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爱或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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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爱或不爱
红香却是浑身都像被冰块骤然冻住般,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她没听错吧?他居然叫她夫人?夫人?
呵,多么有意思的一个称呼。
红香的嘴角禁不住高高扬起,她睁开眼睛,冲南宫尘甜甜一笑。
“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得感谢你。”南宫尘将她打横抱起,朝主位走去。南宫府所有的下人们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南宫尘与红香都在座位上坐定,底下这才响起一阵如雷般的掌声,李平更是激动地说道:“恭喜老爷与夫人恩爱无敌,白头偕老!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别忘了早生贵子哟!”
红香脸红了,刚想出言训斥李平。
可南宫尘却大笑起来,他一掌拍打在桌子上,激动地叫道:“说得好,等下有赏!”
一听有赏,底下立刻就变得更热闹起来了,大家都抢着在那里说恭祝之词。南宫尘也一并笑着接纳了,并许诺都有赏。他隔着一方小桌子,探过手握住红香的手,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深情,他开口轻轻问道:“你愿意为我生一个孩子吗?”
红香一听这话,顿时如天雷滚滚而至,将自己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炸了个酥酥脆脆,她微张了张嘴,却苦于没有一句好的说辞。正在为难之际,却听见忍冬的声音传来,这个被漱玉宠坏了的丫头人还在门口,就已经大声嚷嚷道:“公子,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呢?”
忍冬的出现扰乱了现场的其乐融融,当然,也解决了红香的尴尬。
南宫尘有些不悦地看着忍冬,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莫不是自己做了些什么亏心事怕被人瞧见?”忍冬讥诮地说到。
“你家主子呢?”南宫尘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我家主子,呵,你眼里还有她吗?”忍冬说着,目光将在场所有人都环视了一遍,冷冷地问道:“你们当中,有谁敢对天发誓,是有把张姑娘当成主子的?”
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去,没有人敢吱声。
南宫尘抓着椅子的手青筋暴起,是个人都知道他已经很生气了。也是,在众多下人面前,被一个丫头如此责备,这让刚坐上主位的他该如何继续维持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
红香轻咳了两声,走到忍冬跟前,轻柔笑道:“老爷他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这不还没定下来吗?我知道你也是太关心你家主子,这才如此出言不逊。”
“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好人!”忍冬用力白了她一眼,无视她径直走到南宫尘跟前,脸上的嚣张跋扈突然尽数敛去,换成了一份楚楚可怜的神情看着南宫尘。
那样的表情,让南宫尘所有的怒气都消失殆尽,瞬间想起的都只有漱玉一人的凄苦与寂寞。南宫尘的表情缓和下来了,他看着忍冬,轻轻问道:“你会到这里来,应该是她允许的吧?”
“不,她并不知道。”忍冬摇了摇头。漱玉近来都足不出门的,每天就待在自
己的闺房之中,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绣那件衣裳上。忍冬也猜不准她究竟是在逃避,还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不管是出于哪种,她都绝不能站在一旁看着了。她一定要弄清楚,在南宫尘心中,漱玉究竟占有多重的分量。
“你是她最喜欢的一个丫头,她平日里待你就犹如亲妹妹,怎地此刻却不请示她就擅自跑来大厅吵闹呢?要是被她知道,一定会不高兴的。”南宫尘摇了摇头道。
“她生我的气,不管怎么样,也都只是一瞬间的事,迟早总会原谅我的。可是,倘若生您的气的话,却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公子,你确定您能承受得起第二次失去她的痛苦?公子,难道您忘记了曾经与她共同拥有过的美好时光吗?”忍冬殷殷切切地述说道。
南宫尘的眼前不禁又浮过从前的种种,她与他在江南的长街上相遇,只一眼,便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爱恋当中;在那座破庙,他与她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完成爱人之间最神圣的礼仪;南宫府中,她偎依在他肩头,在耳边低低地诉说地那些情话……种种,突然像被风吹起的树叶般,一片又片,每片当中,都有最美最特别的故事。
南宫尘的失神与留恋没有逃脱忍冬的眼睛,她得意地笑了起来,立即打铁趁热地说道:“人的感情总是最难预测的,就像是出海的船只,偶尔偏离方向也很正常,只有及时回头,就会发现岸依然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南宫尘依然沉默着。
红香却突然低下了头,嘴角讽刺的笑意无限蔓延,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却又平静地像是一碗死水,全无波澜。她的声音也清朗如同冰天雪地里匝开的一朵梅,道:“忍冬说得都全然在理,是我错了,痴心妄想竟然以为自己具备攀高枝的资本。既然我只不过是行错了方向的歧途,那么还是早早返航为好。”
红香说着,就要离开。
离开也好。
她不是一早就要离开这南宫府吗,她等着能够离开已经等了三年多了。可是为什么此刻到了可以离开的地步,她的心却空空荡荡地,仿佛是失去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般。
红香脚才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南宫尘的声音响起。
他叫道:“没有我亲口允许,你哪都不能去,我要你陪在我身边。”
忍冬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顿时全部消失,她等着南宫尘,不可置信地大声叫道:“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是的,我的确会后悔,我知道。在三年前,我第一次尝到失去她的痛苦之时,我就已经后悔了。如今,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南宫尘深吸一口气道。
当然,他的第二次,他的温柔都只给予这个陪伴了他三年的红香。
他伤害漱玉太深太深,以至于他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会手足无措,他在她面前,总是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上帝面前般卑微惶恐。他已然是无法正视她了,试问又该如何继续爱她呢。
既然已经伤害了
,无论怎么尽力去弥补也依然会存有伤痕,那么倒不如放任不管。南宫尘相信,总会有一个人能够治好她的伤。一如现在的他也在尽力相信红香,希望能治好自己的所有心病。
忍冬见南宫尘这样说,也不再争辩什么,只是目光定定地看了南宫尘半响,然后突然冲到红香跟前,抡圆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只听见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红香白皙的脸赫然已经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忍冬,你不要太过分了!”南宫尘快速起身从主位上跑了下来,呵斥忍冬道。他本来是想着以牙还牙,也给忍冬一耳光,可是视线一落到她脸上就会想起漱玉,因此最终还是隐忍下了。只是铁青着脸下了逐客令:“夫人的葬礼也都办好了,明天你跟她一起离开吧!”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吗,只是她一再拦着我,还说什么要为夫人守头七。我看也只有她这么傻的人,才会为一个已经背叛之人的这么上心了。”忍冬自顾自地说完后,也不去理会红香怨恨的眼神,便跑了出去。她是背着漱玉来这里闹事的,自然不敢耽搁太久。
“对不起,因为我,又让你受苦了。”南宫尘伸手轻轻碰了碰红香的脸,轻轻问道。
“没事。”红香拉下南宫尘的手,正色问道:“有一件事困扰我很久了,我一直都想问你,可却也碍于没有好的机会。今天正好忍冬也说到这件事情上了,那么我也索性就挑开了说,给大家都落个痛快。”
“什么事?”南宫尘眉眼淡然地问道。
“漱玉对你而言,究竟代表什么?”红香面上隐有不甘,说出的话也是醋意横生。
南宫尘却一阵头疼,他能怎么回答?在这样刁钻的问题上,他能怎么回答?南宫尘这边还没想到答案,那边红香却又已经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她看着南宫尘,带笑问道:“你要是不愿意说起她,那么说我也行。我在你心中,算是怎样一个人呢?”
“真要回答?”南宫尘看了看周围一大群下人,迟疑着问道。
“当然,我就是要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回答,这样也好让我放下心来。爱或不爱,我都只等你一句话。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红香看着南宫尘,目光里流露出猫咪般的请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起身是鼓起好大勇气才敢问出这段话的。她都已经猜到了结局,可是却还是希望能听到南宫尘亲口说。只希望,他能将那个并不是她想要的回答说得稍微委婉一点。
“你要是让我说出长篇大论的话,那我还真是不擅长,可是如果只要说爱或不爱的话。那么……”南宫尘停顿了下,看着红香,眼睛里有宠溺,有心疼,有眷顾,他低低地道:“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是怎样想的,明明就知道我爱不爱你,却还偏生总要问这些有的没的的。我不爱你,那我爱谁呢?”
是呀,他不爱她,他能爱谁呢?
他没有选择,他只能爱她或者不爱她。如果爱能够让快乐变多一点,那么为什么不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