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5章 骄傲的公主

第15章 骄傲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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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骄傲的公主

易杜尔汗沉醉的望着眼前如仙一般清冷出尘的男人,他栗色的发微微卷曲,宽肩纤腰长腿,五官艳丽深邃,肤色白皙如雪,一双金眸璀璨夺目,作为一个男人,并不显得阴柔。反而是如太阳神一般,阳光而美艳几乎妖异。

光是看着眼前这张清冷若仙的面容,他的心便软成了一汪水,哪怕他明知道此人到底有多厌恶他。

心里渐渐泛起一股潮热,那人的脸似乎就近在咫尺,形状完美的唇微微抿着,如此诱人,他忍不住凑近,痴痴的捧起安锦君的脸。

安锦君像是触电了一般惊得站起了身,厌恶至极的看了易杜尔汗一眼,便准备拂袖离去。

真是罕见,一向待人接物都温柔无比的安锦君竟然也会露出这般厌恶的眼神。

“锦君,是我不好,你别走。”

易杜尔汗一手拽住了安锦君的衣袖,金眸水润的望着安锦君,小声说道。安锦君眼中不掩分毫的厌恶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疼。

安锦君并不言语,只是凝气于指一手斩断了被拽住的衣摆。

易杜尔汗纠缠不休,两人便交起手来。

安锦君是闻名天下的温柔公子,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和他的那张脸一样惊才绝艳。

易杜尔汗铩羽而归。

第二日。

易杜尔汗用十箱安家的货物换得安锦君重新出现在眼前,把酒言欢,两人都是一派自然,各怀鬼胎。

酒过半巡,易杜尔汗已经醉眼迷离,他趴在桌子上似是睡了过去。

安锦君放下酒杯,吃了颗药丸,皱眉往门口走。

一步,两步,三步。他身子一软,竟然顿失所有内力,强撑着站在地上,腰腿酸软,他大惊,回头看去。果然桌子上那醉眼迷离的人哪里有半分酒醉的模样,此时挂着大大的笑容,眯着眼睛,像是只得到了猎物的狐狸。

安锦君心里悔恨不已。那药丸是可解百毒的,他正是因此才会赴约,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易杜尔汗抱住安锦君的腰,把头放在他的肩窝,凑在安锦君的耳旁,深深嗅了一口他的发香。

“你今日若是敢碰我一根毫毛,不出一月,我一定会斩下你的头颅。”

安锦君撕了温柔假面,清雅文秀的面容似是冻了冰霜,他墨眸中都是血腥的杀意和恶心。

易杜尔汗并不言语,只是慢条斯理的剥开安锦君的青衣。

他被推到在柔软的地毯上,青丝滑落肩膀,长长的睫毛抖动着,颜色浅淡的墨眸翻涌杀意和绝望。

他的青衣被剥落在地上,白色亵衣也被打开,他的肤色宛若白玉,质感细腻柔滑。身上的男人,金眸被情欲沾染,唇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墨眸中的光一点点被碾碎,他僵硬的看着房顶,浑身冰凉。

他安锦君纵横一世,竟然今日要受此大辱?

“安公子可需要公主的帮助?”

传音入密,也亏了沈刃的内力深厚。

水尧红衣如火,墨眸饶有兴趣的透过营帐划开的一个三厘米左右的口子,看着营帐中的情景。

从大燕宫廷带来的清露和霜天水,倒真是很有用。

清露令人对心中所念愈发执着痴迷,甚至疯狂。若没有这东西,给易杜尔汗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安锦君。

霜天水乃是大燕的宫廷秘药,昭阳卫的至宝,无色无味,能暂时性封住武林高手的内力,还附带一些小小的副作用,比如四肢无力,神志不清。乃是逼供诱敌的首选好药。最重要的是这个东西有时限性,三日自动解除,三日之内没有任何解药。

呐呐,从那日看到那个画面开始,她就已经开始了动作和谋划。

今日终于是到了摘果子的时候了。

“若公子答应公主那日的条件,便眨一眨眼。”

沈刃的声音淡漠平稳,安锦君眯着眼睛,纯黑之瞳竟然还流泻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他双臂攀住身上的人的脖颈,眼睛望向四周,扫视之后定在了营帐上的一个小孔。

那个小孔之后又一双明亮漂亮的眼睛,浓郁至极的黑瞳和卷翘的有些令人诧异的鸦羽,只是一眼,安锦君便认出了那个人是谁。

两人对视,燕阳公主的墨眸一片冰冷淡漠,居高临下,宛若掌控着他生杀大权的神祗。

他此时已经没有资格说不。

他眨了眨眼睛,清冷文秀的脸上一片冰冷,像是被人掐住脖颈的天鹅。

水尧转身离开,满意的勾唇浅笑,凤眸闪过一线笑意和满意。

“现在大戏开幕。吩咐下去,按照原计划行事。”

沈刃低头应了声是,却忍不住开口问道,“公主,若是安公子不应,我们便要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受此大辱?”

“他不是应了么?这种时候,无论本宫开出什么条件,安锦君不会不应。若是不应,那也是他自己选的。怎么怪的上本宫?”

水尧食指绕了几绕一缕墨发,凤眸微微眯起,幽深的黑色像是夜空的颜色,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少主,易杜尔汗大人送来一把匕首。”

“放肆,他是仗着我那个五弟倒是威风的很。”

宋远歌本正在写字,看了一眼那送来的宝石匕首,差点没把手里的狼毫给撇断。浅浅的灰眸暴虐而凶狠,精致美好的容颜被眉目之间的怒意扭曲。

在草原上,送刀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宣战,一个效忠,易杜尔汗是五王子的母舅,绝对不可能效忠与他。那么就是宣战了。

宋远歌提了把刀便冲向了易杜尔汗的营帐,长发被风吹起,纤细过分的少年,英姿勃发,宛若盛怒的王者,高贵而肆意。

宋远歌抽刀,扬起长刀,赤红的刀气宛若长虹贯日,只是一闪便切开了易杜尔汗的营帐,身后的二十多个侍卫自动包围了营帐。宋远歌右手持刀,纤细的手腕握着佩刀,刀尖向着地面。

“易杜尔汗,来受死吧。”

他站在营帐前,大声呵斥道,一手拿着那把宝石匕首,一手拿着自己的佩刀。他苍白的形状完美的唇微微抿起一个微笑的弧度,浅浅的灰眸中翻涌起恶魔一般的兴奋和残暴,他一定要用这把宝石匕首割下易杜尔汗的头颅。

“同性通奸。易杜尔汗,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孤倒真是小看了你。”

烟尘散去,易杜尔汗赤条条的抱着一男子的样子便展露无疑。那男子生死不知的样子,禁闭着双眸,清冷美丽的面容竟是个中原人。

不同于中原流行南风,高官贵族的生活奢靡无比,玩男宠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信仰的关系,在冰原,同性之间的任何不正常关系都是会被人鄙夷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便是被人所嫌恶,被神所厌弃的人。就算有好此道者也大都偷偷摸摸的。

今天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宋远歌的步履优雅极了,他慢慢的走到僵硬的易杜尔汗的身边,把刀放在了易杜尔汗的脖颈上。

“大石首领,易杜尔汗乃是月神厌弃的罪人,今天犯下不可饶恕之罪。来人把这个罪人带走。”

远歌缓慢的转了转刀尖,易杜尔汗的脖颈上便出现了一道红痕,鲜血顺着小小的伤口滑落。宋远歌的灰眸蒙上一层光影,迷离而高贵,他的神色冰冷而兴奋,像是一条咬到猎物的眼镜蛇。

不远处,有人撑着一柄红伞在肩头,墨发长及膝盖,有风吹过,红绸裙摆像是一朵怒放的牡丹,殷红如血的唇畔似有一缕醉人的笑意。

“安公子可别太谢谢本宫。本宫最是心善。”

那人撑着一柄红伞,弯腰帮他披上一件青衣遮去他白玉一般的身子上的暧昧红痕,露出一截皓腕。

这场景,像极了那日雨中,只是场景换了一下,人倒了一下。

“公主,世上真有这般巧合的事情么?我受辱,你便出现的如此恰到好处。”

安锦君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狼狈至极,清军淡雅的面容上却是刺骨的冰冷,浅淡的墨眸盯着眼前的燕阳,眼底再没了浅淡的温柔,却是冰冷和愤怒。

“公子说呢?”

水尧俯下身,凑在安锦君的耳边,勾唇轻笑出声,凤眸漫不经心的扫过安锦君清军淡雅的面容。

安锦君移开视线,沉默。

水尧撑着伞,大笑着离去,她脸上的笑容若三月骄阳,华贵到令人移不开视线。红衣红伞,一身寡淡凉薄如百日撑伞而行的艳鬼。

“公子可别忘了,你欠本宫三个承诺。”

……

几日后。

“你和燕阳公主相处的怎么样?”

“我们相处的很好。”

宋远歌坐在靠垫上,无聊的支着下巴。

“可我听说,你昏迷前还杀了她园子里所有的侍女,把她差点掐死。”

“没有这种事情。”

宋远歌低头淡淡的说道,拳头握紧又松开,难道他身边还是有钉子么?明明已经杀掉很多了,为什么还是清除不干净。

“傻孩子,女人是需要哄的,她们就像是精致的瓷器,不能磕碰。而燕阳无疑是一只最美丽贵重的瓷器,如果你依旧和她这样相处的话。你知道,我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

“我会好好对待她的。”

宋远歌低头冷淡的回答。

“女人,等你不需要她的时候,你自然还能换。我知道,你喜欢岚音,以后你可以等燕阳生下你的孩子再去把岚音娶回来。”

“父王说笑了,圣女要一生保持洁净之身,我并没有那种想法。”

宋远歌心沉了下去,怎么会,父王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岚音?他绝对不会碰燕阳,也不会要一个燕阳的孩子。

金克达目族是一夫一妻,最忠诚的民族。

他不会像他,一生娶了无数女人,害死了妻子。把自己当做筹码,婚姻当做利益手段。

他的夫人只有一个,只会是他最爱的女子,他也只会要所爱之人的孩子。

“回去好好跟燕阳相处。”

“儿臣告退。”

冰原王话还没说完,宋远歌便起身走出了王的帐篷。

冰原王的意思不外乎是让燕阳生下她与他的孩子,然后去母留子也好,娶上几房身世高贵的女子也好。让他能把利益最大化,坐稳冰原王的位子。

只是,他从未想过碰燕阳,更不愿意娶上那么多的女人。现在燕阳还不能去掉,真是烦死了,烦死了。一想到这些,宋远歌忍不住心烦。

转身却看见,那个丑女人站在不远处跟一个人笑的灿烂。她从未对他这样笑过,甚至连一个温和的笑容都欠奉。

怒气一下被点燃,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为什么会生气?这个丑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生气。

这时,公子礼似乎察觉到了宋远歌的视线,他微微侧身,装似不经意的扫过宋远歌,嘴角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这点距离对于水尧来说是根本看不清宋远歌,但是对于宋远歌,公子礼这种身负内力的人来说,这一点距离根本不是问题。

宋远歌皱眉,怎么又是这个臭虫。大步走向水尧。

公子礼微微低头,嘴唇擦过水尧的脸颊。一把搂住水尧的腰把她搂进怀中。

“别动,好不好?”

公子礼的肩膀很宽阔,腰线非常好看,他的声音刻意压低,若有若无的笑意和玩味。

“你想做什么。放开本宫。”

水尧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非礼了。

“不放又怎么样。”

公子礼笑眯了眼睛,有些得意洋洋的看着只有十米距离,怒气冲冲的宋远歌。你看你的未婚妻,此时在我的怀里。这种抢宋远歌的东西的感觉,还真是好。

怀里的人,小小的,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按住的细腰,淡淡的香气很好闻,真是不想松开。

“不放,本宫也只能这么做了。沈刃救命……”

水尧一边大声吼道,一边狠狠一脚踩了公子礼。天知道她到底有多后悔让沈刃去马车上给自己拿披风,没有沈刃,她的生命安全随时都会受到巨大的威胁。

宋远歌站在水尧身后两米左右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看见自己那个装似柔弱的未婚妻已经成功逆袭,他顿时想起两天前,水尧送给他的那个耳光。心里竟然有了奇妙的满足感,原来不只是对他是这样。

“你。”

公子礼痛的泪花在深邃的金眸里闪烁,漂亮的金眸瞪着水尧。

“王兄非礼孤的王妃,真是看孤好欺负不成。”

宋远歌上去一脚就踹上了公子礼,平时没理由动手,今天这事就算是闹到冰原王跟前也是公子礼理亏。平日里公子礼明里暗里给他下了多少绊子,今天可算是找到机会。

公子礼被一脚踹倒,宋远歌上去又想来几脚。可公子礼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金克达目族的族人个个都是天生的战士,就没有武功不行的。

水尧看到宋远歌惊了一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公子礼会那么做。

公子礼终究是比宋远歌年长,身体也更为强健,几招下来,宋远歌便已力竭。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顿失所有血色。

“住手,别打了。”

水尧急了,她不能让宋远歌有事。

公子礼竟然真的停手了,对水尧浅浅一笑,像是一个索要夸奖的孩子。

宋远歌却反手一掌打在了公子礼的胸口。

没想到公子礼根本没有躲避,就这样接下了一掌。

公子礼后退几步,跌坐在地,红色**从嘴角滑下。

“你。”

水尧扶起公子礼,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根本没有想到她说停下,公子礼竟然真的停下了。也是恼恨宋长歌的卑鄙。

“答应公主的,公主的要求,我会尽力实现。”

公子礼看见水尧眼中的怔愣和心疼,眼中浮现出浅浅的笑意,真是感谢宋远歌,他已经成功了一半。起码这位尊贵的公主终于对他卸下了防备。

在水尧低头检查他的伤口时,他抬头看着宋远歌,似乎是在嘲笑宋远歌的愚蠢。

宋远歌看着扶住公子礼的水尧,忍不住骂公子礼的卑鄙,明明哪一掌他可以避开的,而且,那一

掌他用了多少力他自然清楚,根本不可能让公子礼变成这种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

公子礼被带回王庭疗养,而水尧却跟宋远歌开始冷战。

宋远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刚刚答应了那个人,起码表面上要和燕阳好好相处。可是只要看到水尧就根本控制不住冷脸和气闷。

两天之间,他已经杀了十几个侍从或者亲卫和三四个贵族。足以看出他的心情到底有多差。所有人几乎都小心翼翼的,唯恐招惹了这位活阎王。

第三天,就连最偏远的部落使者也到了。

这一天,岚音也到了。

三十个精壮美丽的冰原少年身穿白衣,十三人一起抬着一抬玉撵,玉撵四面都挂着白纱,随风飘动,隐约可以看见玉撵中的绝代佳人。这些少年脚步轻盈,一路行来,宛若从云端漫步而来。还有七八个吹着玉箫,随侍在侧,另有十个人围在周围,手执弯刀。

在王的帐篷前三十米处,玉撵停了下来,除了宋远歌和冰原王,以及水尧,所有人都卑微而虔诚的跪伏在地上,宛若朝圣。

水尧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这岚音出场的架子也真是够大的了。

玉撵一落地,五位少年便抖出一卷白绸,铺成了一条洁白的通道。岚音赤着脚优雅漫步在白绸上走向王帐身后,跟着一众白衣少年。

今天岚音跟她上一次见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若非要说,便是白衣更繁复华丽了些,裙摆都拖了两米长。

既然岚音已经到了,那么在今晚祭祀月神之后,明天盛大的秋季狩猎便要开始了。

看着不远处宋远歌锲而不舍的跟在岚音的身后,一脸温和。水尧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本人是非常的高兴这种情况的出现,起码不用每天都面对那个变态死孩子。

“你便是宋远歌的未婚妻,那个什么公主?”

一个少女挡住了她的视线,骄傲的问道。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你该叫本宫王嫂。”

水尧不舍的收回望向宋远歌的视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艳丽的五官和深邃的轮廓,美丽的灰眸,是冰原王的第四女,最受宠的公主。

“看到他这样喜欢岚音姐姐,你却什么都不能做。可真是失败透顶了,哦不对,你不过是一个被自己的国家放弃了的弃子,本来就是个废品,还有什么失败呢?”

沈刃的手已经拔出刀,眨眼之间就准备出手。她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四公主的脖子。

水尧按住了沈刃的手,笑了。

“四公主是么,本宫记住你了。”

“你记住我又能怎样,不过是个废品而已,你连宋长歌这样对你都要忍着,你还敢对本公主怎么样?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宋长歌也保不住你。”

少女有恃无恐,轻蔑的看着水尧,一把抓住水尧面上的珠帘,狠狠一拽。顿时那些漂亮的玛瑙珍珠做成的小珠子便满地都是。

“四公主好大的威风。”

少女被一个小石子砸到了手腕,明明只是个小石子,但是却令她手腕剧痛如同巨物碾压。

水尧微愣,回头望去。

昏暗的光线中,那人坐在树枝上,带了张白色的狐狸型面具,墨发披肩。身段纤长,风姿卓越。

“你是谁?你做了什么?”

少女痛得面目扭曲,却不得不压低声音,她害怕被宋远歌察觉到这边她的存在。

那人却并不答话,一双墨眸淡淡的扫过水尧,一袭白衣宛若流云,刹那间便失去了踪影。

水尧低头,这个家伙到底跟了她多久。

“这次算你走运。”

少女丢下一句狠话,急着去医治自己剧痛的手。

支开沈刃,她站在林中,脸色冷漠。

“还不出来?”

她皱眉神色不耐。

“公主是找我?”

他轻笑,笑容清浅,气质淡漠飘渺。

“多谢出手相助。可是你不是除非我开口,否则绝对不会出现么?”

她仰头看他,笑容干净如花,墨眸一片澄净,敛去一身艳丽,神情天真稚嫩。

“公主现在还能走得动么?”

他眼神望向远方,问起了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当然。”

水尧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

“那公主就站稳了,如果实在害怕的话,我可以抱你。”

他自说自话,她莫名其妙。

话音一落,水尧便知道了他话中的含义。

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虫子,她能认出来的也只有几只蝎子和蜈蚣蜘蛛,剩下的除了毛骨悚然,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物种,但她知道这些虫子绝对都有毒。

情不自禁的腿软,她长这么大什么都不怕,就怕蝎子。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性格,害怕就说出来好了。”

他摇了摇头,把她拦腰抱起。她脸色苍白如纸,膝盖打弯,分明就是害怕了,居然还这么嘴硬。

“艳女,你若不现身,我真被你的这些宠物吃了。你要的东西就永远都得不到了。”

他白衣如雪,站在毒虫中也是风花雪月,自成一景。

“死到临头你还这般猖狂。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花容月貌,天生媚骨不过如是,即便是说着这般的狠话,也是带着绵软的魅惑之感。真是个少见的极品美人。

“这便是传说中的巫蛊之术?”

水尧看着满地的毒虫,惊奇道。

“咦,怎么还多了个小姑娘?好俊的姑娘,根骨也不错,正好我的千蝶宫还缺几个人。”

艳女看着水尧,宛若打量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贪婪而恶毒。

“我劝你还是歇了心思,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水尧不知道千蝶宫是个什么存在,他却是再清楚不过,终于变了脸色。被千蝶宫盯上的人,很少有能逃掉的,不由得深感后悔,今日不该把她拖下这摊浑水。

千蝶宫的宫主便是眼前的艳女,艳女的武功不见得多高强,却使得一手好毒术,养了不知多少毒虫,以笛音控制毒虫走兽更是一绝。

千蝶宫中养了不少美貌的少女,这些少女有的是用来剥皮制作美人囊,有的是因为根骨极佳被用来试药,也有的就是他们从小养的药人。不管是哪一种,绝对都是比死更痛苦的去处。

看来今天是留不得这艳女了,他心中已经起了杀机。

“莫要死到临头还强出头了,这姑娘莫非是你的相好?你若是现在把金蚕交出来,我说不定心情好了,就放了这个小姑娘也说不定。不然你们两个都要死。”

艳女一手叉腰,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笛子。

“你倒是试试。”

他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真的准备赴死。

两人都是绝顶的美人,气场强大,互不相让。

水尧沉默,眼前的场景明显不是她能插得上话。她实在是不愿意这个时候客死异乡,可是又能如何?她手无缚鸡之力,遇上这种武林高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