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五章浪迹输赢称快意萍踪儿女叙娇情(1)

第五章浪迹输赢称快意萍踪儿女叙娇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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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浪迹输赢称快意萍踪儿女叙娇情(1)

傅彻一招成功,暗叫侥幸,心知若再远数尺,自己内力不继便会功亏一篑。湘蓉惊魂稍定,深情、仰慕地望着他。傅彻将她拉到身后,双目一转不转地盯着鲁女生,以防他乘机出招。鲁女生生平初见定旋功,惊疑不定问道:“小子,你刚使的是什么功法?”傅彻笑道:“当然是救人绝招,你老没看出来么?”鲁女生冷哼一声,道:“你嘴皮上尽管再横些,老夫就看看你手下还有何妖术。”

鲁女生步步逼近傅彻,双手蓄贯真气,窥觑时机,只待最发击发。傅彻左臂一旋一托,“虹桥渡人”将湘蓉送到身后远处,右手已按住遥思剑。鲁女生看他这一手功法,行云流水般潇洒逸动,又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心中暗赞一个好字。他脚步前趋,神拳如猛虎出笼;傅彻遥思剑跟着出鞘,剑气如长虹贯ri。鲁女生一见便知是宝剑,见sè起意、见宝生贪,他可从来是当仁不让的。双掌一合,采补门绝学颠倒yin阳**聚集的真气排山倒海涌向傅彻。傅彻天玄真气遍体流转,人飞悬于半空,目光如苍冥之水,澄清深远,浩瀚无际;遥思剑光影幻化,似快又慢,仿佛要吞灭山河。

鲁女生魂飞魄散叫道:“天遁剑法,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心慌意乱中五十多年前的一件旧事历历在目,那时他初出茅庐,仗着师门威望,年少成名,可也因此骄狂不驯、目空一切。当时邪道有两大高手,人称天龙地虎,他们携手纵横四海,无人敢撄其锋芒,他却不知天高地厚,单枪匹马去找他们决斗。他们不屑和一个后生小辈动手,他死缠烂打,天龙不耐烦了才接受他的挑战。还没一招,他就莫名其妙被天龙击成重伤,成为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天龙xing情乖戾,便要杀他泄气。这时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飘然而至,老者挥手间把他从天龙掌下救出来,后来他知道这老者就是道脉宗师魏伯阳。天龙地虎对魏伯阳的多管闲事大为恼怒,二人同时出手合击他。魏伯阳好整以闲,取出一长剑,长剑出鞘,身子凭空飞起,和傅彻姿势一模一样。可出剑击杀的一瞬间,却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就一剑,不可一世的天龙地虎双双败亡。也就是这一剑如同魔咒一般镇压在他心田,想起就心头虚寒出汗。

鲁女生做梦也想不到今天会再见到惊天撼地的天遁剑法,时间不容他思前想后,数十年的yin影挥之不去,他匆忙转身,如丧家犬落荒逃窜。傅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遥思剑当空斩下,真气化作一卷狂飙,四围草摧木折、沙飞石走。傅彻落到地面插剑入鞘,向湘蓉轻招一下手,脸sè煞白。湘蓉见状疑虑,问道:“你没事吧?”傅彻苦笑道:“我内力不足强使天遁剑法,经脉皆伤,鲁女生还会去而复返,我们快走。”湘蓉听他话声微弱,内伤一定极其严重,泫然道:“你都是为了我,否则也不会伤成这样子。”

傅彻闭目道:“别说这些傻话,现在驾马去酒泉仙居暂行躲避,我得尽快运功疗伤。”湘蓉扶他上马,马儿似也知主人伤情严重,奔驰如飞。到了酒泉仙居后,傅彻强提一口气,随湘蓉回房,湘蓉刚关上房门,他心口微松,猛喷一口鲜血,摔倒地上,人事不醒。湘蓉未料到他伤势会严重如斯,急忙把他抱上床。守着气息越来越弱的傅彻,心中悲凉,偌大的一个酒泉仙居,她却yu诉无门,yu哭无泪。

傅彻俊美的脸颊火烧一般,红通通的,热乎寻常。湘蓉踌躇无计,焦灼无措。不一会,傅彻的状况越加糟糕,脸颊一半火红,一半青白,遍身高烧。嘴里含含糊糊说不绝口,又是师父又哭爹娘又叫姐姐。湘蓉不停用湿巾敷在他额头,可高温总还不退。又过一个时辰,傅彻身体开始呈现僵硬之状,逐渐转冷,后来如同寒冰,气息全绝。湘蓉不敢想象他真就这般离开了。刹那间她但感世事空幻虚渺,自己孤立无助。这是前所未有的,以前她无论遭受多大的委屈苦难,都还有生存的勇气,此刻她的心如同死灰,心道假若傅彻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会独活了。

她哪知道,傅彻此时正处于天人交感、生死移易的时刻,也就是佛家所说的涅磐重生之际,是他每次受重伤不能自行运功疗治时的必经阶段。上一次他逆运天玄真气致使真力不能自控而被蓝关良袭伤后已然如是;这次乃真气反噬自身,他本身功力远胜蓝关良,故伤势更重,疗治便更艰难。此际黄参果灵力又神秘出现,游走全身,缓缓修补他那损伤的经脉,还徐徐催动他自身的真气往复循环大小周天,越来越快,而每循环一周天,他的功力便又深厚一层。这种忽生忽死、生死两重天交相煎熬摧磨的痛苦乃常人无须经受也不能领会的。最后黄参果灵力消失,真气重新回归丹田。

傅彻悠然醒转,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湘蓉的一脸呆滞凄凉。傅彻坐直身体,握住她的手,笑道:“没事了!”湘蓉如梦方醒扑到他怀里,喜泪淋漓。傅彻轻轻揽着她,笑道:“我很开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了!”湘蓉轻声道:“我一直没敢告诉你,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后,我就会情不自禁想起你,想到你我就忘了心里不快。”傅彻闻言,心情激荡,抱住她长吻一气。湘蓉关怀道:“你伤真的都好了吗?”傅彻笑道:“当然都好了,以后我再受伤,你不用担心,师父说我有老天罩着,想死也死不了的。”

湘蓉微笑道:“你刚才可是整个人冰凉了!”傅彻道:“我如果死了,岂不是说话不算有负于你,我可不会那般言而无信的!”湘蓉心中充满感激。傅彻道:“现在应该天黑了吧!”湘蓉道:“我都燃灯了,自然是夜晚!”傅彻笑道:“你这么和我说话,就知道你不和我见外了。好了,你肚子饿了吧,快去找些东西吃,我今晚带你私奔!”湘蓉笑道:“这怎么叫私奔了,最多是逃难而已。”傅彻亲了她一口,道:“就是私奔!”

两人填饱肚子后,湘蓉收拾行囊,待到子时,夜深人静,悄悄跃出窗外,到马房找到宝马。喜悠悠刚牵马出了马房,傅彻便发觉不对劲,放眼看去,数十人拦住去路。为首的赫然是司马尚孙志良师徒。湘蓉惶恐拉紧他手臂,忧心道:“怎么办呢?”傅彻笑笑,洒然道:“私奔总有阻难,没事的,别怕!”湘蓉既已决心把自己交给他,对他自是满心信任,心想他说没事就是没事的,胆子壮了许多。

司马尚冷眼而观,一声不响。孙志良故作疑问道:“湘蓉,你们这是要去哪呢?”湘蓉不答,傅彻道:“我们要到远方走走,孙老板不会不允吧!”孙志良道:“公子这话有些毛病,湘蓉是我们酒泉仙居的花魁,生是这的人死是这的魂,她要走可不行啊!”傅彻道:“孙老板是做买卖的,开个价吧。”孙志良笑道:“湘蓉自是无价之宝,难道公子认为湘蓉是可以用阿堵物来衡量的吗?这对湘蓉可是大大不敬啊!”傅彻不善辩才,词锋不锐,嘴上功夫如何能及孙志良这种久经江湖的人。

傅彻道:“那你想怎么样呢?”孙志良笑道:“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傅彻笑道:“我还用说么,自是带湘蓉远走高飞了。”孙志良道:“酒泉仙居若是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它也不能立足酒泉十数年了。”傅彻道:“那孙老板是要看看我有没能耐带走湘蓉了!”孙志良道:“江湖就是这个道理,弱肉强食,公子应该也很清楚!你若怕了,就留下湘蓉,酒泉仙居还当你是上宾,保你行动zi you,要走要留悉随尊便。”

傅彻摇头笑道:“咱们各执一端,多说无益,就请孙老板不吝赐教了。”孙志良用眼神请示司马尚,司马尚笑道:“既然傅公子有意赐招,志良你是主人,岂能不奉陪到底呢?”傅彻并未把司马尚师徒当作强敌,毕竟他领教过酒泉另一豪霸徐显龙的手段,除了卑鄙下作自己生平仅见外,真实功夫却不过尔尔,和自己差距颇远,想来司马尚师徒也高不到哪去!轻装上阵笑道:“孙老板,那就请出手吧!”

傅彻这副自信十足、从容不迫的样子,顿时给孙志良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孙志良眼神疑虑,心下轻微起伏,不知是否该先发制人。旁边一人道:“孙兄,这种小脚sè何用你亲自出马,让小弟会会他就行了。”傅彻看说话那人三十余岁,留个八字胡,尖嘴猴腮,不像善类。司马尚道:“志良,陶兄有心代劳,那你就在旁边领略一下他的高超武技。”孙志良退后,那陶兄跨前数步,斜睨傅彻,如讥似讽道:“在下陶统领教阁下高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