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男人之间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男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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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男人之间

“那你这朵娇滴滴的玫瑰花,此刻却要带我去见谁呢?”张卓溪环顾了下四周,最后将 眼神停留在香香身上。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女孩子个个都精得跟个鬼似的,若是没人给好处,她又怎么会跟他一路啰嗦了这么多话。

“王爷果然聪明。”香香笑着夸赞道。

张卓溪却连连摆手,道:“别,可千万别夸我。我这人,最禁不得的就是夸。只要别人一夸我,我这浑身就会难受得不行。”

“放心,你这会难受一下,待会也就不会过于难受了。”香香拍着手道。

她笑得始终都是那么愉快,如沐春风般,但张卓溪却已经知道她话里潜藏的风险。只可惜,他是一个大男人。身为男人,即使遇见让自己害怕的事,也必须要勇敢去做。

“王爷,香香也只能送你到这个地方了。”香香踏步上前,双手勾上张卓溪的脖颈,定定地看着张卓溪的眼睛,足尖轻点,翘首就要去吻张卓溪的唇,却被张卓溪轻轻巧巧地避了过去。

香香虽然心下有些愤怒,但也转瞬即逝,很快便又重新微笑道:“王爷这就进去吧,别让我们的客人等太久。”

“嗯,你也是,路上小心。”张卓溪微微笑了笑,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屋。

这是间完全遗世而独立的小屋,从外面看,屋子里面好亮着灯火,明晃晃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温暖。张卓溪慢慢地走着,每一步都仿佛是经过丈量般。也是,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又是以这样特别的方式请过来的客人,的确是没有人能做到若无其事心无城府,除非那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张卓溪当然不是傻子,不但不是傻子,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聪明很多。

他蹑手蹑脚地准备偷偷进去,希望藉此机会能趁早就屋子里的人一览而余。可屋子里的人却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有这一出。他才在门口还未踏进来半分。那门居然就自动开了,与此同时,传来一句话:“王爷何必扭扭捏捏,竟已来了,索性豁出去大步走进来吧!”

张卓溪哼了声,果真就大踏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温暖入春。才一进去,张卓溪就闻见了一阵肉香。他已经在外面喝了那么多的酒,此刻闻见这喷香喷香的肉味,自然是连口水都快要留了下来。找了个比较空的位置,他像在自己家般淡定地坐了下去。

那几个人正守在那里等鸡烤好,张卓溪也守着,不过他的手和嘴却没闲着。他早已将桌子上的水果摸到了手中,在衣服上随便揩了揩,就放在嘴边使劲咬了一大口。

张卓溪平常是最为讲究之人,所吃的食物,莫不是手下的丫头精挑细选洗了又洗的。可是如今到了这地方,竟然也能这样随遇而安。这份处事不惊,却也是一般人所不具备的。

围着烤鸡的人当中就已有人笑了,那人一双眼睛小,但却很有神,他看着张卓溪道:“王爷可知道此次要见您的人是谁?”

“该来的始终都会来,无论你怎么挡也是挡不住的。我竟然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也就不会继续苦恼了。不管想要见我的人是谁,是跟我有仇,还是我于他有恩,在我跟他没有碰面之前,我就应该猛吃猛喝。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力气能够打得败他。换句话说,即使我输了,但好歹在死前我也曾饱餐过一顿,吃得都是自己最爱的。人生若能如此,倒也不枉费我们在人间走这么一趟了。”

“王爷不愧是王爷,思想就是不同于一般人。”周围的人都呵呵笑道。

但张卓溪却早已看出,除了那个小眼睛男人,其他人脸上都带着不屑的笑。

也是,自己这番信口瞎编的说辞,却让他们这样追捧,也着实是为难他们了。

张卓溪心里想笑,可是手里的烤鸡却实在太诱人,让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笑。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其实并没有灰,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他轻轻地拍了好几下,这才拿起烤鸡肉卷了卷往嘴里塞去。

张卓溪自以为自己刚刚偷烤鸡的手段已是炉火纯青,不想却还是被人看见。

至少,那个小眼睛男人就已经看出了。他此刻正用那双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看着张卓溪,脸上有着怎么隐藏都无法藏住的笑容。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张卓溪忽然念了道,他侧头看向小眼睛男人,笑道:“你说这句话对吗?”

“王爷的意思?”小眼睛男人不愧是江湖上的老手,竟然又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给返给张卓溪,气得张卓溪直翻白眼,却也只能继续笑着说道:“我的意思就是,烤鸡已经在散发出浓香的肉味了,我们就不能继续装斯文君子,一个个地坐在那里明明已经流口水了,却还一动不动地宛如木偶。”

“你觉得烤鸡很香?”小眼睛男人问道。

“当然。”张卓溪道。这烤鸡自然很香,如果非让张卓溪给个比喻的话,那么这烤鸡简直是比香香

还要香。

如果对一个男人来说,有比女人还要香的东西,试问又有能控制住自己而丝毫不动呢?

或许这世间的确有这样的人存在,但张卓溪却清楚地明白,那人绝不会是自己。

竟然这么清楚不是自己,那么就更加没有必要去伪装什么了。

张卓溪吃了口,觉得好吃,竟仿佛上瘾了般,拿起旁边的刀子就去割肉,他割了鸡胸脯上最鲜嫩的肉,吃得满嘴油光,两眼放光。周围的人,在他眼中,都仿佛是透明隐形人般。

突然有人拍着手走了出来,那人一看见张卓溪,眼里就焕发出柔和的光来。不过,那道光却极其复杂,里面至少包含有几十种感情。并且,每一秒都在进行不同的转换。

张卓溪也在来人从走出来的时候,抬头看了过去。

只一眼,来人依然微笑着,他却像是见了鬼般,整个人都有种想软下去的冲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卓溪颤声问道,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烤鸡,他的目光也早从烤鸡中移开。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来人继续笑着反问道。

“冷魅呢?”张卓溪咬了咬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无欢,我是想问你,冷魅他去哪了?”

“你就这么关心她?”莫无欢挑眉看向张卓溪道。

“我是在代你关心她?”张卓溪不冷不淡地回到。

而莫无欢显然也没有什么心情坐在这里跟张卓溪一直说着这些没有营养的话,他眼睛看了眼周围,那些人便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说吧,把我带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张卓溪看着莫无欢问道。

“你知道冷魅现在在哪里吗?”莫无欢顿了顿,着急地问道。

“什么?冷魅?”说道这里,张卓溪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用有些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怎么,你是在问我冷魅的去处?”

“是的。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去处。”莫无欢低头黯然道,他已经找了她太多次可是却都无法找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着急,还去动员劳烦他们,只为了将张卓溪请过来。

可天知道,他一点也不想见到张卓溪。

“不,我也不会知道他的去处。且不说她现在已经脱离王府,行动已经与我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从前在同一座府,她的神出鬼没你也是知晓的。她如果诚心不想让一个人找到她,那么无论你们怎么费心费力,你们也是找不到她的。”张卓溪这次说的却是大实话。

莫无欢虽然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却也明白这就是真理,因而选择了闭嘴。

他的嘴闭得可真是严实,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个微笑也吝惜给。

张卓溪却也不恼,只是道:“你不用着急,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的。比狐狸还要精,没有谁能吃得定她。”

“谢谢。”不管如何,这句话的确相当于定心丸,让莫无欢躁动的心也跟着变得安定下来。

“无欢,记不清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温壶酒,一边喝着一边聊些心底话了。”张卓溪拿过一旁的酒,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干为净之后再看向莫无欢,淡淡地道:“如果往昔兄弟情义,你还未完全忘记,那么就喝了这杯酒。从此之后,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尘归尘,土归土,再不往两人身上扯。你觉得如何?”

莫无欢举起了酒杯,张卓溪唇角的笑容便也跟着深厚起来。

但莫无欢却并没有喝下去,而是用坚定的语气道:“我不会跟你喝这杯酒的,在我还没有找到她之前,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永远都无法了结。”

“难道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还比不上一个女人重要?”张卓溪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哀伤如水。

可是莫无欢却也只是淡淡地瞟过一眼,他的心竟好似铁石心肠般。

张卓溪只好一个人将酒饮尽,将所有的悲伤寂寥与寂寞,连同着这杯没有人作陪的酒,一起喝下五脏六腑,只盼望它们统统都能消散不见。

“王爷,其实这句话你根本就没有必要说,不是吗?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你从来都没有看重过。我喜欢冷魅,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了,三年前,我就已经把对她的心意明诏众人了,只有你故意装疯卖傻装聋作哑。你对她有恩,她心甘情愿要报答你,我无法阻止,也只能看着。三年后,她功德圆满终将恩报,而你却全然不管她内心的挣扎,执意要完成你的复仇计划。”

张卓溪依然沉默。

莫无欢看也不看他,继续说道:“你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你总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所有的人都必须听从你的话。并且,也只有听从你的话,才会通往成功。可是你的内心却那么黑暗,这么多年来,你心里除了复仇就从没记挂过别的。所有的人,

不管是冷魅,还是我,都不过是你手中复仇的工具而已。”

“现在,你总算是该开心了吧?父亲被你气死了,你顺利地得到了王位,成为最年轻的王爷。冷魅因为要还你的恩情,最后还是进了南宫府,将最清白的自己奉献给了南宫尘。而南宫尘,最后在你的折磨之下,又在你的阴谋之下最后也死去了。你挂在心头上那么多年的事情,如今都已经一一了结了。你心里,此刻究竟是喜,还是悲?”

“我不知道。”张卓溪抬头看了眼莫无欢,淡淡地道。

他终于开口说话,可是说出的话对莫无欢而言,却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不过,在这样的时候,他能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因此,莫无欢倒也没有很失望,只是说:“你不知道也没关系,毕竟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但有一件事,你却是必须知道不可。”

“什么事?”张卓溪问道。

“我知道血魂玉在漱玉身上,同样,我也知道漱玉在你身边。而我……”说到这里,莫无欢停顿了下,没有说下去。

他本来就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此刻却要说这些带有侵略性意味的话,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倒是张卓溪故意装傻地问道:“而你怎么啦?”

“我……”

“你怎么啦,是不是头疼了,还是胃不舒服?”张卓溪心里笑得更欢,可是面上却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

“我只想跟你说,把血魂玉交出来。”莫无欢鼓起勇气,一口气说道。

“哦,交出来我有什么好处?”张卓溪反问道。

“交出来,至少你门庭清静,再也没有人上门打扰你。”莫无欢态度恭敬地道。

张卓溪却有些想骂人,两眼瞪了眼莫无欢道:“若非你长了张妇人嘴,我府里的事又如何会流传开来?”

莫无欢笑了笑,也不再做任何辩解,只是道:“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只是血魂玉我却是一定会带走的。如果王爷不能将她交给我们,那么我们会亲自采取行动的。”

“你想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张卓溪眼睛眯了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过他,看来莫无欢如今当真是翅膀硬了。

莫无欢不着痕迹地避开张卓溪仿佛会吃人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笑道:“行动自然有很多种,不过来我仔细观察了下,在众多宝物当中,有一样宝物是最值钱的。我已经看中她了,这一路上,我都势必要跟着她。”

张卓溪一听是宝物,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徐徐笑道:“这个就是你小气了,看上什么宝物跟我说就是,难道我还会不给吗?”

“你当真会给?”莫无欢惊讶地问道。

张卓溪想了想,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于是点了点头。

可是莫无欢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窖,莫无欢说:“既然如此,那就谢谢你啦!我一定会紧紧地死命地跟着漱玉,绝不会让她出现任何闪失。”

是漱玉?

原来莫无欢口中的宝物是漱玉?

“不行,什么都可以,就她绝对不可以!”张卓溪猛然抬高声音叫道。

“这只是王爷您的主观思想而已。事实上,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更为宝物。她,是最好最合适的人选。”张卓溪缓缓地道。

“不行!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的话,我一定会让你知道错字是怎么写的。”张卓溪的犟脾气也跟着上了起来,他猛然一拍桌子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谁也休想打她什么主意!”

“你的意思是?”莫无欢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张卓溪的眼睛问道。

“血魂玉早已不在她身上,你们就算是把她怎么怎么样,那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因此得罪我,那简直就是得不偿失啊!”张卓溪道。

“你喜欢她?”莫无欢忽然话题一转,这般问道。

张卓溪愣了愣,最后还是选择了坦白,他叹了口气道:“是的,我喜欢她,很喜欢,喜欢很多年。”

“那么,为什么不表白呢?”莫无欢不解地问道。

张卓溪苦笑了下,道:“我跟她之间,你又不是不清楚。她一直心系南宫尘,不管我对她有多好有多体贴,她也统统都看不见。不,或许看得见,只是她压根就不愿意看见,所以才故意盲了自己的眼吧!”

说到这里,张卓溪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疲惫,他脸上的光彩此刻悉数褪去。看着莫无欢,就像是一个从未见过糖果的人此刻见到了一个拥有糖果王国的国王般。

“说说看,你对冷魅的看法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只爱过她一个人吗?”张卓溪有些怀疑地看向莫无欢。

莫无欢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怎么,难道我长了一张花心脸不成?”

“不是,我只是想验证下爱情的保质期究竟有多久。”张卓溪低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