等到银杏的脚步声远走,舞清怜这才从床榻上起身,白日里的光芒已经透亮,她掏出书信,拆开来细细地看了一遍,而后惨白着一张脸又将书信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最终她的手无力地垂挂在两侧,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在宗政城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心中内容极为简单,统共不过那么几字。舞清怜本以为是宗政城对她的思念,却原来是下一步的计划。他要自己去接近宗政巫,博取他的青睐,为他日后夺回皇位做下铺垫,舞清怜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时宗政城说的,一气之下将书信揉捏成团,丢弃在地,眼眶中不禁变得通红。
舞清怜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咬着唇无声的哭泣,泪眼婆娑。脑海中回想起宗政城的面容,他诉说被夺位之后的痛楚和宗政巫对他的欺凌,舞清怜的心肠一再柔软,又想起书信的内容,只觉心痛如绞,无法言说的疼痛穿透心脏,眼角的泪水如崩溃的决堤,汹涌而出。
舞清怜釉白的双腿踩在地面上,在起身的一刹那跌落在地,以手捂唇,将疼痛悉数咽下,苍白的手臂伸出,五指将滚落一侧的纸团再度拿起,摊开来又看了一遍,视线凝固在最后一句话,清怜,等着我来接你。
到底,宗政城还是没有和约定的一样,事成之后放她自由,而是想要来接她!
舞清怜看了许久许久,单手撑着床沿,勉强站起身,走到桌案之前,取过烛台边上的火折子,檀口对着火折子轻轻一吹,火焰在星点之间,若隐若现。舞清怜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书信一角靠近火焰,白色的纸张尽数成了灰烬,而在舞清怜的心中,她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她无法拒绝的事情,也是她心甘情愿去做的事情。
舞清怜将灰烬藏好,擦干脸上遗留下来的痕迹,高声呼唤银杏的名字,小丫黄听到声音便闯进来了,却见舞清怜有些许狼狈,不明所以地她问:“娘娘,您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