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一五一 求助

一五一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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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求助

盛夏的天气,单是坐在屋里一动不动,也要出一身汗,何况是在大太阳底下走着。

比起随行的伙计们,叶管事算是比较好命的。 可即便是坐在隔了蓬顶的车中,她依然觉得闷热无比。 伸手向角落的铜瓶里一摸,果然,连用来消热的凉水都变成温水了。

“好热啊。 ”她正小声嘟囔着,冷不防坐在车厢另一头的叶宫忽然说道:“叶管事,你在说什么?”

“天气这么热,二小姐还亲自出门为赈灾之事奔波,真是辛苦了。 ”叶管事面不改色地说道。

叶宫听后却没像平日那样自谦,只略略点头,然后目光再次转子方向,笔直地盯向车窗外。 据叶管事的观察经验来看,二小姐又在发呆了。

奇怪,真奇怪。 这位二小姐不喜欢做生意、不喜欢与人来往、只喜欢成天闷在屋里读书的个性,非但叶府上下,只怕半个京城的生意人都知道。 可是她以前也曾经跟着二小姐出过几次门,那时二小姐虽也会偶尔发呆,也还是个会同大伙说笑谈天的正常人啊。 哪里像现在,盯着完全光秃秃的被太阳晒得发白的石头,就能出上半天的神,别人问起话来,除非正事,也是敷衍了事。

想到太阳二字,叶管事顿时觉得身上又更热了几分。 蓦地,她灵光一闪:莫非,二小姐这样一动不动坐着神游太虚的模样,就是那什么心静自然凉地功夫?

想到这里。 她心中一喜,连忙收敛起所有的表情,学着叶宫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两眼发直地盯住某处虚空,口中喃喃念道:“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自然……凉……”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这样庄而重之学了半天后,果真觉得凉快了一些。 正准备再接再励时。 忽然听叶宫说道:“叶管事,我们出来几天了?”

“二小姐。 已经有八天了。 东西已经送出去七车,还有二十三车。 ”飞快禀报出一串数字,叶管事为接下去可以预见的行程悄悄哀嚎了一声。

叶宫点点头,递给她一本手册:“你看看这个。 ”

叶管事接过一看,上面是细密的小楷,注明了由近至远标注了各处应去地名与应予物资、还有各种注意事项,洋洋洒洒。 十分详尽。

叶管事赞道:“二小姐真是有心人,准备得这么周到。 不单自己亲身来了,还预先作下笔记,以备或忘。 ”

叶宫道:“不,这是我前天连夜写的。 ”

果然,那墨迹还十分新鲜,但是,“二小姐既然亲自随行。 还写这个做什么呢?”莫非是要她为每个随从讲上一遍?

“叶管事,你在我家辛苦多年,我家上下均十分倚重你。 这次劳烦你陪我出来,真是过意不去。 ”

“二小姐切莫如此说,这都是我的本份。 ”完了,听二小姐地说辞。 该不会是想交什么为难的事情给她吧?

“我知道这是大材小用,你这一走不知要耽误多少生意,但天灾当前,我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只是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请叶管事帮忙。 ”叶宫恳切地看着她:“我现在有要事,要先行离开,不知叶管事可否接替我继续送完剩下地东西?”

闻言,叶管事松了一口气,回报叶宫以同样真挚的眼神:“二小姐说哪里话,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 我一定会将事情办好。 小姐就不必挂怀了。 ”

“多谢叶管事,等回京后我一定谢你两坛上好的青梅酒。 ”

“呵呵。 怎敢让二小姐破费。 ”叶管事面上笑着,心中却是微叹,谁说二小姐呆的?这不,连她一个小管事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正感慨间,忽见叶宫xian起了车帘,忙问道:“二小姐,你说有急事,难道这就要走么?”至少得先问清了二小姐要去哪里,再悄悄派人跟着。 若是再像上次那样来一遭,只怕自己就要被大小姐拆了骨拿去熬汤。

叶宫奇怪地看她一眼:“现在已是黄昏,自然该下车准备打尖。 ”

“啊、呃,原来已经黄昏了啊。 ”怪不得刚才会觉得凉快了些——废话,太阳都快落山了,当然凉快!

*

傍晚时分,暑气略退。

永安宫中,太子正在花架下闭目纳凉,有宫人轻巧地走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

待她密禀完,太子慢慢睁开眼睛。

“知道是谁么?”

“回殿下,她刻意站在暗处,掩住了样貌,但看身形,似乎是……”宫人小声讲出一个名字。

听到这意料之中的名字,太子淡淡一笑,“让她进来吧,别人其他人注意到。 ”

“是。 ”这么说,就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了。 也是,以那位的身份来说,又是在这个时候,地确很**。 虽然这宫里的人嘴巴都紧,但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跟随宫人从无人看守的小门进入,绕过曲折悠长的回廊,宫人停下了脚步。

“姑娘,那边请。 ”宫人指向唯一一间有烛光透出的屋子。

她将头一低,默默走上前去。

暖色的烛光为屋中渡上一层暖意,但落在她眼中,仍是发寒。

看着桌前持卷而坐的那人微微抬头,她嘴唇开阖数次,终是喊出那个称呼。

“太子殿下。 ”

“纪姑娘。 ”太子温和地问道,仿佛没有注意到她一身宫人打扮,“怎么突然过来,莫非是有什么事么?”

纪雨笙见她平常以待,本因羞愧而紧绷地心慢慢放松了一些。 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而且今日来还是为了向素日的政敌……想到这里,她刚刚放松的心弦又陡然绷紧。

见她不说话,太子也不催促,只道:“请恕孤没有好茶招待,纪姑娘将就着润润喉吧。 ”说着,亲手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茶水温香的味道扑进鼻翼中,纪雨笙却无心细品。 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忍住羞耻感,说道:“多谢太子殿下日前援手。 ”

“纪姑娘客气了,事关皇姐清誉,这本是孤份内之事。”

纪雨笙却知道,事情决不如她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她虽没有辅政之权、亦无议事之资格,官吏们竞相上书借题发挥、明里暗里指摘姜承昶地“盛况”,却是知道的。

能从起先的朝野皆闻,到现在的渐渐平息,太子实在出了不少力。

但是纪雨笙今天过来,不单只是为了这一声谢的。

“我……”她艰难地尝试着开口,羞耻感却再次将她攫住。 她不能原谅自己,因为一时疏忽大意,误听谗言,几乎给殿下带来灭顶之灾。 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束手无策之际,却是太子自动找上门来,主动提出愿为她摆平此事。 并且,条件只是让她近期内不要再有任何动作。

但是,姑且不论纵使太子主动伸出援手后,她依然对太子抱有戒心;单是想一想,素日与自家殿下敌对的太子为什么这次会这么做,就是一件值得玩味的事情。

纪雨笙并不打算信任太子,也不能信任太子。 可是现下,她却不得不请太子帮忙。

极力忍下屈辱感,纪雨笙努力稳住发颤的意色,缓缓说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告诉殿下。 是……与长乐侯有关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