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论缘劫(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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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论缘劫(大结局)
佛寺。
这座佛寺已然接近荒芜了,没有出名的住持,也没有成群的僧人。只有一个很老很老老得都已经不能再老的老和尚,他的年岁或许跟这座佛寺都差不多大。他一个人住在这破败残旧的庙里,每天自己去深山里捡掉落的枝干,偶尔地也会拖一两棵死树回来。慢慢地劈柴,慢慢地烧火,慢慢地煮饭烧菜……他的一切,都因为苍老而变得无限慢。直到一个年轻人的出现,他的这种生活状态才得到改变。
这个年轻人,长得十分俊美。亮如星辰的眸子,挺如山峰的鼻子,红润如玫瑰花瓣的唇。女子的美好,他几乎集于一身了。更让人嫉妒的是,长相那么精致的他,身上却没有一点脂粉气息,反而处处都透着男人的阳刚之气。
他初次敲门的时候,老和尚凝神听了很久,才从草窝里慢腾腾地起身开门。门一打开,看见他站在那里,当下险些叩拜下去。他这一生,也曾经历过荣华富贵,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可是当他看见这个年轻人,却还是忍不住惊叹出声。
年轻人说要在这里住下来,老和尚看出了他眉目之间的失意,但并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就算了应允了。从此,这座孤寂的佛寺,便不再是老和尚一人。
这天,老和尚突然叫住正要去河边打水的年轻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笑道:“你今天会如愿以偿的。”
年轻人不明白,追问道:“偿什么愿?”
可老和尚却不打算回答,只是道:“天机不可泄露。”
年轻人不以为然,提着桶就打算往外走,却听见身后老和尚道:“你跟我朝夕相伴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从你第一日来这里,我就知道你非同寻常,不可能长久安于市井。我们也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了。老和尚送你一句话,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缘是劫。老和尚言尽于此了,小兄弟好好保重。”
年轻人听得云里雾里,朝老和尚扬了扬手中的木桶,道:“我只是去打桶水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老和尚笑而不语。
年轻人则提着桶子跑了出去,他走得很快,张开双臂,两只空荡荡的木桶便滑落到手腕处,他疾走如飞,木桶便随着他的行动而跟着一颤一颤的。
过独木桥时,耳中突然窜入女子的呼救声。
一名白衣女子,此刻正在水里扑腾着,她高举着两只手,可能因为呛水的缘故,一声救命都没有叫出声。
年轻人朝下看了眼,顾不得其它,扔了木桶,便纵身跳了下去。他水性本来不差,三下两下地,便游到了她身边,轻声安抚道:“你不用平怕,我来救你了。”
女子的头发被水冲散开来,长长的发遮住了她的脸。年轻人淡淡地扫了眼,人命关天的,也并没
有仔细打量,将女子拦腰抱起,奋力朝岸上游去。女子似乎格外害怕水般,两只手扑腾得越发厉害,年轻人被他拽着,冷不防之下都被呛了一大口水。
好不容易游到了岸边,年轻人将女子先推上去,只觉得手臂都酸痛了。于是也跟着上岸,整个人躺倒在草地上休息。
河水冰冷,早春,寒气尚未完全褪去。年轻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拧了拧衣服的水,看向旁边的女子,道:“喂,这位姑娘,我就住在这山上。你若是信得过我的话,不如跟我一起上山去烤烤火,把湿衣服烤干顺便也吃点东西。”
白衣女子双手抱膝坐在那里,听见年轻人问话,也不吭声,只是摇头。
年轻人瞟了她一眼,叹道:“你要是想生病的话,那么我也拦不住。”说完以后,他再次看了看白衣女子,忍不住奇道:“那么长的头发,又全都湿透了,搭在脸上舒服吗?”
白衣女子微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微摇了摇头,可是只摇了一半便停在那里不动了。
年轻人越发好奇起来,索性屏息静气蹑手蹑脚地走到白衣女子跟前,探手就去撩女子的长发。白衣女子显然也没有料到他有这么一着,当下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都忘了反抗,就这么任由着年轻人掀开了她的发,窥探着她的容颜。
“呀,是你!”年轻人突然失声叫了起来,长发随即从手中滑落,发尾扫过指尖的那刻,年轻人觉得有种酥麻的感觉。
“是的,是我。”眼见身份已经被揭穿,白衣女子反而主动伸手拨开遮住脸的长发,大大方方地笑道:“张公子,好久不见了?”
“是呀,是好久不见了。若非你今日这么叫起的话,怕是连我自己都忘记我自己是谁了。”张卓溪语气了含了几许落寞。
漱玉眼中一热,关怀地问道:“你还好吗?”
“要怎样才算是好呢?”张卓溪追问道。
漱玉哑口无言。
是呀,要怎样才算是好呢?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问得有些神经质了,他是因为什么离开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如今偶然相遇,她问什么不好,却偏生挑了最不好问的来问。想到这,漱玉心中也是懊恼不已。可是生性倔强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得掉的,因此心中虽然追悔莫及,可是面上却依然是莫不在乎的神情。
“你刚不是说带我去烤火吗?”漱玉起身,道:“我现在就觉得冷得慌。”
“跟我走。”张卓溪说完这个字,便转过身大步往前走。
河里,两个木桶沉沉浮浮的。仿佛是知了自己已经被抛弃的命运,在一个被风吹起的浪头里,顺势沉沦下去了。
而这些,张卓溪都恍若不觉。
事实是,自从他发现白衣女子是漱玉之后,他的整颗心便都扑在了她身上。他不看她的眼睛,可是却知道那双眼睛是在笑还是在怒;他不看她,她的音容笑貌却在脑海中不停地旋转。她,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他心头。不管是时间还是什么,都无法摧毁。漫漫长河中,她早已成为他的信仰,他的心尖血,他的唯一。
漱玉跟在张卓溪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头觉得暖暖的。甚至,有一种想要伸手环住他腰的冲动。但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漱玉以落水发冷作为缘由给掐灭在心里头。
“怎么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了?”张卓溪原本以为这么久没见,漱玉一定会有很对话对自己说。可是他走在前面,竖起耳朵都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漱玉吭一声。最后,反倒是自己沉不住气了。
漱玉深吸一口气,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怎么,就觉得这里风景好啊,山清水秀的,挺养人的。”张卓溪环视了眼周遭,树木葱茏,鲜花团簇,水流清澈,倒也对得起自己方才的说辞。
漱玉嗤笑道:“若是仅仅只为了这些树和水,那么一个雾离镇就已经够了。有必要爬山涉水,躲到这个连苍蝇都懒得飞进来的地方吗?”
张卓溪被漱玉的话逗笑,看着她打趣道:“苍蝇都懒得飞进来的地方,你却闯了进来。那么你说,我是该夸奖你太勤快了,还是该说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呢?”
漱玉脸上浮起一抹潮红,低头静默不语。
张卓溪却雀跃不已,笑道:“漱玉,你知道吗,我来到这里时,是万念俱灰的。那时,我觉得这个世界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生也好死也罢,也统统都不会有人在意。我也想过要寻死,可是心中却记挂着一个人,以至于连死的勇气也失去。”
漱玉抢白道:“幸好你没有那个勇气。你以为死真的什么都可以解决啊!死,只会伤害那些真正关心你爱你的人!”
“那么……”张卓溪目光灼灼地看向漱玉,压低声音温柔地问道:“你对于我而言,是什么样的人呢?”
漱玉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道:“你心里想着我是什么样的人,那么我就会是什么样的人。”
张卓溪听见漱玉如此回答,只觉得一颗心都化作了一片云彩,高高地在空中飞翔。他驻足,回眸,正想着说点什么。漱玉却已经脸红如霞,快步往前跑远了。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在地上延伸着,张卓溪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拔足追了上去。
晚风来袭,天际的流霞在夕阳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瑰丽无比。
山谷幽幽,依稀间可以听到老和尚最爱挂在嘴上说的那句话: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缘是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