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十章 浮生若梦

第十章 浮生若梦


独家挚爱,总裁的蜜恋甜妻 至尊法则 商韵 天神命运 太古绝神 鬼道纵横 脉动乾坤 兰陵殇之美人如斯 缝尸人 绝世独宠,王妃别太坏

第十章 浮生若梦

“怎么,漱玉的突然出现,让你为难了么?既是如此,那我走就是了。”张婼紫看南宫尘失魂落魄的样子,作起身欲走的姿势。

此刻,她心里也有些恼怒自己的轻浮,怎生就这般不稳重了,居然这么快就将真相揭露。这往后的戏,可该怎么唱下去呀?

唉,怪只怪自己,心底对他的爱意,竟是从未削减半分。此刻,见他与别的女子恩爱白头,哪里又还忍得住气声。一时之间,倒也忘了这婼紫也是自己所扮演的。唉,自己吃自己的醋,她漱玉怕也是古今一人吧!

南宫尘见张婼紫起身要走,赶紧地拉住了她的手,“不,不要走……不要走,漱玉,你我时隔三年不曾相见,却为何如今一坦陈就要走呢?”

“我只想问你一句,假使你知道我还存于世,可会爱上她人呢?”张婼紫抹着眼睛,语气悲凉。

“这……”南宫尘看着张婼紫,声音也渐哽咽,“是我愚钝,是我自欺欺人!那日,包子铺相见,我就该知道,你便是漱玉。只是,我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不愿相信而已。”

“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不愿相信?敢问那情绪是何情绪,莫非你竟然盼着我死不成?”此话一出,张婼紫更觉悲凉。多年来,深压心中的苦闷终于溃堤而出。她背转身,以手死死地掩着自己的嘴,逼着自己不哭出声来。

南宫尘见她这样,心痛万分,却也实在束手无策地很。突然间发现,新欢竟然是昔日的旧爱,这样巨大的反差,他自己尚未从中领悟过来。此刻,面对张婼紫的逼问,他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忽又忆起那时,她叫漱玉。人如其名,似玉一样温润可人的女子。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细声细气的,不会发怒。受了委屈,也只是垂了眉眼,生生地自个儿受了。

可,如今,她却也学得这般入世,也开始懂得出言抗议了。这是好事,是好事儿啊!懂得了自保,

方会活得更好。

可是,为何心还是这么痛,为何牵动着嘴角却也依然无法拼凑出一个笑容?

南宫尘定定地看着张婼紫的背影,袅袅动人,一袭楚腰不盈一握,不过是个背影而已,却也浑身散发出妩媚的气息。她,与漱玉早已是大不相同了。也不知,这心,是否还等同当初。

“婼紫,我冒昧问一句,你爱过我吗?”南宫尘的双眼盯着张婼紫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缠绵得像是蛛网。

听闻这句问话,张婼紫的背影一震,但很快,她便回到:“你问的,究竟是旧时的漱玉,还是这现今的婼紫呢?”

“倘若我都问起呢?”南宫尘收回目光。

“简单,都不爱。”张婼紫负气,说话自然也就没了好声气。

“那,就是都爱了。”南宫尘接得到爽快迅速,倒教张婼紫有些难以理解,开口询问道:“你怎生就这般肯定是都爱呢?难道没听清楚我的回答吗?”

“漱玉必定是爱我的,这是无须质疑的。至于婼紫么……倘若不爱了,又何必设了这么多局出来和我相见呢?”

“有没有想过,我回来,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恨?我不过是回来报仇而已?”

“那么,就请让我协助你报仇吧!”南宫尘不紧不慢地回到。他手搭在张婼紫的肩头,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抬起衣袖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怜惜地说道:“这些年来,真的是苦了你了。也不知你一个弱女子,竟是怎么熬了过来。对不起,玉儿,都是宫宫我没有照看好你。”

张婼紫一双大眼睛,早已是蓄满了晶莹的泪,听闻南宫尘这番煽情的话,立刻哗啦地往外奔腾而出。

宫宫?

她没料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个小名。这本是,他们那时恩爱时,互相给各自取了个爱称。他唤她“玉儿”,她唤他“宫宫”。只不过,她使坏,总是故意把“宫宫”唤成“公公”,他

虽不喜,因是她取的,倒也无可奈何,只得被迫接受了。

三年来,不曾叫过的名字,此刻由他嘴中说出来,叫张婼紫顿时百感交集起来。她泪水涟涟,靠在南宫尘的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累了,很累很累。

既然没有耐得住性子,已经将真相捅破。那么,又何必急于澄清过往呢?反正,这是非曲折青红皂白地,总是不会混淆的。

“玉儿,我盼了三年,望眼欲穿地,上天显灵,竟叫我真的盼了你来。如今,正好我已与爹爹商量,他也同意了婚事。我终于,可以圆彼此三年前的缺憾了。这今后,我执子之手,坐看花开花落,惟愿时光静好,你我得以白头偕老。”南宫尘的手轻轻地拍在怀中美人儿的背上,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张婼紫在他的怀里,嗅着这久违但依然熟悉于记忆中的香,脸上的表情也渐缓和下来,语气也跟着变得娇嗔起来,“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喜欢用香薰衣裳,而且还总是梨花香。”

“都道‘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犹记得当日,山谷中,你可是爱煞了这梨花。我便铭记在心,从那以后,所有的衣物必定用梨花熏香。”

“好自是好,只是可惜了那些花儿,白白地尽糟蹋在你这‘公公’身上了。”张婼紫掩嘴一笑。

“你可是不气了?”美人一笑,令人心旌神摇,南宫尘此刻亦如大病突愈之人般,一身轻松。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张婼紫低低地叹道,复又问道:“我们,一别数年,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吗?你就不问问,我是如何从那崖底绝处逢生,转而成了包子铺的女儿?这些,你就统统都不好奇吗?”

“是了。我原本是记挂着这些,想要问的。只是这些疑惑,被与你重逢的巨大喜悦所冲散了。漱玉,这三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本章完)