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老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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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 老友重逢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梁嘉楠与天冬是不是老乡虽还有待考证,但在见到这与自己向来不太对盘的人后,独居已久的梁嘉楠激动远远多于惊讶,甚至差点儿就当场老泪纵横。
相比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梁嘉楠,天冬的反应就冷淡得多。 他先是敛容垂手站在一旁,那份恭谦神情几令梁嘉楠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直到管家转身与这次梁府里来的主事说话时,他飞快地抬头向梁嘉楠递了个眼色,梁嘉楠这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并收回了准备上前确认的脚步,摆出少爷的架子,等着看这个COS成仆役的家伙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此番来的主事是梁府多年得力的老人。 她虽然对梁嘉楠执礼甚恭,但所禀报的事情,与其说是讲给小少爷听,毋宁说是讲给梁姨听。 两人一问一答间,坐在主位上却cha不上话的梁嘉楠全然成了摆设。
不过梁嘉楠倒并未因此生出不快,只端端正正坐着听——反正屋子就这么大,不管到底说给谁听他不也一样听得到么?
侍立一旁的天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当是这位沉不住气又爱咋呼不懂装懂的小少爷终于懂事了,心中不觉生出几分欣慰。
主事将事情报毕,去掉若干主母老爷的慰问之辞,总结一下便是说,这趟过来,为的是宇国皇帝邀请梁嘉楠去宇国观光做客一事。 府上怕这边没有得用地人,便特意挑了个伶俐的小厮过来。 届时陪小少爷一起出门。
当听到大皇女殿下不日便会来接自己出发时,梁嘉楠屏住了呼吸,心里的欢喜与激动险些要爆炸开来。
即要出门,自然要准备许多事情。 梁姨得到这个消息挺高兴的——自家小少爷被宇国国君邀请,这得多大的脸面啊。 当下就不抱怨时间紧任务重了,拉上主事,便一起去看这次她带来的东西、算算这边还需要添些什么上去。
看到人都走了。 梁嘉楠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在屋里连跑带转。 跳了一曲不怎么到位的弗明拉戈。
“……”天冬心道这人怎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却不能装做没看见,只能干咳一声提醒他。
但是循声注意到他地某人非但丝毫没有因失态而脸红,反而扑过来一把拉起他的手,想继续转圈。
“少爷,这不合规矩。 ”天冬挣开对方地手,“其实此行还有些细节。 我现在为您讲讲?”
“哎呀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禁足了两年都快闷疯了难得有公款旅游的机会你让我怎么平静得下来?我恨不得现在马上立刻就走!”
语无伦次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梁嘉楠终于注意到这位故人的神情不太对劲,言语举止也不同往常:“你怎么了?老低着头做什么?难道扮佣人真扮上瘾了?对了,你这次的任务是扮佣人?其实我以前就想问你,你是我姐的手下么?那为什么来见我还要变装?还有啊,刚才你说有事,难道是姐姐她要让我协助你秘密完成什么任务?”
面对滔滔不绝一长串劈头盖脑砸下地问题,天冬唯有默然以对。 半晌。 他才说:“本以为你变斯文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
梁嘉楠抱怨:“什么斯文,那是没见着你。 ”话甫出口忽觉这味怪怪的,忙补充道,“让你来这小地方关上两年试试,门也不许我出。 每年只有过年回去时才有一次放风的机会。 天天面前来来回回晃的就是这些人,我敢说到时你也会和我一样,就算逮到只面生的小虫也能对着它讲半天话。 ”
“是么。 ”天冬貌似关切地问道,“这两年你就是过着形同监禁的日子、连出门都不行?”
“是啊是啊,你也是,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从不来看望我!”梁嘉楠气呼呼地指控。
天冬自然不会说他忙着帮太子私下做事,哪里有多余的空闲?只微笑着说道:“你活该。 ”
闻言,梁嘉楠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一来为着当年的事情祸及梁修竹地仕途,他一直心虚不已。 才会安安份份地接受重新做人的改造。 二来么——
“天冬啊。 两年不见,你还是那么——那么一表人才。 ”
时光倏忽。 转眼已是两年。 天冬自然比不得养在深闺锦衣玉食的梁嘉楠,长年在外奔走的他面目看来较同龄人来得成熟,看上去不像18岁,倒像是20出头的人。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浓丽地眉宇并没有改变,只是以前略显单薄的妍丽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天冬,虽然依旧漂亮,但已不再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貌,而是完完全全属于少年人的秀丽。
听梁嘉楠这么说,天冬不由心有不豫。 为着这张脸,他从来没少过烦恼,虽然每次都被他化解开去,但屡屡受到这种“关怀”,未免有些闷气。 当下他回敬道:“哪里比得上梁小公子风仪天成。 ”
梁嘉楠被触到软肋,只得干笑一声。 与天冬的郁闷不同,他对自己这张脸可以说是痛恨。 原因显而易见:一个被以MAN为审美标准熏陶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间顶了这么一层阴柔的皮,任谁都想要xian桌。 不过,好在他近来没怎么出门,而家里的人对他的容貌又早看惯了,并没有什么令他冒火地言论,他便渐渐丢开了这件事。 所以当下听到天冬挤兑,倒是不怒反喜:“哈,你终于不顶着那副假惺惺地表情了。 ”
“……”这次轮到天冬无语。
闲扯半天,两人终于绕到正事上。 天冬道:“这次其实是因为借粮与宇国,由大殿下主办此事,并会在宇国逗留一段时日,指点她们治理水渠之事。 ”
“哦。 ”梁嘉楠点头表示知道,“没想到大殿下对治水这么有心得,倒真是有才得很。 ”
“除此之外呢?”
梁嘉楠奇怪:“什么除此之外?”
天冬一笑:“没什么。 反正,这次你算是沾了大殿下的光,否则单只为你一人,是不会受到邀请地。 ”
梁嘉楠想了想,问道:“这个……国家正遭水患,他却请我过去做客,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说法?”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宇国国君姬扬。
天冬却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呢?”
“呃,我在这里宅了这么久,外面的事知道的也不多。 但依我想,灾患应该不严重吧?否则姬扬是不会有这份心情的。 ”梁嘉楠因为熟知好友的脾性,所以得出这个结论。
天冬顿了一顿,忽然将之前的话又重新问了一次:“除此之外呢?”
梁嘉楠这次答得很干脆:“当然是他想我了呗!”三年来写的信都可以称斤了,人却一直没见过面,也是时候了。
说完,注意到天冬探究的神色,梁嘉楠问道:“怎么,难道还有其他因素?”
看着他懵懂无辜的眼睛,天冬摇摇头:“无事。 ”心中却想起了临行前,梁修竹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天公子,这次完全是我一番私心,劳你大材小用。 但我实在不知道,除你之外,还能托付谁……我弟弟本质不坏,只是不太懂事……当然如今好多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多多捏造……我在此先行谢过。 ”
——如今的确是懂事多了。 不过,也只是这种程度的懂事而已。 精干的梁大人,对于懂事的要求,还真低呢。 当然,因为对方是她弟弟的缘故,所以只做到这种程度也就够了。 其他的风雨,自会有人替他一力承担。
天冬垂眸,笑笑,又说了一遍:“无事。 ”
梁嘉楠并没有察觉他的复杂心思,上前一把拉住他,往偏厅走去:“走走,吃饭去。 今天遇上这么一桩高兴事儿,一定要不醉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